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暴打熊二
- 再摘魔頭
- 連元宵
- 3323字
- 2014-06-12 13:03:35
話說嘯天雄見“跳蚤”的虎頭印不知了去向,心里暗暗著急,便命令黑子趕快物色人選,隨時準備再入劉四秋的房間。此次,卻不是偷那“密信”,而是找回虎頭印。
黑子很快就選好了新的隊員,卻遲遲不見嘯天雄吩咐。
嘯天雄當然不傻。出現了刺客,劉四秋和趙大壯這幾天肯定要嚴防死守,再派人去,必是自投羅網。
“索性按兵不動,看他劉四秋有啥反應?”嘯天雄想。
過了中秋節,見劉四秋依然沒啥反應,嘯天雄就忍不住了。
這天早餐后,嘯天雄便主動提起了刺客之事。
“鎮守大人,那刺客身上,可帶有什么特別物品?苗鎮乃荒蠻之地,黑幫土匪盤根錯節,嘍啰們往往隨身攜帶特定標識物,算是聯絡暗號。”
“仔細搜過,卻未見有啥特別物品。”劉四秋說。
“若有,不妨讓下官一看。下官在苗鎮多年,與各方勢力均有交道,或可斷定刺客來自何方。”
嘯天雄漫不經心地說著,卻是不住地瞄劉四秋的臉。
“只搜得一把匕首,倒也普通。”
劉四秋讓趙大壯把“跳蚤”的匕首取來,給嘯天雄看。
嘯天雄仔細端詳一番,這匕首的確為虎頭隊所有。
“再無其它?”嘯天雄問。
“再無其它。”劉四秋道。
見劉四秋并無隱瞞真相之表情,嘯天雄的心里便有了譜:虎頭印或被“跳蚤”臨危處置,丟到了隱秘之處,劉四秋并不知情。
發生刺客事件后,劉四秋和趙大壯曾作過一番分析。
“大人一向以禮待人,并無得罪任何勢力。若是因為大營搬遷一事,定為熊二所為。”趙大壯說。
“王一事情,金員外事情,刺客行刺本官......幕后真兇,真乃熊二?”劉四秋猜測。
不管是誰指使了刺客,嘯天雄才是最大主謀。這些人,不全聽他的?
今日嘯天雄的這番話,卻引起了劉四秋和趙大壯的警覺。那刺客,身上還有什么秘密嗎?
回到住處,趙大壯便在外屋仔細搜查,在靠墻角的柜子下面,發現了一枚虎頭印章,小核桃般大小。
卻原來,是“跳蚤”在被黑豹咬昏之前,將虎頭印丟棄于柜子下面的。
趙大壯拿來“刺客”的解藥瓶,讓黑豹聞聞,再指指虎頭印。經黑豹辨認,此印章果然為刺客之物。
“大人,這枚虎頭印章,乃刺客隨身之物。”
趙大壯趕緊報告給劉四秋。
“那么,嘯天雄念念不忘的,就是它了。”劉四秋自言自語道。
仔細端詳,這枚印章,倒也沒啥特別。
“莫非,是嘯天雄之暗殺組織的特定物?聯絡暗號?”
劉四秋不免一驚,隨即計上心來。
“秘密仿造一枚。真的留下,假的想辦法送給嘯天雄。”
劉四秋陰陰一笑,交待趙大壯道。
“小的明白。”趙大壯應了一聲。
而此時,在一品香茶館,軍師黎有道卻在對尤志清面授機宜。
“刺客身上有一枚虎頭印,可能失落于劉四秋的房間,你要想辦法找到它。”
“虎頭印?他是虎頭隊員?總兵大人要收拾姓劉的?”
尤志清一聽刺客帶了虎頭印,便下意識地問黎有道。
“多嘴!不該知曉的休要打探。”
黎有道厲聲訓斥尤志清。
“小的該死!”
“那印章,應該是丟于非常隱秘之處,劉鎮守尚且不知,你要細細查找,秘密行動。”
“小的遵命。”
離開茶館,尤志清不免心想,“虎頭隊驍勇善戰,從未失手,卻被趙大壯拿了,看來,自己還須更為謹慎才是。”
又過了兩天,“大營搬遷籌款方案”的交割日期到了。
“尤謀士,通知熊副總兵、嘯天梅老板、童一山和林錫城兩位先生,來議事廳議事。”
上午,劉四秋吩咐尤志清。
“小的遵命。”
尤志清領命,一溜煙操辦去了。
很快,嘯天梅、童一山、林錫城就趕到了大營議事廳,唯有熊二,卻是姍姍來遲。
“關于籌款事宜,本官所許期限已到,故招諸位再議。”
劉四秋見人員到齊,便開聲說話。
“熊副總兵,方案可是擬好?”
“不曾。”熊二回答。
其實,按照嘯天雄的吩咐,黎有道已做好一份籌款方案書,就揣在熊二的口袋里。但今次,熊二就想好好耍弄耍弄劉四秋。
“今次倒要看看,你姓劉的咋責罰老子三千兩銀子!”熊二想。
“哦?那就認罰吧。”
劉四秋已經領教過熊二對自己的無禮和不尊,雖有惱怒,倒不咋大了。
“沒帶銀子。”熊二說。
劉四秋不再搭理熊二,而是看向另外的三位。
“因為沒有按時交出方案,所以本官要責罰。按上次所定數目交銀子,如若沒帶,快快讓隨從去拿。交齊銀子,再接著議事。”
聽劉四秋這么一說,幾個人便都看熊二。
熊二兩眼望著天花板,一副滿不在乎樣子。
短暫的沉寂之后,童一山和林錫城先后拿出一千兩銀票,遞給劉四秋。
“鎮守大人,這是我們的罰金。”
倆人異口同聲道。
“嘯老板,你的呢?”劉四秋問。
“鎮守大人,熊副總兵認罰,我就交。”
嘯天梅看著熊二說,語氣卻是多有輕蔑。
“他是他,你是你。”劉四秋說。
嘯天梅頭一昂,“鎮守大人,我現在宣布退出,不當這個什么......協辦......協辦官,你也就責罰不到我了吧。”
“退出?大膽奸商!當初之簽字畫押,難道是兒戲不成?”
