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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儋寧行

  • 腐銹青春
  • 青會
  • 3042字
  • 2012-07-18 16:40:30

周末還是到了。

也不知是怎么到翼龍的,那天專門向小晨打聽過,那是他們家在鄉(xiāng)下的別墅。聽說小晨早就去了。那我去干嘛?等等,那次他叫我去,剛好是生日那天,難道他們是為我過生日?

一路上,他開著車,似乎沒有什么話可聊的。在家里的感覺完全沒有了。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假裝斜靠在座椅上瞇著,我知道這樣不禮貌,可是這樣干坐著,他沒什么,我自己就特不自在。瞇著,瞇著,好像真睡著了。不然不會迷迷糊糊覺得有毯子蓋在身上,暖暖的。還有一張似笑非笑的臉,男子輪廓,不英俊,但很有魅力。這肯定是在做夢。不然我不會這么花癡。

等我睡到自然醒時,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他的側(cè)臉,是我睡久了睡傻了?剛才不是還在高速路上嗎?脖子痛,習(xí)慣性用右手去捏,抬到頸上才發(fā)現(xiàn)手指彎不了。那就只好換只手了。

他側(cè)過頭,我笑笑。左手,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轉(zhuǎn)頭,看窗外風(fēng)景,好一片熱帶風(fēng)光。“中國熱帶植物園”幾個字赫然映入眼簾。這是儋寧?

好,上次來沒參觀,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

車子緩緩地行駛著,沒多久就停下來。這次,沒有習(xí)慣性地用右手開門。

抬頭,一座歐式別墅屹立眼前,還真是大,光院前的花園就很大了。進屋,沒有想象中的金碧輝煌,倒是一片素雅,看來這屋子的主人還是很有文化內(nèi)涵的,一片古色古香,很有中國古代建筑的風(fēng)格。

我站在偌大的房子中間,卻不知道應(yīng)該去哪兒。

“小晨在花園。”

那我也只好出去找小晨了,再跟著他,肯定會悶死。

遠遠地看見小晨和一女子蹲在菜園子里。那女子一身白衣,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不知他們在那兒干什么,只是感覺,感覺小晨好高興。這個場面很溫馨。溫馨得不忍心去打擾他的存在。

“青。”本想瞧瞧離開,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我走過去。

“我媽媽。”他們起身,小晨拉著那女子的右手,向我說道。

“我是青青,小晨的家庭教師。”

“早就聽小晨說了,他說你很好。”

“其實也沒什么,就一起玩玩。”

“他說你教他很多東西。”

有嗎?我們在一起最多的就是聊天。

“我們進屋玩吧。”那女子講道。

“好。”

“我叫湯揚。”

那我怎么稱呼她?

我笑笑,怎么跟人相處的技巧又忘了。

“聽小晨說你跟他講了很多關(guān)于鄉(xiāng)村的趣事。”

“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些了。”

“其實挺好的,我一直在外面,沒怎么陪他。有你在就放心了。”

“我?我什么也沒做。”

“還是很謝謝你。待會嘗嘗我做的菜吧。聽小晨說他很喜歡你做的菜。”

“就一些家常菜而已。”

“家常菜才好。”

說著說著就進了屋。

她進廚房我也就跟著進啰。反正無所事事,總比在外面對著那堵冷墻好。

“小晨都習(xí)慣幫我打下手了。”

好像也是哈,那次做飯…

蹲下來,剛想動手,手指彎不過來。

“青,手上怎么又那么多創(chuàng)可貼。”

湯揚也過來幫忙洗菜。看見我手上那么多創(chuàng)可貼,就忙叫我出去,不要沾水。

“你叫我過來干嘛?”看這樣子,應(yīng)該不是為我過生日了。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奢求,可心里還是有些失落。畢竟期待過。我原以為,在家里生活的那幾天,我們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家?我為什么稱那里為家。就只是在那里一起住過幾天而已。

“見見小晨的媽媽。”

“哦。”我什么身份嘛,哪有資格在這質(zhì)問他。帶著我見他老婆,還理直氣壯的。真不害臊。

一頓飯吃得很沒意思。他一聲不吭,湯揚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和小晨在那兒慢慢吃著。我?右手動不了,只好左手用勺子了。

我手受傷了,他一點也不在乎。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看來,在他心目中,我什么都不是。

看來我這紗布自己拆還是對的,貼幾張創(chuàng)可貼,本來就是為了不引人注目,現(xiàn)在看來,效果達到了。該的,不該的,都完了。

下午,無聊。

和小晨去植物園走走。

“這些樹我都認(rèn)識。”

“哦?”

“霸王棕、假檳榔、木麻黃、印度紫檀…”

還真都說對了。當(dāng)初,為了記這些樹木,我可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

“誰教你的?”

