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楚邪轉身，便見若代貓兒般乖順地伏在五皇子胸膛，任五皇子撫弄她的肩和發，若代緋紅了的臉蛋兒煞是誘人。

莫楚邪的心驀地一沉，但是卻很鎮定，靜觀其變。

碧曦以為自己的妹妹是被這兇殘的男子嚇傻了，才這般乖順地任他欺凌，碧曦便將生死置之度外，一改剛剛站在莫楚邪身后時的低眉柔順，狠狠啐道，“你這登徒子，妹妹可是教主的人，怎能任你輕薄了去。”

五皇子懷里的若代突然間就熱淚盈眶了，她的姐姐果真從未變過，變得是她自己，明明知道姐姐打小便愛慕著表哥，可是為了爭得一席之地，為了證明她的姿色和風頭都蓋過姐姐，即使她對她的表哥并無絲毫的真心，她也處處和姐姐爭寵。她那心思簡單的姐姐，哪里會是她的對手，所以，大多都是她占得上風。

察覺到五皇子生出了對碧曦的殺機之后，若代脫離五皇子的懷抱，緊緊抓住五皇子的手，擋在碧曦的面前，哭得梨花帶雨，情真意切，“五皇子，求您別傷害姐姐，您要殺就殺奴家吧。”

五皇子并沒有說，只是低下頭來輕柔地為若代拭去眼淚，而后便將若代再一次攬入懷中，柔聲道，“只要你莫要再哭，本王便不傷害她。”

埋在五皇子胸懷的若代，嘴角偷偷勾起一抹笑意。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比她還了解男人的心思。盡管她知道，她一眼便深深陷入其中的男人心底有著另一個女子的影子，但她可以預言，那只是曾經。

碧曦更加急了，她還是第一次在表哥面前這般放肆，她拽著莫楚邪的衣服道，“表哥，妹妹可是你的女人，你怎么也不替她出頭。表哥，你就這么怕這個男人嗎？表哥！”

莫楚邪不耐煩地甩開已亂了方寸的碧曦，“你若有若代一半的心思，本座也不至于對你無半分情意。你覺得本座真的需要替你的妹妹出頭嗎？若代她心里正抹著蜜呢！長點心眼吧。”

原來，表哥竟然對她無半分情意，可是她打小便將整顆心都托付了給他呀。失魂落魄的碧曦，腿一軟便跌坐在地，裙裾一下子就被地上的人血染透，她只是無神地枯坐著。

莫楚邪看也不看碧曦一眼，他的眼睛依舊恨恨地剜著面前這對你儂我儂的男女。若代這個吃里扒外的小賤人，他當時只道，若代百般挑、逗他唯獨不給他身子只是在跟他玩著欲拒還迎的把戲，卻不想她竟藏著別的心思。

若代還是第一次看見向來囂張跋扈的姐姐突然淪落到這般田地，她的心微微疼了起來，但是她太過于貪戀這個說不上溫暖還有些硌人的懷抱，所以她只是不動聲色地沉醉其中。

五皇子攬著若代，唇角上揚，“莫教，本王說的這個恩惠，就是若代。為什么說她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呢，還沒有哪個人敢直勾勾地盯著本王看，若代無畏，甚得本王之心。”

莫楚邪冷笑道，“五皇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本座怎會拂了五皇子的情面，若代就是你的了。”

“那本王還要多謝莫教割愛。”

五皇子攬著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小心踏過地上的死尸，朝戰馬走去。

“表妹呀，”莫楚邪突然親昵地喚了一聲若代，眼含著笑意，但笑意卻不抵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