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軒神情一怔，“這樣拒絕我的好意，你覺得很開心么？”

“不需要！”冷沁涼依舊冷冷地開口，目光與他的對視，沒有一絲的躲閃。

“不需要？”沈墨軒冷笑，“不需要什么？是不需要我的關心？還是不需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開心？又或者你只是不需要我而已？”

一串不曾喘氣的質問，皆是步步緊逼，沈墨軒沒有想過要愛此時逼她，只是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沒有反悔的機會。在冷沁涼訝異的目光中，他的臉上只有懊惱的神色，卻沒有歉意。

輕笑響起，冷沁涼的聲音變冷了。

“你希望我給出哪種答案？你若說，我便從善如流，你覺得如何？”冷沁涼的語中滿滿的嘲諷。

看到這樣的她，沈墨軒心里終于堆滿了后悔，直想將自己狠狠地揍一頓。

“小沁……”沈墨軒喚著她的名字，幾乎懇求，他對人從未如此，尤其是女人，可是面對她，即便是低聲下氣，他卻也竟感覺能駕輕就熟。

這樣，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不是可以確定，他已經完了，整個地栽在她的手中。

“沈墨軒！”冷沁涼冷笑地揚唇，“你該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喊我的名字。”

瞬間，沈墨軒的理智再次崩潰。

“你呢？你又是想要我回答什么？要我猜測你深不見底的心？讓我去猜測最后那個最后那個最有可能的結果？”沈墨軒怒容滿面，卻又緊繃著臉不讓自己在她面前顯得太過憤怒。下意識的，他不希望她被自己嚇到，雖然他知道這種可能很低，但是，他不賭那千分之一。

冷沁涼看著他略顯扭曲的臉，她不想去猜測他可以壓制自己怒氣的原因，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我早已說過。”

一句話足以將怒火全數熄滅，也足夠將他心頭僥存的希望撲滅，原本，他以為也許能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看來，終究只是他多想了。

“是啊，你說過！”沈墨軒嘴角帶著苦笑，“對不起！”除了說對不起，他不知道說什么是對的。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

瘦削的身子微微一怔，冷沁涼臉色一僵，艱澀的笑掛在嘴角，抿緊唇，她沒有接話。她沒有資格接他一句“對不起”。

“回去吧！”

靜默半晌之后，滿臉冷色的沈墨軒淡淡地開口，未等冷沁涼回應便徑自轉身往大廳外走去。

看了看他的背影，冷沁涼只靜靜地跟上；外頭，夜幕已拉下，徹底地將白天埋葬。

***

“……要完全打開整個西部的市場需要的不僅僅是資金，好的manager，還需要了解各個地方的文化，這樣才能產品融入老百姓的生活，這樣……”

雙蕾大廈的會務室內，正熱烈地召開一個關于集團旗下某個生活用品的推廣會議，身為總裁的沈墨軒正于上座冷沉著臉靜靜地看著此時正在發言的人。那個人是西部地區的一個小小代理，由于業績不錯，他也就成為集團產品旗下在西部的唯一代表出席了這次會議，從他的慷慨陳詞中不難聽出，他是一個極具野心，也是極有想法的人。

“總、總裁？”戰戰兢兢的說話聲響起，會務室的空氣一時有些冷凝。

與會者莫不轉頭一致對上高高在上，滿臉不豫的男人，沒有人敢大聲地呼吸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