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狗狗是不會直立行走的，”司秋伊像對待寵物一樣輕揉著他的腦袋，“以后，只要沒我的允許，你只能靠四肢行走。”



人的四肢和動物四肢不同，大腿本身就比手臂長，而他此刻四肢伏地，形成的便是一幅下跪圖，堂堂一國之君，向來只有別人向他下跪，哪能受得了如此羞辱，向一個身份卑賤的女孩下跪。



“你以為，我會任你擺布嗎？”

傲憤怒地咆哮，別開頭，逃離她的撫觸，聚集力量想要起身。



“會不會，很快你就能知曉。”她邪氣地笑著，接過一旁女子遞上的匕首，對著自己的掌心輕輕劃出一根血痕。



“嘶——”與她相同的左手掌心忽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明明沒有傷口，卻比受傷更痛，“住手！”



司秋伊眼底一閃而逝的悲傷，臉上笑意卻更甚，好像滴在遞上的血不是她的：“呀，我不小心劃傷了手，你會不會感覺痛？”



曾經，他喜歡她那副無辜的表情，可是，現在，恨不得撕碎她的所有笑容。



“你要乖乖的哦……”

她任著女子為自己包扎傷口，看著地上對她怒目而視的人——過去，他打一個噴嚏，江山都會震三震，記得，好像被他如此看過的人，下場都是慘兮兮的。



“小傲，”她以手遮去他的雙眼，“作為忠誠的狗狗，是不該這么看主人的，即使不搖尾乞憐，至少也要表現出溫順。”



他掙脫不了她的手，只能憤憤：“溫順？哈，你配做我的主人嗎？”



“人生來平等，”真的無可否認，這個男人，有一副連神靈都會嫉妒的容貌，足以傾國覆城的氣勢，若是從前，他的一個眼神，足以讓她顫抖，可是，他現在受制于她，“我只是討回自己的權利。”



“五年換五年，只要五年，我就給你自由，然后，我們兩不相欠。”



她的心底，涌入一股濃烈的悲傷——五年的時光，他踐踏她五年的尊嚴，她要他還她五年，這樣很公平。



他一字一句，盡是暴戾：

“總有一天，孤會要你為今日所為付出代價。”



“不準說話。”



她的手離開他之后，多出一根帶刺的皮鞭，皮鞭破空而落，落在離他一圈距離的地上，濺起地上的塵土，嗆得他眼淚直流。



“你——”



“應該叫主人！”下一鞭直接抽在了他的手背，瞬間見血。



“該死！”他咒罵著，卻惹來第二個傷口。



“叫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