“寧哥哥。以前我每次來的時候,他就教我。他認(rèn)識好多好多樹木,我可喜歡了。”

“又是一個無聊的人。”我想。肯定是一個人在植物園里憋悶了,遇到個人就講。

“我們一起去找寧哥哥吧。”

“你去吧,我在湖邊等你。”

坐在湖邊,蕩著雙腳。

猜猜他為什么帶我過來,如果只是為了見他老婆,也太不必了吧。這樣對他沒什么好處。

湯揚挺好的,他們的關(guān)系為什么那么差呢,見面也不怎么講話。看樣子也不像冷戰(zhàn)。倒好似陌生人似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會相信他們就是夫妻。

湖的對岸,他們在聊什么?

似有爭吵。

“青。”想仔細(xì)聽,卻聽見小晨一路叫我。

我轉(zhuǎn)身,那個身影好熟悉。

再近一點,原來是陳老師。

陳老師!我一驚,再看看這湖,“傍月湖”,完了。以前就聽同學(xué)說過這邊校區(qū)有個傍月湖,原來這已經(jīng)在學(xué)校里面了。

“陳老師。”

“原來小晨的老師是你。”

“是的,老師,你怎么在這里?”我是明知故問的,一定要裝傻到底。

“這是學(xué)校,我不在學(xué)校在哪?”

“是學(xué)校?”

“這就是植物園。”

“哦,那我要去摘點東西,說過吃的。反正不用付錢。”

“先看一下你的手。”

“學(xué)長跟你講了。”

“本來是該過去看你的…”

“老師,我這小傷,沒什么大不了的.”

“讓我看看。”

幸好拆了紗布,不然他一定會以為有多嚴(yán)重。

手遞給他。

“這?”

“剛好劃到關(guān)節(jié)處,現(xiàn)在暫時動不了。”

他想揭創(chuàng)可貼。

“老師,真不用,這傷不重。”

“詩雨說縫了幾針,還不嚴(yán)重。看看。”

我拗不過他,也只好同意了。

要怪那個醫(yī)生,縫針時說什么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一定要好好處理。可現(xiàn)在看看,他給我縫得好丑好粗糙。雖然當(dāng)時我表現(xiàn)得滿不在乎,可你也不用這樣草草了事吧。

可能是他沒戴眼鏡的原因,把我的手拿得好近。我趕緊抽開。

“老師,那你怎么犒勞我?”

“走,我請客。”

“老師,現(xiàn)在我這只手可什么都干不了,拿不了什么勺子,筷子。”

“那你這幾天怎么過的?”

“全是別人代做。”

“那需要我效勞的話,很樂意為美女效勞。”

“萬一師娘從哪兒冒出來我可受不起。還是去吃你的水果吧。”

去了果園,他不知摘了些什么水果,反正我以前沒見過。

“這是專門為傷號準(zhǔn)備的,補血。把你那天流的血全部補回來。”

“老師,吃了你這個不會缺什么鈣鐵鋅錫吧。”

“不用擔(dān)心。這是CK組的,完全正常。”

“老師,聽說以前這兒開發(fā)過。”

“以前是在這建過旅游區(qū),那邊那群別墅就是當(dāng)年修的。后來因為投資不到位就放棄了。”

“為什么?”

“太偏了,配套設(shè)施不夠。沒多少人就慢慢淡了。”

“又是半途而廢。”我小聲嘀咕。

“怎么了?”

“就是覺得好可惜,這么好的風(fēng)景。如果當(dāng)初建好了,旅游資源得到好的開發(fā),周邊的居民生活也就會跟著好起來了。”

“也是。”

回到別墅,湯揚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晚飯。

幸好下午水果吃得多,不然就憑我這用左手吃飯的水平不餓壞才怪。

吃完飯,早早地回到房間。有電腦,但不想上網(wǎng)。我總覺得有電腦不一定是家,有電視才是家。電視,大家一起看,說說笑笑,談?wù)勑摹?偢杏X電腦冷冰冰的。一人一臺,各干各的。交流更少了。

走廊有談話聲。

“我想帶小晨回去過年。”湯揚的聲音。

“不可能。”

“他跟著你們這么多年,我就只能見幾次。”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就算我留下來也一樣。爸媽根本不會接受我。”

“你連爭取都沒有就放棄,現(xiàn)在還想要回小晨,不可能。”

“我只是帶他回老家一次,見見外公外婆。從他出生到現(xiàn)在我爸媽從未見過。”

“那就當(dāng)從未生過。”

“你…”

許久,沒有聲音。

我開門,想看個究竟,誰料一打開門就看見他站在門口。門一開,就徑直往里走。我也只好跟進去。

“手。”

我抬起左手,那上面只有一個創(chuàng)可貼,應(yīng)該比右手好看,還順便活動一下以示沒問題。

“右手。”

手掌對他,他那邊看應(yīng)該也只能看見一個了。

在他注視的目光中,也是好意思意思一下了。

“實驗室弄的,快好了。”

他不言,遞給我一樣?xùn)|西就走了。

防水手套。

也是,在這,不能找人代勞了。待會還要洗頭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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