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驟然消息
- 莫解冬風
- 莫水伊
- 1376字
- 2010-10-03 10:29:24
“稆文姐，可以告訴我具體的任務是什么嗎？”
菲然在問這句話時的眼神是堅定的，她會懷疑，懷疑著原本看似巧合的一件件事，可是世上原本就沒有巧合的事。所謂的巧合，只不過是精心設計的那個人有一個很高明的手段罷了。
只是，也僅僅是懷疑，因為她希望用她的眼睛，用她的雙手去解開這個答案，去證明她所懷疑的一切都是假的，去證明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是本來的樣子。
可是，這也僅僅是她的希望。她聽著那個在耳邊回響的任務，心中一直在問著原因，問著她即將踏上這條路的希望有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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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年十二月十九日
雅香園
今天菲然穿了一件灰色的旗袍，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安靜的坐在早已定好的位置上，從她的位置正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遙遙的可以看到里弄的盡頭和那轉角賣糖葫蘆的小販。
那天她從醫院回到家，心中百轉千回了萬遍，看過母親之后，便向父親的書房走去，自從回到家，就沒和父親好好的說過幾次話，每一次見面都是那么的匆忙。
如今……
微微的雪花，慢慢的飄落在她的肩頭。她安靜的站在父親的書房外，透過屋內的燈光，父親正在讀書。父親還和小時候一樣，喜歡在空閑的時候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安靜的讀著難懂的古文，然后在一字一句的講給她們姐妹聽，那文字里的平仄韻味，那其中的淡淡格律，至今她才有體會，古人的筆墨中，有著曾經的回憶與自己。
“菲然？”
菲然回過頭，打斷她亂飛的思緒的不是別人，正是千木一郎。
“一年沒見，怎么每回見你，你都在發呆。”
“哪有啊，再說我6月回來的，這才半年不倒……”菲然還沒說完就看見千木一郎隱忍在嘴角的笑意。“千木一郎，你耍我！”
“噓——”千木一郎忙伸手捂住菲然的嘴，“我的大小姐，你小點聲。”
“怎么了，嫌我聲大了，那你還逗我？”
“這怎么能怪我呢，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會把時間記得這么清楚，我是高興。”
“你……”
這時伙計不識時務的進來，“打擾二位，請問二位要點什么？”
菲然看著千木一郎想了下，“一碟海棠糕，一份擂沙圓，再來一壺上好的普慶圓茶。”
“好嘞——二位稍等。”
菲然回過頭看見千木一郎正看著自己笑，“笑什么呢？”
“你請客就請的是這些東西？”
“我請的是井田君，并沒有說請你啊，對了井田君怎么沒來啊？”
“我沒讓他來。”
“你……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霸道啊？”
“是嗎？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是你太沉迷于你的藥材了。”
“你總是有理。對了，櫻子怎么樣啊，她還好嗎？”
千木一郎遲疑著，正不知如何回答，剛才的伙計進來了，“打擾了，二位您的茶和糕點，慢用。”
“謝謝。”菲然為千木一郎倒了一碗茶，茶香四溢，為這寒冷的冬天飄出了幾縷溫暖的氣息。“一郎，怎么了，是不是……”
“沒有！”千木一郎也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大了。“對不起。”
菲然沒有再問，從來都是，他不想說的，她不會問，哪怕是至親之人的事情。因為他對她總有一分理由，哪怕是謊言。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任那暖暖的茶氣飄起，翻騰，再悠悠的散去……
“菲然……櫻子她……她不在了。”
剛把茶碗放到嘴邊的菲然，有一瞬間，感覺她握著的茶碗是涼的，那冰冰涼的茶水順著口腔一直滑到胃里。
“不在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