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棒離安伊冰的頭似乎只差了分毫,卻聽到一聲厲喝,而終止了這瘋狂的舉動。
“住手!”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了安伊冰的面前,手里拿著不知何時奪下的鋼管,他的臉色幾乎是鐵青色,不知是因為擔心還是因為其它。
“勛業,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即使只是看到他的背影,但是只憑他的聲音和背影,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確認,將她緊緊護在身后的男子決對就是郝勛業。
“少爺,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北娙藝樀脺喩泶蝾潱娂娡笸巳ィ坪跖滤壑腥紵鹈缱苽约骸?
“受傷了嗎?”郝勛業并不聽他們的解釋,而是轉身,滿臉著急的詢問她的傷勢,與前一秒還在散發著肅殺之氣的他判若兩人。
“沒什么,他們叫你少爺?”安伊冰故意把手藏在身后,事情到如此地步,不能讓他發現。而且她現在最感興趣的是,為什么這些稱呼他為少爺,為什么會如此畏懼他的存在。
“這事以后再和你說,你去車里坐著,這些人交給我就可以了。”郝勛業語氣里沒有商量的余地,轉身,將她送回車里,便陰沉著臉轉身離去。
眾人屏氣凝神的站在一邊,像是霜打的茄子,有氣無力。
“說,因為什么事情動手!”郝勛業雙手環在胸前,眼神微微一暗,迅速的掃過所有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文西皺成一團的臉上。
“少爺,您不要怪他,是因為少爺的朋友想欺負我,所以文西才動手。沒想到……”女郎楚楚可憐的哭訴,卻因為郝勛業凌厲的目光而終止了所有的謊言。
郝勛業看著她那張哭花的臉,不禁冷笑,安伊冰欺負她?
這樣的謊話或許其他人會信,可他郝勛業偏偏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足以見得她在撒謊。
“沒想到她會這么厲害,把你們這些人打的落花流水?”郝勛業快步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色沉了沉,隨即又笑著問道。
“少爺,我……”女郎似乎被這樣深邃不見底的眼眸所震驚,竟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怎么,你這樣的貨色還敢出來勾、引誰?回去好好照照鏡子,看好自己的模樣!”
郝勛業微微欠身,拍了拍慘白的臉蛋,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警告,似乎在給她面子,可是在場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足以讓她面無血色。
“少爺,不是那樣的!”文西似乎清醒了些,強撐著坐了起來,還不忘替她辯解一番。
“你閉嘴,如果再不管她,那我就找人替你管。”郝勛業皮笑肉不笑的掃了他一眼,明顯的感受到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卻沒有再說話。
“對不起,少爺,我知道該怎么做了。”文西低下頭去,他沒有理由說一個“不”字,也沒有立場和少爺談條件。
“車上那個人,如果以后出什么事情,我會直接來找你們?!焙聞讟I修長冷漠的背影在路燈的照耀下漸行漸遠,而那句話卻深深的印在了他們的心里。
郝勛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們必須負責保護那個人,必須保她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