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此章節作廢,請刪除
- 壓尸銅
- 貓邪
- 2159字
- 2016-01-20 14:13:10
折騰半天終于正式出殯。送葬隊伍隨行。
順勢我也沒看懂,看單子大概是:草龍--銘旗--孝燈--吉燈--放生籠--銘旌--香亭--像亭--魂轎--紙橋--樂隊--靈柩--后代--僧道--金童玉女--送葬親友。排大概是這么排的,但我到底站在那隊,我自己也不知道。
滿天飛舞的紙錢,看上去甚是壯觀,我手賤的拍了張照,卻見二舅公就站在人群當中,似乎在找什么。
我奔到隊前,拉住陸仁譯:“看。”
他頭疼的看著照片:“你不手欠會死啊。”“拍都拍了,還能怎么的?”
“要在棺材抬進‘銅洞’前將魂找出來,再四處拍看看,拍到了趕快通知我。”“他怎么會這樣的?”
陸仁譯生氣的連鼻子都在抖:“真靈鎮村民嘴巴塞銅錢,是為了堵可能冒出來的氣。那氣百分之十是死者剩余的魂,你本來就手黑,還去拔銅錢!”
“二舅公會不會做壞事?”“不一定,趕快找。”“得嘞。”
“小心點。”“知道,煩人!”“你說誰煩人!?”他真的要發火,我火速逃跑,抱著相機到處拍照。
棺材抬到‘銅洞’門口已是天黑,村人開始點火把搭帳篷。我還是神經病似的竄來竄去,餓的好險爬不起來。
最后快十二點還是找不到,只好鉆進帳篷里。再次打開手機檢查有沒有看漏的,第一張二舅公就站在很遠的地方看著我,我納悶起來,怎么拍的時候沒發現····
很快發現事情不對,第二張第三張也有二舅公,而且他老人家越來越近。
此時我才發現能容納五、六個人的帳篷只有我一個人在里邊,想要離開帳篷簾子怎么也掀不開。
再回頭,背后站著四個人正在烤肉,而肉架上什么都沒有,四個面色蒼白的老人無神的看著我,似乎在命令我自覺站到肉架上。
我轉頭拼命捶打如巖石般堅硬的門簾:“別鬧了,會嚇死人的!”
門外傳來陸仁譯的聲音:“知道錯沒?”“知道個籃子,開門!”
他見我‘不知悔改’,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眼瞅著背后老頭子拿刀就往背后捅,雖然是幻覺但肯定夠疼的,無奈只得大吼:“知道,開門。”
簾子被緩緩拉開,我上去便是一熊掌:“混蛋。”
他悶頭接下肉掌,擦擦嘴角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似得看著我:“很晚了,睡吧。”
這舉動顯得我十分無理取鬧,沒準旁邊出現個第三者,能看不下去沖上來罵我幾句。
自知該道歉追上前去,站在身旁不吱聲。這哥們脾氣欠的很,越勸越哄越給你蹬鼻子上臉,安靜的在旁邊等他主動找你說話才是正確。
他今天特別能逛,幾乎繞完各家的帳篷堆,每家幾乎都在屋外,所有人都看見兩個神經病,飯點不吃飯在這瞎晃悠。
這么多年頭回穿高跟鞋卻走這么多路,知道這小混蛋在耍我玩泄憤,咬緊牙根道:“錯了。”
他撇撇眼不做聲,我清清嗓子做作的抓著他的手腕:“人家會改的嘛~~~”
聽聲音就像只觸電的老山羊,或者說是只賣萌的毛驢也不為過。
陸仁譯反倒聽著舒坦,緊繃的下顎終于略見松垮:“餓。”
總說我的脾氣讓人受不了,其實他還不如我。
回帳篷幾個包子下肚,分別無話,我本來就不愛搭理他,他也只在犯二的時候特別喜歡逗我,現在惹的麻煩略嚴重根本二不起來。
這樣也好,耳根子清凈,各自歇息。
還未睡死,帳篷不知被何物撞擊,險些塌掉。旁邊是大哥的帳篷,貌似也被砸中,孩子的啼哭幾度哽咽,大嫂怎么哄都不安靜。
村里幾個強悍男子還有老爸,將老弱婦孺圍在身后,各持家伙做出防守。
老爸帶頭,比打游戲刷副本的臺詞還夸張:“三防十守,其他人做好攻擊準備,受傷立退,莫作死。”
這里人多,陸仁譯不方便出手,跟我躲在人堆中,我看向帳篷,將帳篷壓垮的竟然是‘引路幡’。
捆綁引路幡的木頭柱子被人連根拔起,全壓在附近的帳篷上。
我自責的問道:“是不是因為我拍了照片?”“跟這事沒關系,她被人放出來了。”
這個‘她’,讓我立刻想到陸仁譯的姐姐齊子栗。
我忙捂住脖子,往最中間躲。陸仁譯將我拉出來:“咱倆最好離開,人前我不好正常發揮,你父親制不住她,傷亡會很嚴重。”
我不屑的說道:“別小看我父親,兩個哥哥也不是吃素的。”“你父親軟肋是什么?”
他明知故問的發話,我看向母親。萬一齊子栗傷到母親,老爸再殺紅眼,他絕對比齊子栗還麻煩。
認命的偷偷跟他溜出人群,我問道:“去哪啊?”“越遠越好。”
跟著陸仁譯屁顛屁顛的回到他的‘老巢’,我忍不住嚷道:“就不能換個地嗎,又不是拍戲,非得固定場景。”
他沒理我,推開破門直奔‘鎮/壓’齊子栗的地方:“果然····”
我剛伸頭去看,就被陸仁譯推出去:“惡心,最好別看。”“能有多惡心啊。”“史無前例。”
都說到這份上了,那還有膽往前擠,他將手電遞給我:“我先進去,門口等。”“得嘞。”
沒過半分鐘,里半傳來打斗聲,這齊子栗竟然沒走?在這等死嗎!
陸仁譯本人在屋內廝打著,背后卻傳來他的聲音:“麟····”
背后是齊子栗,跟陸仁譯屋里打斗的人又是誰?握著手電的雙手直冒冷汗,忍不住想跪在地上大吼:‘蒼天為何如此待我。’
“為什么不回頭?”傻子才回頭!
“看看我····”看你妹!
“麟·····”走開!
他不停的跟我說話,我在內心全部反駁著,咬緊牙關不出聲。
片刻,他‘咯咯’的笑起來:“那么···我開動了···”
我能感覺到他越來越接近我的后頸,那種恐懼使我掉下眼淚,他的鼻息直往我脖子上冒,但愣是沒下口,只要我不動,他就‘沒資格’咬死我。
不知站了多久,陸仁譯終于橫著出來,對方下手及其狠毒,陸仁譯疼的貼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屋內與其對打的‘人’也走出來,我旁光看過去:“嚯————!”
背后齊子栗嚇我半天都沒讓我出聲,這人一露面我徹底忍不下去:“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