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和底盈盈選定一個角落里的位置,不僅光線柔和,隔著落地窗的玻璃還能看到馬路上的日光,人群和車流。
凌伊瑟見到藍鳳的感覺除開美麗還是美麗,不過藍鳳的神情看起來好像有些疲倦,迷離散漫無任何焦距的目光,如同一多綻放到極致的花,空氣里到處都是招蜂引蝶的味道。
黑色polo衫稍有點大,白色牛仔裙掩過膝蓋,露出兩條雪白光潔、筆直纖細的小腿,腳下蹬著一雙筒高約二十厘米的米色搭扣平底小馬靴,穿著時尚而前衛,很是養眼。
凌伊瑟坐在狹小的角落里聞著藍鳳身上散發的淺淺香風不能動彈。
藍風只是無意的掃了她一眼,瞳眸猶如兩潭冰冷的泉水,眼神的凌厲,恨不得吞皮拆骨的仇恨,讓人無法忽視。
在那樣的目光下,凌伊瑟既然覺得全身已經開始在冒冷汗。
凌伊瑟正杵在座位上發愣,就聽到藍鳳輕蔑地說:“一個黃毛丫頭還如此囂張,明目張膽的跟我搶男朋友!”
凌伊瑟有一絲癡呆,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于是傻傻的問:“你說誰?”
“還跟我裝傻,別以為你和林書航那點破事我會不知道,你成功了,你應該笑呀?”
整個過程,底盈盈都沒說話,只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凌伊瑟,而她看著眼前的美麗卻又張揚跋扈的藍鳳,又好氣又好笑。
這么漂亮的女生,怎么說起話來如此刻薄。等等,林書航被搶?不是自己,難道已經被別人下手了?
正反應不過來,藍鳳又來一句,“你這個賤人還要賴多久,我都找不著他了,是不是投奔到你那里去了?”說完,伸手抓起了桌上的玻璃杯一把砸到地上,正砸在她的腳邊,飛賤的玻璃渣一下子彈到裸露的腳上。
此言一出,凌伊瑟也怒了,顧不上疼痛,朝著她喊:“我跟你什么關系啊,你要這樣質問我?況且你對他那么勢在必得,又何必找上我?你以為你仗著自己有點美色,就認為全天下的男人都要拜你裙下嗎?”
“你你你……”藍鳳被氣得不輕,緩了一口氣,側過頭對著凌伊瑟唾沫翻飛,“裝什么淑女樣?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裝個小可憐,一臉別人欺負你的模樣就能橫刀奪愛就能咸魚翻身,從頭到尾還不是被拋棄被放棄的命,像你這么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的蠢貨,就算倒貼也不會有哪個男人低頭看你一眼!”藍鳳得寸進尺,并不收口。
凌伊瑟瞬間面如死灰,只得愣在座位上,只覺全身都在痛,分筋錯骨的痛。倒是底盈盈挺身而出,冷著臉問藍鳳:“你說什么?”
“你是聾了還是傻了,我說你們生來就一副沒人疼沒人愛的賤命!”藍鳳也同樣冷著臉看著底盈盈。
底盈盈二話沒說,抬起手來朝著藍鳳甩出了一個清脆的耳光,興許是覺得不夠,反手又甩一個!這個耳光突然而又迅猛,打得所有人都愣在了當場。
嘈雜的餐館終于安靜下來。
凌伊瑟的眼淚也終于伴隨著飯館的安靜而落下來,落在飯桌上,吧嗒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