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子明與子羽兩人已經(jīng)知道馬雨姣的身份，但再次見到她時，仍忍不住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她。“你們兩個看夠了嗎，看夠了就過來！”被人用看珍稀動物一般的眼神盯著，馬雨姣渾身都不自在。

“子虛……”子羽猶豫著怎么稱呼她。

“叫師兄就好！”馬雨姣晃了晃手中的餐盒，“你們自從早上來到小圣賢莊后，好像就沒吃什么東西，方才山下的丁掌柜又送上來一些吃的，所以我給你們送過來了。”

“多謝子虛師兄！”

“快吃吧，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多虛禮的……”馬雨姣將餐盒中的糕點(diǎn)取出來，再一抬頭便見到子羽正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看。“是不是有什么問題要問？”

“我不明白，為什么子虛師兄要女扮男裝，進(jìn)入小圣賢莊？”

“很簡單啊！為了一個人……”

“二師公？”

“嗯！”馬雨姣承認(rèn)的很坦然，“不用那么吃驚，我的動因就只有這么簡單而已。我進(jìn)入小圣賢莊只是為了能夠守在他身邊。”

子羽聽后不禁愕然，他原本以為她進(jìn)入小圣賢莊是為了竊取里面的一些機(jī)密，但現(xiàn)在看來她的動因十分的單純。在他愣神的期間，子明已經(jīng)連續(xù)解決了幾塊糕點(diǎn)。

“子羽，你要是再發(fā)呆的話，吃的可就沒了，你今天就只能餓著肚子了！”馬雨姣出聲提醒。眼前這兩名少年明明年齡相仿，但顯然子羽的心智要比子明的成熟很多，“現(xiàn)在是不是該換我問問題了？”

“子虛師兄想問什么？”

“我想問的是……你們兩個的身份？”這個敏感的時候進(jìn)入儒家，而且還是被張良帶進(jìn)來的，他們兩個的身份絕對非同一般。果然當(dāng)馬雨姣問出口后，子明便被嘴巴里的食物噎了一下，子羽的動作也有了一時間的停頓。“我曾聽儒家的幾位師公說過……墨家機(jī)關(guān)城被秦兵攻破時，有兩名少年……”馬雨姣用極低的聲音說著，但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她對外界的事并不算特別了解，所以對于墨家那兩名少年的事情也只一知半解，但這些也足夠糊弄面前這兩個入世未深的少年了。“子明，怎么了？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嘛？”

子明還以為她真的猜到了他們的身份，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了。他這個樣子反倒逗笑了馬雨姣，“我只是隨便猜測而已，何必這么緊張。”

“子虛師兄，我們……”

根據(jù)他們的反應(yīng)，馬雨姣便已經(jīng)知道自己猜的是對的，因此便打斷了子羽的話，“我并不是想逼你們，只不過是想稍微了解一下你們而已，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的身份，我便不會再探究你們到底為什么會來小圣賢莊……只不過現(xiàn)在李斯一直呆在桑海城，因此你們出行一定要謹(jǐn)慎，今天子明與他打了個照面，他一時沒認(rèn)出但絕不代表永遠(yuǎn)記不起你們的身份，時刻要小心……”

子羽似乎沒想到她竟是真的關(guān)心他們，“多謝子虛師兄關(guān)心！只是……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系我們？”

“你們還這么年輕，就這么辛苦……就當(dāng)是我心疼你們這兩個弟弟吧！”在她的世界中，十一二歲的少年仍在父母的保護(hù)中，安逸度日。“對了，我本名是馬雨姣，以后沒有外人的話，叫我本名也可以的，子虛師兄聽上去還是有些奇怪。”

“是，雨姣姐姐。”子明由于年齡小，所以不怎么拘謹(jǐn)。他這一聲叫的馬雨姣心情好極了，從小到大，她從沒被人叫過姐姐。“子明好乖……”

“在聊什么這么開心？”顏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你什么時候來的？”馬雨姣心下忐忑，即使她剛才聲音很低，但以顏路那深不可測的內(nèi)力，聽到是易如反掌的。

顏路見馬雨姣如此緊張，便裝作悉數(shù)聽到。“不希望我知道嗎？”

“這……”這個人到底是聽沒聽到？馬雨姣雖然跟他的關(guān)系有著突飛猛進(jìn)的進(jìn)步，但仍常猜不出這個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知二師公想知道什么？”

倒是不笨！顏路暗笑，“我比較想聽你們親自承認(rèn)。”說到這里，顏路有些控制不住臉上的笑容，終于還是被馬雨姣瞧出了破綻。

“你怎么可以這樣！故意裝成這樣嚇唬我……”多虧剛才沒有一心急便全部招了，馬雨姣松了口氣。

“我也沒想到你會這么緊張……難不成剛才你們真的再談……”

“不是！”馬雨姣立即否認(rèn)，“我只是單純給他們兩個送吃的。”

“好吧。”顏路見她不愿說便也不再問，“你們兩個今天便早些休息吧，在小圣賢莊內(nèi)若是有什么不適應(yīng)的，可以來找我或者你們的三師公，也可以問你們的子虛師兄，或者叫做……雨姣姐姐！”

“不要再說了！”馬雨姣上前捂住他的嘴。“我們先出去了，你們休息！”說著拉著顏路匆匆走了出去。

走出門外，顏路換為主動，牽起馬雨姣的手。三省書屋后的一條小路平時鮮有人煙，所以顏路一向喜歡這里。馬雨姣任由他牽著，走在林蔭路上，周身有著說不出的愜意。

“有其他人在！”這時，顏路輕輕說了一句。

“很正常嘛，儒家弟子誰都可以進(jìn)來這里的。”

“他的內(nèi)力不是儒家弟子所有的內(nèi)力。”

這都能感覺出來！馬雨姣再一次被他高深的內(nèi)力驚住了。在她愣神的時候，顏路已帶著她躲入一棵粗壯的樹后。然而出現(xiàn)的人卻令兩人都沒想到，看清他的樣子，馬雨姣眼睛掙得大大的，待他走后，顏路和馬雨姣才從樹后走出。

“剛剛那個人是？”馬雨姣有些不確定。

“是丁掌柜新收的伙計(jì)。”

她果然沒有看錯，“他到小圣賢莊后院做什么？這里有什么秘密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不過他的武功內(nèi)力很奇怪！”

“會不會是陰陽家的人？”

“不，我敢肯定那不是陰陽家的內(nèi)力，而且……她的身份……”

“這有什么奇怪的嗎？”

“不知道丁掌柜知不知道，他新招的這個伙計(jì)不是少年。”

“你，你的意思是？她跟我一樣都是女扮男裝？”馬雨姣向著那名伙計(jì)剛才消失的地方望去，“如此一來，她的動因便值得探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