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一定,她起身就要取來瑜伽墊,怎料電話在這時響了。
“喂!?”
“瑟瑟,女孩子接電話不要這么粗魯大聲。”話傳來的聲音讓她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
她翻了翻眼,道:“媽,有什么事?”不是她故意無禮,只是每次母親打電話過來沒有什么好事。
那端也不廢話多說,直接切入主題。
“衣服收到了沒有?”
做了個鬼臉,才回答說,“收到了啦。”
“你明天晚上記得穿這套衣服去,記得打扮得端莊一點,表現得淑女一點,別讓人家笑我沒把女兒教好。”
“我已經跟我朋友約好了。”其實與朋友的約定已經取消,但是凌伊瑟不得不編出一個謊話。
“推掉!我要你回來一趟。”
她的家并不在那棟大宅里好嗎?凌伊瑟想這么說,但終究還是忍住,“我跟我朋友已經事先講好,這樣說不過去。”
“看來平時我真是縱容你太久了!”那邊聲音忽地變高了,“我不管,你非來不可。我已經跟人家說好了,你一定得來。你要不來也可以,我明天就叫人把你接回來,不準住在外面!”
真不知道為什么母親老是不死心,總想著為她找什么結婚對象,拜托,她有老到嫁不出去,非得相親才可以嗎?
聽著母親重復過千百遍的叨念,凌伊瑟不得不認命,“好啦好啦,我去還不成么?”
不過是頓晚餐而已,熬過一、兩個鐘頭就天下太平了,這樣母親就可以暫時放過她,然后她又可以得到一陣子寧靜。
她不斷這樣告訴自己。
坐在陽臺滿地的碎紙屑中,凌伊瑟把每一樣舊東西在手里拈來拈去,回憶它們的過去,盤算著它們的未來。
……分割線……
董事會議室內。
張宇恒放下手中的檔案,把頭轉向窗外。
七年了。
七年沒見到凌伊瑟了,她現在在做什么?
然而腦中一浮現這個問題,他就立刻將之扼殺。
只是胸口有股莫名的焦躁,無論如何無法專注。
他曾經是有多歡喜,只因為一向心高氣傲的她居然答應了和他再一起,他如何能不高興。
他自責,自責老是讓她受傷,在她答應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就發過誓,這輩子一定要讓她幸福,一定要把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
卻不曾想,后面發生那樣的事情。
他們決裂的那一天,他提著她最愛吃的水果,去看受傷的她。
結果卻聽到她對她最好的朋友說,她是利用了他。
哈哈,利用,多么的滑稽可笑。
這一句話,一字一句的重回到他的腦海中,踐踏的不僅僅是他的男性自尊,更將他的心,戳得千瘡百孔。
婚姻注定是要的,既然找不到他愛的人,那就找個愛他的人吧,所以他選擇跟底盈盈一起,他給她名分,給她想要的一切。
除了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