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樓束手就擒了,他當然可以反抗,但是他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有種感覺,這些天來那個陷害他的人其實一直在暗處盯著他,微笑著看這一切發(fā)生,像是佛祖俯視蕓蕓眾生。
而那個好看的紅衣姑娘手中的利刃閃著寒光在他距離他脖頸一寸的距離處停了一下,又提高了高度對準他的眼睛,她的唇角彎出漂亮的弧度,那同時用刀鋒從右眼的眼下到唇角輕輕掠過,劃出一道殷紅的傷痕。
“姑娘誤會了,在下確實不識得姑娘的面貌。”丁小樓的臉在流血,但是他的表情依然波瀾不興。
“你……”紅衣姑娘挑起柳眉正要說什么被一個人打斷了。
“嫣兒,你今日是怎么了,如此無理,豈不是怠慢了客人。”白衣男子聲音平淡,搖著折扇,倜儻風流。
原來她叫嫣兒,難道說她是胡露口中的那個“嫣兒”么?
丁小樓來不及細想這一切,他的眼睛盯住那個忽然出現的白衣男子的身上,他帶著一個銀色的面具,面部只露出嘴唇和下頜的部分,這一刻丁小樓覺得,就算幕后指使不是這個男人,他想要找的那個人應該就在不遠處,而真相也已經離他很近了。
只見那個男子上前拱手道:“丁兄,我們已經在此已經恭候多時了。里面請吧。”
紅衣女子朝丁小樓身后的人使了個眼色,幾個女人在后面推搡著把他帶到了船底。
他被關在一個四處漆黑的地方,無論是那些個女子還是紅衣姑娘,甚至是那個白衣人都及時退了出來,沒有再來此處與他說過話。
花了三千兩就是這種待遇,他真想立刻把這一切告訴胡露,她的反應一定很好笑。
但是他不能,他的雙手被縛住,不是用麻繩而是寒鐵做成的鐵鏈——對方真的很了解他。
他著實很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像傳聞中的那樣,殺人永遠看不到劍光,就像是,他一樣。
丁小樓坐在船底可以聽見緩緩的水聲,讓他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嘩啦啦,嘩啦啦,這樣柔和的水聲再配上船身輕輕的晃動,他的身體也在輕緩的搖擺。
雖然丁小樓并不會水,但是他從來不暈船。可是現在他的意識正在逐漸模糊、模糊,他感覺這周遭的一切正將他拖入無邊的黑暗。
*
胡露和CJ哥等在岸上,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還是沒有丁小樓的任何消息。
她和師父趴在草叢中,心越來越沉。
“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胡露忐忑不安的道。
“男人上花船有不出事的嗎?”CJ哥反問。
胡露瞪了CJ哥一眼,一時間竟找不出什么話來反駁。
對哦,那是他的溫柔鄉(xiāng)。
胡露想的太入神了,所以才沒聽到身后異常的響動。所以當CJ哥把她抓起來護在身后的時候她有片刻的失神,大腦一片空白。
“叛徒!”她聽到CJ哥沉沉的道。
然后來人啞聲笑了,他說:“別這樣,其實我等你們已經很久了,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