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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銷聲匿跡(一)

  • 采購深圳
  • 王飛達
  • 1529字
  • 2010-12-26 08:37:51

下午下班之前我打電話給劉大錢請他出來喝一杯酒。不巧的是他小孩感冒發高燒,要去醫院。有了家庭不一樣,時間是你的,可自由不是你的,屬于你家庭的所有人員,也屬于為了養家糊口努力為它干活給你發薪水維持一家人生命的單位。有時我在想人活著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這樣的命題人類討論了幾千年,始終沒有我滿意的答案。我一直相信,人都是干干靜靜地,清清白白地來到這個世界,臟臟兮兮,糊糊涂涂離開這個世界。我們都是在糊涂中走上末日,一切的奮斗不過是讓糊涂早日結束。也許我過于悲觀,但張刁一現今的狀況是這種悲觀的具體的真實生活寫照。

我與張刁一來到我們之前經常關顧的相思川菜館。以前是輕松,歡快的氣氛,今日張刁一聳拉著腦袋,毫無生氣的表情給這家餐廳增加了一份沉重和灰暗。我迫切地想知道張刁一離開深圳的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么。過去開朗,陽光的一個男人今天如此頹廢,好像受了重拳一擊,數到十都沒有爬起來,預示著最終的失敗。

我沒有急于問張刁一,我頻繁地勸他喝酒。我知道張刁一跟我在一起他可以放開酒量,現在不會阻止他,幾杯下去,張刁一定給我詳細地一一道來,這是他的習慣。可是今天的張刁一沒有過去喝酒的兇猛,喝的速度慢了很多,可能他怕喝多了,正事也不能表達得清楚。有過生活經歷的人,理智還是可以控制性情。

張刁一與啊芳在回家鄉的第一天就發生了不可改變的命運。張刁一的家鄉是個山區。從他們家鄉的小鎮上出發,要爬過一座山,再穿過一塊平地才可以到家。正常的步行時間約三個小時。當日下午他們到達小鎮快四點鐘。張刁一原本打算在小鎮找一家旅館住下來,第二天早上再進山。可是歸心似箭的急切心情,啊芳好奇的新鮮感,促使他們做出決定,立刻進山,早日到家。很顯然,事情就壞在這急切與好奇的份上,使張刁一追悔莫及。

進山之前,他們兩個都換上了旅游鞋。天開始蒙蒙的暗了起來,山區的夜晚比平原來得早。濕濕漉漉的風吹著人的臉,盡管是夏天,給人春天般的潮濕。

張刁一拉著啊芳一路笑談著一路慢慢往山上爬。一個小時后,天完全黑了下來。張刁一做好了準備,在鎮上買好了一個長電筒。這一只電筒的明亮的光束在這黑乎乎的山中特別耀眼,像電影中日本鬼子的探照燈上下左右不停地探著,引著他們慢慢爬行。

這對張刁一這個山里長大的小伙子來說,根本算不上艱難的事,可卻苦了我們的啊芳。接著他們只能一路爬一路休息。

按這樣的速度至少得六個小時才能到家。張刁一嘴上雖沒有說,但心里有些緊張。他擔心啊芳是否能堅持得住,此時真后悔意氣用事,不該進山來。現在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只有硬著頭皮往前。值得欣慰的是,啊芳膽量勝過一些男人。山路兩邊不時傳來一些清脆尖叫的不明動物發出的聲音,或者是樹枝在風的吹掃下,樹枝與樹枝碰撞著發出噗噗的撕拉聲。你在前面爬,總是感覺到后面有人跟過來的腳步聲,隨時有可能掐著你的脖子,往山溝里托,逼得你不敢回頭。可這一切在啊芳聽來不過就是幾種聲音,沒有一絲的驚恐,張刁一心里因此鎮定了許多。

有許多事情當你沒有做好準備,或者考慮不周全就去盲目地進行,上帝想盡辦法也要給你制造一些麻煩,制造一些阻礙,作為一種懲罰。這樣的懲罰恰恰應驗到啊芳身上。

在一個轉彎的地方,啊芳可能被一根樹藤跘倒,身子摔下的時候,啊芳想用手撐地,不想手壓到山路側邊一塊松弛的石塊上,整個身子連著這塊石頭順著山路側邊的坡滾了下去。啊芳在坡下兩米左右的地方被樹擋住,沒有繼續下去,這是不幸當中的大幸。張刁一恐慌之中把啊芳抱上山路,讓啊芳坐在一個大石頭上。啊芳被樹枝掛傷的一條條血跡布滿整個臉面,像跟女人打架被抓傷的那種傷痕。啊芳沒有任何驚嚇,痛苦的表情,只是說肚子疼得厲害。

張刁一用電筒照看啊芳的時候,他大吃了一驚,發現阿芳的兩大腿之間留出了一大團的血鋪蓋在石頭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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