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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奇怪的男人和女孩

他還是受到了邀請,滿分的期待。

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像漫畫里的少女,天真、爛漫……可是她讓人猜不透……

夜,悄悄地蓋住整個天空,半圓的月亮像披著絲綢的母親溫柔……美麗……時尚秀在神秘的舞臺,卡片上標注的只是集合點——漫畫博物館,這場秀是謎中謎……

金以月走進漫畫中心。

踩著小心翼翼的步子,仿佛像個賊,可是在左顧右盼的時候發現樸有仟的身影……

穿著正裝筆挺的站在一張蕭條的畫前,他看上去很孤立,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像在想什么……沒有看到她……

忽然發現這個連微笑都那么可愛的男孩有點憂郁,眼里飽含許多的情感卻沒有完全散發,金以月只知道他的名字而已,機場上那么疲憊的他皺著眉頭是為了誰……

她走到他的身邊……

“喂,那個……等人嗎?”

“……”沉默的看了一會兒來搭訕的人,然后繼續看畫。

什么嘛,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耍帥,又不是什么陌生人,雖然不熟悉對方,但也知道彼此的名字呀。

金以月有點惱火,想走開……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外面吵雜聲很大……

保安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進行對話,最后鬧矛盾……

樸有仟好奇的拉長著脖子向外看。

“不知道是誰?”

“管他是誰,又不認識……”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

………………

“大叔……大叔……”男孩拉住那個快要控制不了自己情緒的男人,極力的拉住他,“大叔……請聽我說……如果……我說如果……月月回來的話一定會來找我……一定……會告訴你……相信我。”

他真誠的望著他,眼里光似乎不停地在解釋著……

“會嗎?”男人放棄了掙雜,緊緊抓住他的雙臂,有些激動,“她恨我,那么恨我,如果不是我她不會一個人獨自離開,過著離鄉背井的日子……”男人哭泣。

男人蹲在地上,樸有天站著,看著那個人,金以月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不再身邊,連博物館的身影都找不到。

勸的人正是金英云。

樸有仟站在門口看著……直到他發現他……他們沒有互相打招呼,當做陌生人,金英云從他身邊走過,連交換的眼神都沒有……

他讓那個男人回去,卻沒有看著離開,一個人進入了博物館。

事情卻沒有完……

穿著校服模樣的女孩站在男人的不遠處,呆呆的看著……

書包被拎在手上,下唇咬得發白,眼眸定定看著那個男人。夜空除了月亮,就只剩下路面的璀璨燈光,代替了閃耀的星星,卻比星星綻放的更華麗些,城市多了些熱情……

“走吧,她不會出現的……”

女孩的聲音很冷淡,她抬起頭望向夜空,把快要出來的眼淚重新流回去。她的身影看上去很纖瘦,像快要折斷了的柳條,扎起的馬尾用紅色的絲帶綁著,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漂亮的眼眸似乎放著光,無比熟悉的美感卻因為瘦小而大大減分……

“對不起,她也是我的寶貝……”

他的話引起金以言極大地不滿,討厭那人提到這個人,從小時候她第一次站在門口的時候就極為討厭她……同樣都是你的女兒,可是為什么你只知道她的生日她的眼淚她的愛好……卻不知道……

女孩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抓住那個男人的衣領從地上把他拉起來……

眼里全是憤怒……

劇烈的相機拍攝聲打斷了這對父女……

“如果上了報紙或是雜志……不知道……學校……是怎么看你的呢?金以言同學。”

不知道什么時候金以月跑到他們的面前,舉著相機……把不尊重長輩的場景瞬間拍下。

璀璨的燈光還安靜的存在這個城市,只是他們三個卻聽不到街上經過的汽車喇叭聲,人群的議論聲以及路邊好奇的眼神……

“你是……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拜托……不要……”

名譽……他把女兒的名譽看得比自己的自尊還要重要……那為什么當初選擇那個家卻扔下她們……難道這就是媽媽說的不愛了嗎……

“你自己也不是記者嗎……覺得我會把這種初犯的錯誤不經考慮就發到雜志上斷小女孩的人生路嘛……”

她說的確是她爸爸的工作規則……

男人啞然的望著這個陌生的女孩,霎時間看到了她熟悉的影子……

“謝謝……”

他感激的鞠躬,金以言也怕的不再出聲,躲在父親的身后低著頭。

“這位大叔……”

她叫的有點怪……

“她明天還要上學,早點回去吧,別耽誤學習,就快高考了吧……”

她似乎關切過了頭,可是當看到眼前這個蒼老的男人很想撲過去抱住他……可是……最后還是什么都沒做……

濃密的直發垂在胸前,纖細的手指上帶著一枚精致的蝴蝶戒指,淡粉色的指甲顯得別樣的好看,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眉宇間還有一顆淡淡的紅痣,她輕輕地微笑著……酒窩若隱若現……

“你……”

男人好像在細細打量她的時候發現了什么,驚訝的指著她……手不住的顫抖,想拉住她的手……

“月月的朋友,夕陽……”

原先的關切變成了冷淡……她的酒窩消失了,轉身……不再看他。

“那……”

“死了……自殺不成……在跑通告的時候被車撞了,我一直代替她的身份,知道嘛,和她的恨一樣,讓人疲憊……”

“不……不會的……月月……我的月月……”

男人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在進進出出的博物館前,放聲哭喊……不顧身份,叫喚著月月的名字……

“恨你們,她恨你們……帶著恨走著……很痛苦……我想……在天上還是那么痛苦吧。”

金以月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悲痛的聲音深深刺進大腦,連心臟都快不能呼吸……

她小跑進博物館,轉彎進了洗手間……

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她劇烈的哭泣,背靠在冰冷的門上,身體不住的向下滑……坐在了冰涼的地上……

樸有仟跟著進來,站在門外,聽到那個每晚都能聽到的聲音,顫抖的手停在空中,空氣在阻止他……手收了回來……

“快開始了……”

他還是出了聲,里面的哭聲戛然而止……

門……打開了……眼睛上還有未擦干的痕跡……哭過的痕跡。她原來是那么脆弱,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敢認,還要去傷害……

“你……這樣受傷的只是你自己而已……”

“誰要你多管閑事了……”

她冰冷異常,從他身邊走過還重重的撞在他的肩膀上……

“站住……”

“到底想干嘛——”

她轉身,大聲喊道。

可是……沒想到……他雙手捧住了那張一直覺得好看的臉。

溫暖……溫暖的手掌包住了她的臉,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大拇指輕輕挪動,手指擦干了她的淚……

她的臉仿佛是日本最美的櫻花……淡淡的綻放……從臉頰紅到耳垂……

耳環在搖曳……輕輕扭過頭……

“不是多管閑事……只不過是可憐你,經紀人不再身邊就可以胡來嘛……難道你沒有經過公司的培訓?作為藝人不僅僅是個人形象,走錯一步會毀了整個公司的聲譽。”

他的口氣很溫柔,溫柔的像個母親……

金以月猛然抬頭,凝視的雙眸……晶瑩、滾燙的淚水在眼里打轉……

開始有點想念她了……想念那個用雙手經常給她溫暖擁抱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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