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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喜大悲

  • 血毒花
  • 芙爾
  • 2810字
  • 2011-02-28 13:39:13

身陷暗室的林夢,全然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她的命運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定了婚,全在別人的掌控之中。暗室內陰暗潮濕,唯有魏楠送給她的貝殼相伴,在黑暗中閃閃發著亮光,原本又冷又餓的林夢,捧著貝殼時似乎總是能在瞬間找到無窮的動力。

兩天過去,林夢試圖爬出去,可頭頂一片黑暗,絲毫不見出口。此時的她手捧貝殼,沿著暗室一路查找,希望能找到暗室的出口。

正這時,突然“砰”的一聲響,一團物體掉落下來。

“誰?”林夢心頭一驚,警覺的喊了一聲。

沒有聲響,林夢手捧著貝殼往那團物體瞧去,見掉下一包紙團,打開一看里面包著烤熟還有著熱氣的海魚,已經餓極的林夢俯身撿起來,拿出一條咬了一口,香脆可口,帶著微微的辣味,這股辣味讓她聞到廚者的手藝中似乎有著家鄉的氣息。

林夢大口吃著,尋思著是誰知道她在這里,是誰為自己準備的海魚,突然“砰”又是一聲響,林夢捧著海魚過去,這次掉下來的不是海魚,而是一根繩索,頭頂隱隱約約出現一絲亮光,分明是一個小出口。

林夢本能的第一反應是黎小曼,林夢確信是黎小曼來救她,于是叫道:“小曼,小曼,是你嗎?是你來救我嗎?”許久,上面沒有回音,接著似有人聲走動的聲音。

“小曼,別走,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來了,是你來救我,等等我,別走。”林夢抓住繩索往上爬。爬到洞口用手使勁一頂,洞口打開,原來是一個厚重的鐵皮罩住了整個洞口。

林夢使出周身力氣爬出洞口,出來后見繩索的另一端系在一顆梅樹下,沒有人影,林夢跳上來,蓋上鐵蓋,走過去解開繩索,見樹下放著一把鑰匙,一張紙條,上面歪歪斜斜寫著一行字:“艦艇鑰匙,請速離去,從哪來回哪去”。

紙條沒有署名,歪歪斜斜的字體實在辨認不出是誰的筆墨,林夢心中只是以為是黎小曼救她出來,移動腳步,她想去找黎小曼,可一想到黎小曼跟龍一劍在一起那一臉燦爛的笑容,林夢走了幾步,忽地停下腳步,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身回走。

抬頭放眼望去,只見滿目白茫茫一片,雪白的寒梅在寒風中迎風綻放,似在炫耀著它那不俗的美麗與一身的傲骨,林夢忽然有種莫名的感動,寒梅尚且如此,何況是人呢?看著臘月中的寒梅,林夢心中深受鼓舞。

走出梅林,是一望無際的海面,遠遠看去,果然有一艘艦艇停靠在岸邊,岸邊不遠處坐著一個人影,看背影林夢一眼便認出那是誰。“魏楠!”林夢大聲喊著,飛奔過去。

魏楠坐在那里,眼望著遠處的海浪,似乎沒有聽見的林夢的喊聲,待林夢慢慢的靠近之時,看見魏楠雙眼深陷,神情木訥的望著前方,下巴一撮黑色的胡須,幾天不見,那個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的魏楠,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

“魏楠,魏楠,我是林夢,林夢。”林夢緊緊的抱著魏楠,心頭說不出的無限心疼與深深的感動。

沒想木訥的魏楠突然將林夢攔腰橫抱,站起身來在沙灘上飛跑起來,口中大喊:“林夢,林夢,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哈哈……”

這是林夢所沒有想到的,心頭喜憂參半,卻又無限歡喜,口中罵道:“魏楠,原來你騙我,你故意的,你使壞,你壞。”

“喔,喔,呵呵……”魏楠一路興奮的叫著,直到氣喘吁吁,實在走不了才停下腳步。

魏楠將林夢輕放下來,相互凝視對方,幾天不見此時的林夢黑頭黑臉,魏楠也是一臉的憔悴與黑須,兩人相視而笑,進而緊緊相擁。

魏楠帶著愧疚的聲音,連連道歉:“林夢,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那晚我不該,不該,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失蹤,對不起。”

聽著魏楠的溫言細語,進入嶺南大學以來,林夢到此刻才知道原來她在魏楠心中其實有著很重的位置,此刻林夢感到從未有過幸福,擁著魏楠,久久不愿松手,口中說道:“魏楠,不怪你,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

