第19章 瘟神離去
- 冰山烈焰之一見傾心
- 賞水縭
- 2346字
- 2011-05-01 18:10:38
清晨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和衣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我微閉目卻怎么也想不起是何時入睡的。索性不再想。
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每天都有點夢境一樣不太真實。以最快的速度洗漱,讓大腦開始高速運轉(zhuǎn)起來。肚子又不爭氣地在呼叫早餐了。
門外鈴聲響起,看來早餐送得真是時候啊。拿過方楠送來的餐車,我推到了簡清的居室大廳內(nèi)。
他似乎一夜沒睡般,還在電腦前忙碌著。把全部的早點擺在餐桌上,又倒了二杯清水,我坐在那里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是高喊一聲還是走上前可憐兮兮地請安,這悲摧的日子啊。
目光所及之處,在茶幾上看到一沓新報紙,站起身拿過來,紅色的套頭版面,上面赫然寫著:萬騰總裁簡清背后的幸福女子――米心兒!
那張照片不是安姝所拍,是我在臺上拿著竹葉青玉石雕的一刻:他微側(cè)頭,笑紋駐留在立體感的陰影里,光潔的額頭下一雙飽含情意的眼眸微垂著,似乎有無盡的瀲滟在里面!我有些驚喜地托著竹葉青,在他高大的身材映襯下,雖不是光芒四射,卻也溫雅而嬌媚。第一反應(yīng)就是,PS的一組照片,居然神情與笑紋都這般精細(xì),這世上還有什么不失真的事物存在了!
下面的內(nèi)容無非是低調(diào)的總裁級人物高調(diào)現(xiàn)身,灰姑娘得以在人前被承認(rèn)身份等等之類的話!心中有座高高的塔在坍塌,我甚至都聽到外墻皮斷裂的聲響。這可惡的新聞界,捕風(fēng)捉影的功夫比凌波微步都要快捷玄妙!剛要甩過去,簡清的手指伸了過來,拿走了報紙。抬眼望去,他的聲音清楚無比:“緋聞傳得越真,對你傷害會越大,你應(yīng)該懂得適時妥協(xié),不會保護(hù)自己的女人是最愚蠢的。”
兩眼一瞬間,他已坐到了我對面,開始低頭吃飯。這家伙,不但冷酷惡毒,還是個狼心狗肺的家伙!龍生龍,鳳生鳳,他父母都沒想到他的兒子如今比之惡魔猶不及!
恨恨地咽下到了嘴邊的話,想到粟麗的一句箴言:狗咬你一口,難不成要咬回去么?吃飯才是硬道理。也不再看他,獨自大口開始吃了起來,從此之后,真就把他看成可有可無的東西,你進(jìn)我退,你來我躲,你毒我潛,你顛我隱。
跟著他到了萬騰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門外的辦公桌空了出來,那個青春靚麗的秘書已沒了蹤跡。方楠向我介紹一下工作內(nèi)容,再不多話,轉(zhuǎn)身去了。我坐在那里心里這個郁悶啊。一大堆的工作,事無巨細(xì)。除了零星的打雜工作外,還要負(fù)責(zé)訂餐、機票及客戶約見、行程安排。最可氣的還要在適當(dāng)?shù)臅r間段端茶送水。
那華麗麗的咖啡機啊,我從來沒接觸過,難道要從新學(xué)起?不過從另一方面,是不是可以讓我學(xué)會另一項專長,以后真失業(yè)了,還可以去咖啡店笑意盈盈地制作香濃怡口的熱咖啡?
