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一聽就嗷嗷開叫：“不是十點嗎？怎么九點就開始了，這不是害死我了嗎？”

“小曼，曼曼，快找個地躲起來。”

躲哪呢？躲哪呢？東升和王順兩人并沒有實戰經驗，曼曼更是快要急哭了：我沒帶身份證呢！三個人手忙腳亂，把曼曼安置在一個立式的破衣櫥里。

“快開門，快開門！”警察在外面很顯然已是有些不耐煩了。

東升把門打開，“不好意思，剛才喝高了，開門遲了。”

三個警察看看桌子上的殘菜剩酒，嗯嗯地又把屋里巡視了一翻：“最近貼在外面的公告看見了？有誰看見外面那個畫像上的人，就要舉報！”

“知道，知道”東升賠笑道，“公民應盡的義務。”

三個警察正準備離開，其中一個警察突然瞥見桌角一端一款女式挎包，就問：“你們這屋里沒其他人的吧？”

“沒有了，沒有了”王順應道。

“確定沒有了？”

“是的，沒有了。”

那警察說：“這包的主人呢？”

“這是我妹妹忘了那在這里的。”王順賠笑道，“真的沒有別人了。”

躲在衣櫥里的曼曼緊張的要命，直覺得嗓子發干，兩眼眩暈，直想咳嗽。

“咳——咳——”

曼曼果然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一個警察一個箭步沖過去，拉開了衣櫥，曼曼差點直挺挺地倒了出來。

另一個警察說：“你們還跟我們耍滑頭！”

“我們這不是怕嗎？”王順討好地笑道：“警察叔叔，我這妹妹膽小，又沒見到什么世面，你們就放了她吧？”

另一個警察拿出一張畫像認真對了起來，突然臉色大變，拉起一個警察到一邊嘀咕了兩句，反轉身咔咔就把曼曼給銬上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

王順和東升還來不及反映過來，咔咔咔，把他們也銬了起來。

“你們干什么，你們干什么？”王順臉都變形了，看不清是青的還是白的。

東升晃了晃手銬，“你們，你們憑什么銬我們！”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們看看這上面的畫像，是不是這個女人！”

東升一瞥，心里一驚。

王順一看都愣了。

曼曼一看，大喊：“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是不是你，跟我們走一趟再說！”

“王順！我每次見到你怎么都那么倒霉呀。”說著就嗚嗚地開始哭起來，“這不是我，這真的不是我呀。”

王順說：“這人還真跟你長得有幾份像。”

曼曼哭聲更響了，“這可怎么辦呢？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我今天就不該遇見你們！”

東升見曼曼哭得一抖一抖地，安慰道：“不是你，自然就沒有你的事。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不做違法事，自然會放了我們。”

“警察大哥，怎樣才能證明這畫像上的人不是她呢？”東升問坐一旁的警察。

這好辦，明天一早，會有人來指認的，不是就不是，但是今天不管是還是不是，你們是嫌疑犯，得跟我們走一趟。

曼曼一路哭到了派出所。

王順心煩意亂，曼曼雖愛穿衣打扮人物風流，但說話直爽為人不賴，不至于去拐賣婦女兒童，但畫像上這個人怎么和她這么像呢？

“警察叔叔，我們今天去蹲一夜，明天早上有早飯吃吧？”王順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