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也許一個人懂得在什么年紀做什么事,才會真正的感受到人生的豐富滋味,只是有時候,我們會把自己保護的太妥帖,就忘記什么是放縱地愛一回……”她像一只受傷的小獸一樣安靜地躲在自己的洞穴舔舐傷口,她不敢見到陽光,不敢碰觸雨露,她只能將著傷疤留給時間去晾干,慢慢愈合。
她很想念他,想念曾經的歲月那些瑣碎的往事,但是強迫自己不做任何。
黃春媚看著她,突然出手在她光潔的腦門彈了一下,“你啊,現在懂也不算晚,想愛的時候,就盡管去愛,知道嗎?愛過之后明白有甘苦,也明白了自己有怎樣的心悸和胸懷,我們容易誤認愛情,容易為一個眼神或者僅是一個姿態,就孤注一擲的追隨,所以啊,我想了很久,可能你對林書航就是這樣,但對張宇恒,人都會因為容易得到而被無視,就因為你沒有正視過你的心,才換得一場偏執無辜的枯萎。但是你要明白每一次愛情失敗都不是世界末日,關鍵是一個人收拾悲傷,繼續好好的生活?!?
曾幾何時,也有人用這用寵溺的姿態一心得求她周全,可是物是人非,那人早已不在。
那時,她被他(她)們寵溺得不像話。
她是真的在的等一個人來,等他給她萬千寵愛,等他給她往后地老天荒的山盟海誓,世間萬物都沒有注定,因此她從不信命。
如果真愛難尋,她寧愿從頭到尾一個人。
她自認清高,只為保存自己的靈魂不受人擺布,只有黃春媚知道,她將這一點點卑微的自尊撐得有多么辛苦。
她后來一直后悔沒有讓當年逃課時遇到的那個大嬸給她算一卦,沒有讓虛妄的道具給她一點提示,否則是不是她不至于一個人摸索得那么悲辛,關于愛情,關于他們?
凌伊瑟耍掉腦子的想法,開口道:“其實你有沒有進軍寫手圈的打算?我覺得比起我來,你更像一個內行?!?
“先謝謝了。承蒙您看得起,不過您還是繞了我吧,耍幾下嘴皮子還行,創作?你還是別打擊我了,快沒人了,我們回去吧?”
“嗯,我再帶去一個地方……”
夜市的老板們已經稀稀拉拉地開始撤攤子。
鋼管支架被隨意地拆落在水泥地上,發出嘈雜刺耳的聲音,滿地都是剝落的包裝紙和用過的紙杯。
去了奶茶店,還是張宇恒吃了十年早餐的那家奶茶店。
除了學校,這是她和他唯一有過的共同記憶的地方。
里面的人還是很多,空氣里到處都是甜甜的奶油味,里面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表情,這些表情有的才剛剛開始,有的正在蔓延,有的卻正在碎裂,店里都是結伴的情侶和家人。
一對年輕的父親抱著孩子,給他輕輕地念故事,母親在一邊削蘋果,不時親下小孩蘋果一樣的臉龐,她說:“寶寶真乖,爸爸媽媽都疼你。”
凌伊瑟將頭扭向柜臺,對著服務員說,“兩杯珍珠奶茶,一杯熱的,一杯涼的,珍珠放多一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