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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1)

  • 人散曲未終
  • 晗心晴
  • 2061字
  • 2011-04-05 12:20:43

在這個高速發(fā)展的城市,每天都發(fā)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一秒,兩個人相識;一分鐘,曇花凋零;一小時,一個生命離去;一天,太陽的一個輪回;一個月,一場分離;一個季度,一個花季;一年,一生。

如果一開始的相遇,就注定途中的顛簸不斷,他們是否還愿生命里出現(xiàn)這個插曲;又如果他們更不顧一切一點,那么這途中的波折是否還會這么美,這么珍貴?所以,途中的選擇,究竟能否代表終點的風(fēng)景?根本不是“如果”兩個字就能決定。

WX市的空氣里充斥著汽車尾氣難聞的污濁味道,讓呼吸顯得吃力而沉重。錢橋鎮(zhèn)的陽光格外刺眼,尤其是在夏天,仔細觀察,會發(fā)現(xiàn)水泥鋪就的馬路上有一層火焰般的空氣氤氳,仿佛地下有一個巨大的火爐在不停地燃燒著。

吱……

潑向地面的污水立即蒸發(fā),融進空氣里,發(fā)出倉鼠叫聲般刺耳的聲音。順著悠長而無力的尾音,跨過一個潮濕又破舊的門檻,就可以看見一個滿臉汗珠的女孩。細細的胳膊和腿,洗的發(fā)白的不合身的牛仔褲,皺痕處僅剩幾根細絲連接的淡黃的襯衣,隨意地挽在后腦勺上的烏黑卻沒有光澤的頭發(fā)。故事就發(fā)生在這個普通的女孩與她身邊的人身上,幸與不幸愛與恨相遇與分別陰謀與現(xiàn)實對與錯未來甚至過去都是未解的謎題,然而越是突如其來的力量,沖擊力就越大。也許只要一分鐘,你的世界就可以天翻地覆,滄海變桑田。誰能保證在未來的某一天眼前的這個灰不溜秋的小麻雀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畢竟灰姑娘的故事時有發(fā)生。只是這只小麻雀的命運是否會那么幸運呢?未來是一個有萬種可能的未知數(shù)。

“你來啦,我還沒忙完呢!你先到樓上坐會兒吧,一會兒就好!”女孩回過頭來,看了身后的男孩一眼,留給他一個甜美的笑容,就繼續(xù)洗洗涮涮。她的美是任何污濁的東西都無法沾染的,就像她的名字—夏蓮。

“我來幫你!”

“不用啦,這活你做不來的,何況你也不會啊,呵呵,上去吧!”

的確,從認(rèn)識她的那天起,他就無法融進她的生活。她是已經(jīng)飽和的食鹽水,他就像那多余的氯化鈉,一直盡力融入,卻總是被沉淀分離出來。

二樓是夏蓮家四口人的客廳、臥室和衛(wèi)生間,而其實不過十五平米,和男孩家的床差不多大;一樓是廚房、停車場和儲物室,也不過二十平米,她曾說過能租到這樣合適的房子已經(jīng)很難得了。夏媽媽是賣涼皮和燒餅的,需要一個地方停放涼皮車和燒餅爐,一樓門口恰好有一塊空地,雖然它是一個很有錢的人家的領(lǐng)地,但是還好那人允許她家侵占。從二樓的窗戶可以看到那輛生了一層暗黃色銹的三輪車,這種對男孩來說很陌生的三腳怪物,竟然是女孩一家人的活計。現(xiàn)今社會就是這樣,有錢人住很大的洋房,狗屋都比窮人家的租房貴,貓糧更比窮人家的三餐豐。

“唉,看什么呢?我忙完了!”

“沒,沒什么,我剛剛看了你做的數(shù)學(xué)筆記,很認(rèn)真,也很詳細,但是……”女孩臉上的表情是那么滿足,至于男孩不想把“但是”后面的那句話說出來。

“但是什么啊?說吧!”女孩的不是很大卻永遠閃著亮光的眼睛很期待的看著。男孩知道她是一個上進的孩子,便釋懷地說了出來:“但是有點繁瑣,像這兩個例題完全可以省掉一個,這里的定義表達也可以簡化的。還有……”男孩仔細地斟酌著每一句話、每一個詞語,生怕哪個字會以不小心傷到她。他認(rèn)為:善意的隱瞞無異于有意的欺騙,二者都能模糊一個人的雙眼。

女孩認(rèn)真地聽著,不住的點頭:“哦,我懂了,可是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再整理一遍,以后再簡潔一點吧?”她像是在問著誰,又像是告訴自己。

“那我們進行今天的學(xué)習(xí)任務(wù)吧?巖松老師今天準(zhǔn)備教我什么呢?”女孩又撲閃著發(fā)亮的眼睛滿是期待和渴求的看著眼前認(rèn)真而帥氣的男孩,心想,他真的是凡間的人嗎?怎么可以這么的近乎完美?

“喏,三角函數(shù)……”何巖松把整理好的數(shù)學(xué)課本和資料書放到夏蓮面前。

“好呀,老規(guī)矩噢,我先自己看,有不懂的地方再向巖松老師請教哦!”她很調(diào)皮地接過巖松手中的書,像往常一樣把巖松撂在一邊,但巖松喜歡這種感覺:默默地坐在她身邊,靜靜的守著她,盡管她半天可能都不會問自己一個問題,盡管自己可能只是一個擺設(shè)。

夏蓮很聰明,幾乎所有例題都能看懂,偶爾有不會的習(xí)題,同時也能把巖松難住,而往往到最后解決問題的總是她。

巖松對她的了解少得可憐,只知道今年暑假在這里打工七八年的夏叔叔家多了一個女孩,還有就是她可能要休學(xué)一年,至于為什么,她沒說,他也沒問。但可以看出夏蓮是一個學(xué)習(xí)很好的女孩,她也說過她會繼續(xù)上學(xué)的,只是今年不可以。她不想落下功課,于是就有“巖松老師”為她補習(xí)這一插曲。不知道為什么,何巖松一直感覺這只是一個插曲,夏蓮應(yīng)該有她的主旋律,就像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道風(fēng)景,最美麗的一道,可再美麗,終究不是目的地。以致后來,何巖松和另一個女孩說,原來我有預(yù)見未來的能力。

是嗎?未來真得可以預(yù)見的到嗎?我從來不相信誰有這個能力!而如果以后的某一天夏蓮真得奏響了她的主旋律,而恰好又不知你何巖松身在何方,就算真的那樣,可那就是終點了嗎?不要低估了命運的頑皮,你不知道何時他只是在游戲;更不要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你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至于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不要去預(yù)想,淡然地走每一步,然后當(dāng)你回頭看這過往的一切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哦,就這樣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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