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兩人的聲音交錯響起，越來越大，越來越急，美麗的女子痛苦的捂住頭，倒在了湖廊上。

輕笑聲響起，呵呵，你們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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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前，但舒瑤慢慢走在地牢里，心中卻泛出絲絲疑惑，偌大一個地牢，竟只得大門一個看守，從外牢通向關押莫又離的內牢這長長的通道上，竟一個人影都沒有。她哪里知道現在這牢里的大部分看守都隨劉三夕被遣了出去，新的人手還未安排到位，現在剩下的除了小六子和朱福全，就只有像孫順這樣有后臺敢擅離職守，待但舒瑤走后才重新上崗的閑人。快走至內牢，記起莫莫對自己每次悄無聲息出現的指責，她還特意加重了腳步，并輕喚了聲，才慢慢走過轉角。

但舒瑤一直記得她和莫又離幼時的點點滴滴，莫莫自小淘氣愛惹禍，可偏生夫人又溫柔端莊，每每看到莫莫梗著脖子不服夫人的訓斥時，她總會挺身站到她的身前，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她自小父母雙亡，虧得夫人好心收留并待她親如己出，在她心里，莫莫就是自己的親妹妹，為她擔這些，她心甘情愿。

可現在，看著牢房中的情景，莫莫，我還能怎么幫你？

但舒瑤張開嘴，想出聲說些什么，可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她要說什么，她又該說什么。

莫莫，你怎么和一個男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

莫莫，那個背對著我的男人是誰？

莫莫，莫莫…

最終，她只是攥緊了食盒，咬緊了唇，旋身而去。那么驕傲的莫莫，若是知道被自己撞見，只會更討厭自己。

待出了內牢，但舒瑤深深呼了口氣，腦中回放的還是剛剛的場景，身子已然驚出了汗。瞥見立在旁邊的孫順，她皺了皺眉頭，這個人打哪出來的，剛剛自己進來時明明并未遇見。雖然月色吩咐過這些看守不得隨意進入內牢，不過莫莫現在的情況，還是要更謹慎些，

“你過來，”

見但舒瑤向他招手，孫順忙不迭地上前點頭哈腰，

“但小姐有何吩咐？”

但舒瑤皺眉避開那令人生厭的諂媚笑臉，

“今天人手少，這人你可得看好了，別讓閑雜人等出入，知道嗎？”“是是，月總管也是這么吩咐的，小的一定會盡忠職守，一只蒼蠅也不讓它飛進去。”

“嗯，”淡淡點了點頭，“還有…”

唉，算了，那男人既能進得來，也一定出得去，何苦自己來操這個心。

“沒事了，”搖搖頭，但舒瑤轉身向外走去，不知怎的，明明已經離內牢那么遠了，但她好似仍能感知到那兩人的動靜，嗅到那兩人的氣味似地。她不由加緊了腳步，最后一步，她就將踏出這個沉悶的鬧房了，遠遠低還能聽到孫順微弱的奉承聲，生生讓她最后一步停在了牢門前，她擰過身子，轉向孫順，瞇眼問道，

“你…剛剛說什么？”

看著驚惶失措幾乎是奪路而逃的但舒瑤，孫順蹲下身子扶起翻倒在地的食盒，不解地摸了摸腦袋，莫不是自己剛剛馬屁拍錯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

“但小姐，慢走，小的一定盡心盡力，讓宮主在牢中好好地審問犯人，”

這話，哪里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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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有話要說，電腦修好之后，夜更加珍惜每次寫文的機會，啥口號也不喊了，大家看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