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瑟頭又開始疼起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了頭疼的習慣,每每在想到一些事情,頭就會沒來由的痛。對于林書航,她想她絕不會輕易放棄,所以只能拼命壓抑。
歌聲還在繼續,“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不想過冬厭倦沉重就飛去熱帶的島嶼游泳,分手快樂,請你快樂,揮別錯的才能和對的相逢,離開舊愛像坐慢車,看透徹了心就會是晴朗的……”她知道底盈盈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安慰她,可是她的心情依然無法晴朗。
包廂里還是很鬧騰,但很快她就被這一切搞到反胃的程度。
死心的一刻,她觸摸到了門,就一分鐘,她就可以走出這該死的黑屋。?可是,她猶豫了,她猜疑,她害怕。?
門外是否也如屋內一樣黑??
物是人非,如何面對?
?她們都還太年輕,年輕到無法確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否就叫做愛情,可是那是她這十多年來唯一一次在里面投入了那么多那么多真真切切的想念,感情多少她難定度,只是那些若有若無的習慣難丟棄。
凌伊瑟奔出了門。
她也很想擁有林書航對藍鳳那種愛憐,?可是注定了她獨自去承擔。
電話響了起來。
凌伊瑟拿起電話一看是黃春媚打來的,本能的就想把電話有多遠扔多遠,她想,她這次才是真的怕了,她怕接黃春媚的電話,她怕自己一出聲,她就會沒出息的哭出來,可是最終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那里怎么那么吵?”黃春媚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
凌伊瑟走進洗手間,嘈雜的喧囂聲終于小了些,她回答:“我在KTV啊,怎么了?”
“嘿嘿嘿……”黃春媚的聲音充滿奸笑,“瑟瑟,看不出來哈,你夜生活挺豐富的嘛,怎么樣,泡了幾個男人,帥不帥?”
“亂講,我怎會?”她一手抓著手機,一手擰開水龍頭,用水洗了一把臉,頓時視線清明了許多。
“別不承認嘛,說說唄,究竟帥不帥?有剩下的就介紹給我,天曉得我有多空虛有多寂寞,哈哈哈……”
凌伊瑟被她這個突然冒出的“剩下”的詞語硬生生的嗆了一下,順過氣來后,吼:“滾你大爺的,男人就沒有,人妖你要不要?”
黃春媚不理會她的出言不遜,大笑,“好啊好啊,換換口味也是相當不錯的,可是,你有那個本事嗎?哈哈。”黃春媚平凡的言辭與風趣總能發揮到最想要發揮的最淋漓盡致的效果,只因那份對她難得可貴的縱容。
黃春媚就是這樣,說話口沒遮攔,許多不熟悉人都認為她性格乖張,對人對事都是打馬虎眼,言辭犀利,但是對待任何,她比誰都認真,這些任何當然一共包括了她的愛情和友情。
從洗手間走出來,凌伊瑟邊和黃春媚無厘頭的扯淡,邊看著過道上濃妝艷抹的女人以及大腹便便的男人不停的從身邊涌過,突然就看到了從另一個過道走過來的張宇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