“林夢,這是夢嗎?”魏楠柔聲說道。

“這不是夢,有海浪、沙灘、寒梅作證,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林夢語音柔軟,恨不能時鐘停留在此刻,直至永遠。

“嗯,海浪、沙灘、寒梅作證,如果我魏楠有負于你,我就在梅山島凍死,在沙灘上被海浪卷走,到大海中被鯊魚吃進肚里……”魏楠信誓旦旦的說著兩人海枯石爛的愛情誓言。

林夢緊緊靠在魏楠懷中,柔聲說著:“不,魏楠,我不要你死,不要你被海浪卷走,不要你喂鯊魚,我要你永遠永遠的在我身邊。”

“夢,我會的,等我們一畢業就結婚。”

“嗯!”兩個熱戀中的年輕人熱切的深吻。

許久,林夢輕輕推開魏楠,拿出手中的鑰匙:“走,我們回去。”

“學校已經放假了,我們去哪?”魏楠問。林夢嫣然一笑,滿臉羞色,笑說:“傻小子,總不能在這梅山島住一輩子吧,去我家,見我爸媽去。”

“好。”兩人拿了鑰匙,用海水洗了把臉,上了艦艇,艦艇“嗖”的一聲,瞬間已經遠離梅山島,在浩瀚無際的海面以飛一般的速度在海面疾行。

“喔……”林夢拿出相機,拍下兩人高聲歡呼的每一個快樂瞬間。

經過艦艇近一天的疾行,終于抵達南海港口,“到了,到了!”兩人興奮的大聲歡呼著。

突然港口一輛軍用吉普寨汽車引起了林夢注意,林夢一眼便認出那是父親的車,艦艇剛一靠岸,林夢迫不及待的要跳下去。

“林夢,慢點,停穩再下去。”魏楠一把拉住林夢,叮囑她慢點,擔心她意外受傷。

“沒關系的。”沒等艦艇停穩,咚的一聲林夢急不可耐的跳了下去。

“爸爸,爸爸,你來接我嗎?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林夢興奮的朝那輛熟悉的吉普寨車奔去。

林夢在想父親看到她那驚訝而歡喜的表情,靠近車旁,林夢大喊一聲:“爸爸。”

車門打開,車內卻沒有聽到父親的聲音,林夢暗暗驚奇,大聲喊道:“爸爸,你在嗎?在哪?我是夢兒。”

這時忽然聽到后面的魏楠在喊她:“林夢,過來,快過來,這里有個人,好像快死了。”

“什么?”林夢轉身回頭,海浪不停的撞擊著沙灘,見魏楠從海邊拖起一個人往岸邊拉。

林夢飛跑過去,凝視那人許久,鮮血已經在那人嘴角凝固,渾身冰涼,那人下身在海水的浸泡下已經開始浮腫。

林夢伸手輕輕拭擦那人嘴角的血跡,終于再也控制不住,抱著那人,仰天大哭:“爸爸……爸爸……”哭聲劃過綿綿的大海,飄向遙遠的天際。

林夢抱著父親,不住的搖晃著,哭道:“爸爸,爸爸,是誰害你這樣?是誰害你這樣?爸爸,你說話啊,爸爸,你說話啊?”

可是父親林久杰任由林夢如何的搖晃,冰涼的軀體,始終無動于衷,沒有絲毫的反應,林夢伏在父親身上嗷嗷大哭,哭得驚天地,泣鬼神,從沒如此的悲痛欲絕。

“爸爸,是誰害了你?你倒是說話啊,爸爸……嗚嗚……”

看見林夢悲慟不已,魏楠也不禁凄然淚下,魏楠一把攬過林夢,任由她失聲痛哭。

許久……魏楠說道:“夢,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回去吧!”

林夢頭搖的似撥浪鼓,哽咽著哭道:“不,我要跟爸爸在一起,爸爸,是誰害你這樣?你說話啊。”

“夢,我們帶爸爸回家好嗎?”魏楠輕聲安慰著。

良久,終于林夢點點頭,紅腫的雙眼,臉上淚水漣漣。

魏楠一把抱起林夢的父親,朝吉普車走去。

林夢和父親坐在后座,魏楠在前面開車,幾個小時的車程,抵達林夢家,進入家門的一瞬間,一直在焦慮中等待的母親夏美慧看見女兒先是一陣歡喜。可當看到魏楠懷中的林久杰,夏美慧驚呆了,她沒有想到三千萬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由于悲傷過度,夏美慧眼前一黑,登時昏厥了過去。

“媽媽……”林夢哭喊著母親,一時林家上下處于萬分悲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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