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雋一直不停地給棲月輸著內力。
太醫檢查了醫月的傷,忙跪在地上,“景王妃恐怕是兇多吉少!雖不傷及要害,但受傷太多,身上的血都快要流干了,微臣只能盡力。”
“兇多吉少?誰要聽這種話!誰允許你說出這種話來的!”臉上的皮膚都起著水泡的東方雋再也沒有以往的理智,一把抓起太醫,扔出殿外。
怒吼道:“治不了病還當什么太醫!給我滾回你的老家去!”
不懂武功的太醫哪禁得起這樣一摔,早已吐出一口鮮血,回最老的老家——陰間去報道去了。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我治!治不好她,你們誰也別想活!”燒焦的衣服下面隨處可見被燒傷的皮膚。
“雋兒,你先讓太醫給你上點藥,再來看棲月,你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東方申陪小心地說著。
“別說我不想聽的話!”東方雋一雙墨藍的眸子早已呈血紅色,冷冷地瞪了東方申一眼。
那眼神,不僅有讓人打顫的冰冷,更有著讓人心酸的悲痛。
甚至可以說不像是人的眼神,而像是一只孤獨的野狼所有的眼神。
所有的太醫都手忙腳亂地替棲月包扎著傷口,每個人的手都在顫抖。包扎只是表面功夫,棲月失血過多,脈博極為微弱,以他們的能力,根本就救不活棲月。
卻又不敢說出口。
怕又落下之前那個太醫的下場。
顏白看著白狼,黑狼,金狼,銀狼,黃狼,他們五人都轉危為安。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棲月的身手比他們都強,他們沒事,棲月定也沒事。
然而,他卻忘記了另一件事,棲月身手最強,但也是下手最不要命的一位。
換下內力枯竭的東方雋,用內力暖著棲月的心脈。
“說,王妃倒底怎么樣了!”東方雋臉色陰的可怕,好像隨時都可以下下雨來。
眾太醫撲嗵一起跪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開口。
開口就是死!誰也不嫌自己的命長。
“不說是吧!”東方雋冷冷地道:“那以后就不要再說話了!來人吶,拉下去,把他們的舌頭全給我割下來!”
整個人,已完全被悲痛魔鬼化了。
若失去了棲月,就算給他整個天下又有什么意思,沒有棲月分享的天下,他要來何益!
心,已被悲痛所包裹。
眾太醫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連聲道:“我說……我說……”竟然異口同聲起來。
“王妃失血過多,除非有回天之力給王妃生出那么多血來,否則,王妃將不治。”
“血,要血是吧!我有。拿碗來,把我的血分一半給她,你們若是再救不醒她,我滅你們的九族!”東方雋一字一句地沖一地的太醫說道。話語里,沒有一絲情感,不,是有情感的,是悲痛的帶著絕望的情感。而這種情感,帶來的卻只有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