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秋兒，“你確定這里的婦女地位低成你曾經給我講過的那樣？”

從秋兒經常念在嘴邊的婦人箴言和我最近看的關于這個王朝風土人情的書籍中，我了解到，這個時代的婦女的地位低如草芥，簡直是與禽無異，她們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生產孩子，她們的一生幾乎都是在生產中度過的。

她們的一生都只能待在兩個地方，出嫁之前待在自己的閨閣，活動范圍也就是門口巴掌大的院子，出嫁之后待在夫家給她們準備的小院落，除非夫君要求其侍寢，否則不容走出院落。她們不能接受教育；她們生的兒子到斷奶的時候，基本上就跟她沒關系，除非兒子自己送上.門，否則她們基本上沒有機會見到；她們生的女兒，和她們共同生活，直到出嫁。

有一類女人，她們的活動空間相對寬廣些，見到的男人也相對多些，這類就是守一輩子的貞操，一生不嫁的女人，她們通常會被賣給大戶人家當丫鬟。王媽和秋兒都是屬于這類的女人。

“秋兒！”見她一點都不走心，神眼飄忽，我掄起巴掌猛地給她的后背來了一下，她明顯被嚇到了，肩膀本能地抖了一下。

忽略她有些委屈的目光，我毫不留情地說，“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頭一次看到那么多漢子，所以在思春，真是淫/蕩的可以。你竟然藏得比我還深！”

不知道是哪一句話觸動了秋兒，她突然抓起我的手，往常怯懦拘謹的眼神現在變得那般英氣和坦蕩，她說，“小姐，秋兒對不起你。”

她何時有過這般的舉動？她為什么說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興許是，我教她讀書識字，給她灌輸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又有我這么一個榜樣在身體力行著，所以她被我改造成功了，所以她現在流露出的獨立自我的精神風貌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這也太他媽的快了吧，她剛剛那一路可是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過，都是我拉著她的。

可能就是間歇性的吧。就像她那次破天荒地開起了我和五皇子的玩笑，后來還不是中規中矩，老氣橫秋的。

我摟住她瘦弱的肩膀，貼在她的耳邊，壞壞地說，“你對不起我什么呀？”

愛臉紅的她，這次居然面不改色，目光很堅定，語氣也很堅定，“秋兒背著小姐......”

“你背著你小姐我淫/蕩！”我對著她的耳朵猛地增大分貝，然后推開她哈哈大笑。馬上要見到五皇子了，先自娛自樂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她獨自嘆息了一聲，而后沉默不語，似是深思的模樣。

我摟著她邊往前走邊說，“如果我家秋兒哪一天真的能背著我“淫/蕩”了，我會很高興，因為這說明我成功地將你領上了一條文明開放的路。”

雖然說的還是下三流的話，但是語氣正經了許多，因為秋兒的身上寄托著我那個大膽而偉大的念想。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我得活著，而且活出的得是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