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164:結局分支 壞結局(一)
- 壓尸銅
- 貓邪
- 1911字
- 2016-01-20 14:13:10
我只要淋雨,就會燒的很厲害。一頭撞到了地下,干嘔起來。只要求救,他一定會出現,他們應該在到處尋找我,要叫他嗎?
要繼續相信他的謊言嗎????
與夢境相同的漆黑四周,天塌了似的大雨讓我寸步難行,像只野狗縮在角落。
去遠鎮進貨回來的小夫妻,將貨車停在我的身邊,說著根本不懂的日語。
日本跟中國不同,這樣的家庭不存在壞人,我只說了旅館的名字,便上了車。妻子打開手機,用翻譯軟件對我說:“你為什么會倒在路上,需要報警嗎?”
“我跟丈夫吵架,被丟在了路邊。”“太過分了!”
女人正憤憤不平,‘小沙彌’從天而降,破碎的擋風玻璃如數砸向夫妻倆。
“不要———”
真靈鎮的人,除非入侵者,和泄露秘密的叛徒,不可以殺人。之所以派‘沙彌’來接我,因為他沒有這樣的顧忌。
鬼片一般,四個沒有五官的黑臉轎夫,不知從哪發出聲音。
??????????????恭迎族長回鎮?????????????
雨水混著血水搭配玻璃流入下水道,車上的兩人隨時會斷氣。
‘所有人的死是因為你,看著這些死亡無能為力,是你的命運。’
我發瘋的扯著頭發:“最該死的是我啊!他們做錯了什么,我做錯了什么!”
“恭迎族長回鎮??????”
沙彌柔軟的小手拉著我走向大紅轎子,大雨本就讓人看不清四周,又飄起白霧,坐下的瞬間,就來到了真靈鎮。過了這個橋,就再也回不去了。
“陸仁譯———出來見我!”“麟!”
果然呢,只要喊他,立刻就會出現。幾乎全村的人都站在橋的另一頭,槍械弓箭,全指著我的丈夫。
這傷心狼狽的模樣是為了我嗎,已經愁出白發了呢,以前怎么沒有發覺呢。
“譯,你愛我嗎。”“愛!我們是夫妻啊!不要丟下我!”
“你愛我???但是???我恨你!”
說話的同時,我退后兩步,徹底入了真靈鎮。我永遠都不能離開了,而你,帶著我的心,和我的怨念,繼續生活下去吧。
這算是對他的懲罰嗎,還是在懲罰我呢。
繼承儀式在女媧廟,就像電視上皇帝的登基大典那樣隆重。
外公沒有死,與父母哥哥被隔在了遠處,她們暫時沒有資格跟新族長對話。族里僅存的兩百多人,也在麻木的叩拜著。
原來,變成族長后,眼里看到的家人,都變成了這般摸樣。
外公搬到了后房,他的原本的屋子,散發著老年人的獨特氣味,我一本一本的翻閱卷軸,現在是族長,可以知道所有的事,到底誰在騙我,雖然已經無所謂了。
不可外泄的檔案需要族長親自整理,顯然這輩子看不完,隨便打開卷軸:‘齊柯秋,1941年,通敵日寇,產逆子齊子栗。受刑,慰安終身。’
1941年,曾經與鎮外人相戀,導致小鎮差點被倭寇侵占的女人,是陸仁譯的母親!
慰安終身???全鎮的男性,可能都碰過她????
‘1945年,吃人魚肉,長生不老。通敵男狗竹野次陽,剮刑處死。’
她的第一任丈夫,齊子栗的父親,是日本人,三千六百刀。每個人都碰過齊柯秋的身體,每個人都割過竹野次陽的肉。
因為齊柯秋的過于美貌,每個人都在虎視眈眈,正好犯了這樣的錯,也許更多的人不認為竹野次陽是入侵的惡人,而是實現了他們每晚的春夢天使。
她被關在地牢里那么多年,第二任丈夫齊天國,身為真靈鎮長老之一,將她帶離了黑暗,代價是用生命修復已經破損了的結界。
最終任務沒有完成,宅底的蟲子沒有死亡。另外一位長老接管大宅,同時齊柯秋要改嫁給他。
陸仁譯的父親無法接受她被帶走的事實,要燒死所有人,最終只把自己帶向了死亡。
這光是看就要人發瘋的東西,現在卻很淡定,已經知到自己沒有心了,我甚至聽不見心跳。
重新拿起另一卷,里邊有陸仁譯。
我們的確有婚約,他決定娶我也真的是在我出生的那一刻。
他需要一個終生伴侶共享心臟,因為‘樹母’選他做了族長???
他,做族長????陸仁譯是族長!?
族長要把自己的心臟獻祭給‘樹母’,來完成契約。陸仁譯能擁有樹母,顯然是契約完成了。
但為什么最后我卻成了沒心的族長,他身體里的心,到底是他的還是我的?
我本以為做了族長能徹底知道一切,結果還是摸不著頭腦。
陸仁譯的母親是要‘慰安’的罪人,他本該卑賤的像條狗在鎮子里生活下去,情況逆轉的他又成了未來的族長。
但是父親沒有完成任務,為了不失去他媽齊柯秋,燒毀了一切。
暗戀齊柯秋的老管家齊廷雨,除了齊天國,救走了所有人。發誓替她報仇,三番四次帶人回來,要將這里鏟平。
另一個傾心齊柯秋的男人,跟隨離開真靈鎮,用盡畢生心血,做著瘋狂的實驗,要救活她的女兒。沒經過齊柯秋本人同意,自稱是她的丈夫,且單方面要將她女兒治好后結婚。
齊柯秋,像下凡的仙子,所有人都愛她,為她生帶她死。但她呢,也許已經無法言語這些人的惡心了吧。
與美貌截然相反毒辣,只是她的保護色。
宮殿般華美的‘涅槃天下’,讓她高高在上,永遠都不會被拉下,不會再有人覬覦她,一根頭發都別再想觸碰。
這美艷狠毒的背后,午夜夢回在真靈鎮發生的一切,想要自我了解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切,不單是去恨一兩個人可以解決的。
跟她比起來,我是幸運的,但我們的悲慘,又到底該怨恨誰呢。
而我,還有資格去怨恨任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