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見到了朝顏，那個不斷在我夢中出現的，我無法逾越的標桿，如此驚艷優雅，不需要刻意修飾的眉眼里已經有讓人無法抗拒的嫵媚。

我好似有些理解陶妮所說的那種氣場，無所畏懼地不受凡塵驚擾。

“強薇，你現在能感受到我和她的差距嗎？”陶妮問我。

我搖搖頭，雖然我能夠看出朝顏的魅力，能夠感受到她帶給觀眾的震撼，然而陶妮也擁有那種不落凡塵般優雅的氣質，而她們倆的區別在于，朝顏的眼神有種與生俱來的魅惑，而陶妮美在于那種與世無爭的寡淡。

至于誰輸誰贏，以我的資歷，還無法辨別。

“阿陶，我覺得你們的風格不一樣，但是，你不輸給朝顏！”我說道，毫不違心。

“我輸在氣場，”陶妮盯著舞臺上款款踱步的朝顏，目不轉睛地說，“朝顏有一種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不折手段的成功欲，這種欲望寫在她的眼神里，另所有看到的人為之傾倒！這種氣場好似在告訴人們，要么贏，要么死！”

“要么贏，要么死！”方華忽然地重復陶妮的話，目光沒有離開舞臺上光鮮奪目的朝顏。

“你認為呢，方總？”陶妮轉而詢問方華，長睫毛下滿含期待的眼神。

“要么贏，要么死！”方華再一次重復這句話，但是這次他看著陶妮，似以這句話表明他的態度。

陶妮笑起來，潔白的牙齒，秀氣的梨渦，傾國傾城。

她說：“真好，方總，你總算贊同我一次！”

女人是有多么可悲，只因男人的一點仁慈便歡天喜地！

我看著歡笑的陶妮，心底淡淡地悲涼，曾經的自己，也會因為木的一句溫柔而心甘情愿地守候。

掌聲雷動，前排VIP坐席上的貴賓也通通都站起身來鼓掌。

萬董身旁那位賽亞公關部的經理錢昭女士起身跟萬董握手，然后走上T臺，攜朝顏的手向大家款款致謝，獻花的人從舞臺的兩邊跑上去，將大捧的鮮花獻給各個優美的單翼天使，熱情地握手擁抱。

朝顏一改走秀時的冷漠，臉上呈現出歡愉的笑容，卻又是那么淡淡的一抹，恰到好處，不過分造作，亦不過分張揚。她舉起鮮花向臺下的觀眾揮手，雍容典雅，發髻上的藍寶石閃爍著無比耀眼的光芒。

臺下觀眾的歡呼聲更加熱烈起來，大喊“朝顏，我愛你！”的人喊叫得更加賣力！

錢昭女士說完致謝詞，將話筒交給朝顏，她說：“朝顏，大家這么喜歡你，跟大家說些什么吧！”

朝顏接過麥克風，微笑著先向大家點頭致意，她說：“感謝大家對朝顏的疼愛，尤其感謝萬董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朝顏的演出，朝顏一定會……”

甜膩的聲音，好似在聲帶上抹了蜂蜜。那聲音如此熟悉，從我的記憶深處飄過來，漸漸清晰。

“方總，這就是你找來取代我的新人嗎？”

那個曾經出現在藝鼎電梯里貌若天仙的女子，就是她，朝顏嗎？

她為什么會出現在藝鼎，而方華又為什么不肯告訴我，那個女子就是他一直提醒我說，我要與之競爭的名模朝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