劉四秋一聲怒喝,將“苗鎮十項事宜書”“啪!”地拍在桌子上,把在座的一干人嚇了一跳。
“苗鎮十項事宜書”上,所有人的簽字畫押歷歷在目。
熊二被劉四秋的拍桌聲徹底激怒了,他心里叫罵道:好你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欺負到嘯天梅頭上了,你可知道她是誰?她的一根小腳趾,也比你的命值錢!
“啪!”
熊二把黎有道給他的“大營搬遷籌款方案書”猛地拍在桌面上,吼聲道,“方案在此!休要羞辱嘯老板。”
“熊副總兵,你可要為民作主......”
嘯天梅見熊二拍案為自己撐腰,一時竟哽咽了。
劉四秋等幾個則被熊二的一拍一吼,鎮住了。
穩住情緒后,劉四秋正色道:“熊副總兵,既然已有方案,為何欺瞞不報?”
“搬遷費用三十萬兩銀子,上次已說過,今次還是這個數目。再報,豈不是脫褲放屁——多此一舉?”熊二戲謔道。
此時,童一山與林錫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免流露出極其失望的眼神。
本來,劉四秋揮刀斬刺客、派巡安隊護民,令童、林二人感覺,三劉還是有所手腕的。可今天這架勢,熊二分明就是拿他當猴耍,他卻一副謙謙君子模樣,滿嘴之乎者也。
“難道,本官上次所說,卻成了耳旁風?”劉四秋問。
“沒辦法,沒有三十萬兩銀子,大營的搬遷,就只能靠鎮守大人的一雙手了。哈哈。”熊二輕蔑道。
既然嘯天雄已經放話,熊二今天就是無茬找茬,定要與劉四秋過不去。
“既然方案已經有了,童先生、林老先生,兩位可以收回銀票,嘯老板也可不罰。但是,熊副總兵的責罰卻是一兩也不能少!”劉四秋語氣堅定道。
“為什么?”熊二責問。
“因為你呈給本官時,已經過了時限。本官再給你三天期限......”
“不用三天,現在就報,還是此案。你不簽字畫押,那你就一個人把大營搬了吧。”
熊二不等劉四秋說完,便嗆聲道。
劉四秋強壓怒火道:“熊副總兵,從議事開始,爾便目無禮數,囂張跋扈,本官一再原諒,爾卻得寸進尺。今次,爾犯下了欺瞞不報罪、藐視朝廷命官罪、拍案不恭罪......”
“少廢話!哪來的這罪那罪?難不成,還要把本官像刺客一樣砍了?”熊二大手一揮,打斷劉四秋的話,“姓劉的,今回我要你好生看看,三千兩銀子應該怎么罰!”
熊二一狠心,決定要把劉四秋徹底得罪,整他個跪地求饒。
“三千兩銀子,應該這么拿。”
熊二怒目圓睜,起身走到劉四秋跟前。
“大膽熊二,休得無禮。”劉四秋厲聲道。
“休得無禮?奶奶個熊!”
熊二冷笑著,猛地伸手抓住劉四秋的胸襟,將他整個提溜起來,準備按倒在自己的腳下。
童、林二人慌忙起身,伸手勸阻道,“熊大人,且消消氣去,千萬不可這樣。鎮守可是朝廷命官啊!”
嘯天梅則穩坐釣魚臺,饒有興致地等待下文。
“大壯安在!”
劉四秋驚得大喊。
“小的在此。”
趙大壯話音未落,只聽得“叭——!”地一聲,熊二獰笑的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馬鞭。
“啊——”
熊二一聲慘叫,丟開劉四秋,雙手捂臉。
“將熊二給本官拿下!”
劉四秋正襟危坐,朝趙大壯吩咐。
“小的遵命。”
趙大壯上前抓熊二。
熊二張牙舞爪地撲上來,“小兔崽子,老子先要了你的命......”
趙大壯飛起一腳,熊二就飛上了后墻,隨即重重摔在地上。
熊二就地一滾,順手抄起一把椅子,朝趙大壯沖來。
趙大壯一手架住熊二的椅子,一手扼住他的咽喉,膝蓋朝上一頂,擊中熊二的命根。
“啊喲!”
熊二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成了一只大蝦米。
“鎮守大人,算了算了,你大人大量,且放過熊副總兵這一回吧。”
童、林兩位虛情假意為熊二求情,實為給劉四秋圓個場。
嘯天梅卻是傻呆呆地僵在椅子上,一時竟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好吧,看在童先生、林老先生的面子上,死罪免了,活罪難逃!”
劉四秋看了看童、林二位,又看了看面無血色的嘯天梅。
“數罪并罰,懲戒二十馬鞭。三千兩銀子照罰不誤。”
趙大壯不由分說,將熊二踩翻在地,也不解他的褲子,直接打下二十馬鞭,亦打了個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