腦中轉(zhuǎn)換著各種想得到的場景,笑容也逐漸多了起來。桌上的電話悅耳地響了幾聲,我四顧看看,才知道,原來又在招喚我。忙忙地按下鍵后,他的聲音如期傳來:“倒杯咖啡。”
如果我按照前任秘書打印出來的程序來制作,天黑也難以完成。一不做二不休,拿過現(xiàn)成的袋裝,放上點冰糖再就水沖了,便推門送了進(jìn)去。
他正在看著文件,隨手拿過來喝了一口,眉頭一皺,挑著眉道:“我從不喝加糖的咖啡。”推到一邊,再不理我。我愣了一秒,轉(zhuǎn)身便出去了。不喝拉倒,為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換了杯苦咖啡,又外加一杯清水,自己選擇吧。
不等他反映,我已先退了出來。手機不知道被他用了什么手段屏蔽,居然都收不到朋友的電話。那天答應(yīng)粟麗的大餐到現(xiàn)在還沒兌現(xiàn)呢,而且她也在等我的答案吧。今天說什么也得出去放風(fēng)了。偷偷拔電話約了粟麗,未等她的“十萬個為什么”再嘮叨下去,我及時收了線。老爸老媽這幾天真消停,以前哪天不是都要打個電話來關(guān)心我一下么?把我送給了他們心儀的小伙子,現(xiàn)在就真如此舍得放手了?我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簡清給我父母灌了一種迷魂湯,功效就是只看到他的好,無視親生女兒被摧殘。
而易步川,居然就人間蒸發(fā)了?我悲哀地感覺到,現(xiàn)在這世上唯一牽掛我的只有那個二面之緣的奶奶了。她可是真心喜歡我,愿意有我陪她,直到現(xiàn)在我才深刻醒悟一個真理:被人需要是一種幸福。
正在我獨自哀悼前半生凄慘的命運時,簡清從門內(nèi)走了出來。站在我桌前,微側(cè)頭道:“我馬上要到新加坡一趟,訂機票,兩張。”我剛站起身要追問一句,他已出了門。難不成我還要陪他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工作去?而且山高路迢,這可真是鞭長莫及,到時候我真是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了。
呆怔了十秒,我一個電話就把方楠招了上來。
“簡清要訂機票,說要兩張,都誰啊?”先把這難題拋給他,我反正是不想猜了,估計猜破頭我也猜不對,或者根本就是我想要另外一個答案。
“米小姐,是關(guān)于SR跨國公司的合作事宜,簡總與市場部總監(jiān)司先生一起去。”
“沒有我?”我的表情讓他微微迷惑。狂喜啊,原來有時候我的預(yù)感是不靈驗的,這家伙如果走了,我的生活不是就充滿陽光么?
揮揮手,拿起材料,翻找他們的名字與信息,聲音里滿是歡愉:“方楠,哪天請你撮一頓,帶上安姝,這日子過得我真要悲劇了。”
方楠身形微動,我能感覺得到他的忍俊不禁,“米小姐,這張名片就是國際航班的電話,我們是他們的至尊客戶。”我接過卡片,藍(lán)底色燙金的航班熱線,看了一眼他真誠的臉,真想擁抱一下他以示感謝。不過,總歸是止于想,行動卻無比端莊:“謝謝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乙欢x不容辭。”
再無暇顧及他了,我開始拔電話,用最溫柔的聲音訂下了“瘟神”的機票。兩個小時后,機票送到我手上,看著寫著他名字的票據(jù),我渾身都開始暖洋洋起來。我都聽得到自己狂妄的笑聲,飛機最好一去別再回,一直誤機中,把他急在候機室內(nèi),口吐白沫,滿地打滾,可真解恨啊。
已然過九點鐘了,最重要的事情差點忘記了,不是約好安姝作專訪么?難不成嫌我礙眼,兩個人私下去交易了?反正自己也改變不了這種局面,莫不如安排一下他走之后的節(jié)目。發(fā)了條短信,告訴他班機號與時間。他們的密謀也就一個小時,緋聞對我這個無名小女子的殺傷力還不至于象他所說的那樣嚴(yán)重。倒是他,與我這樣的人拴在一起,對他有何好處呢?惡人怪招,總會招致惡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