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是要下雪。入冬后的第一場雪早已隨風(fēng)而去了地面干燥又寒冷，西北風(fēng)如柳條在抽的人臉火辣辣的刺痛。

城邊大片的土地收割后遺留的枯萎根莖裸露在寒風(fēng)中顫抖，遠處丘陵失去了往日生機枯草落葉隨風(fēng)漫卷著露出斑駁的沙土石子，雖然蒼涼滿目瘡痍四野但讓人們視線變得疏朗遙遠。

啟明,這個王八羔子還不回來，他媳婦就要生了，人不回電話都不打一個。.一大早的你起來就罵干嗎呀。老太太把熱好的飯放桌上怒視著老伴道。

他老婆他連問問都沒有，走這麼久了一分錢沒見著在外干啥呢。你又給他拿錢了吧,不然他哪來的錢做啥生意。。見老頭一臉的怒氣老太太沒敢接話只叫了聲雁,過來吃飯。

她知道對媳婦老伴是高看一眼的，有她在他是不會發(fā)怒的。心里也暗罵不爭氣的兒子她也覺的愧對媳婦但她不能說。.再不對也是自己的孩子呀.媳婦和婆婆隔著肚皮呢里外拐還是要分的。

媽我來吧。姜鴻雁說著搶過婆婆手里的勺子盛好飯后三人坐下吃飯。雁,想吃啥跟你媽說，自己家人別想多了。

哎,,爸我挺好沒事。。

晚上屋里冷不冷..冷就多燒把火，快進臘月了雪大風(fēng)也大棉襖單薄再去買件大的。給啟明打電話問他何時回來..孩子,你們是夫妻他不打你打給他..多關(guān)心點時間長了年齡大了就好了。唉，老頭說完放下筷子穿衣出去了。

哎,爸我知道。.姜鴻雁嘴里應(yīng)著沒抬頭眼睛里滲滿了淚水她從心里感激公公。

這啟明出去幾月了，走時向我要錢，把我買棺材錢都拿走了，連個信都不來。我怎麼養(yǎng)這麼個孽子啊敗家子。。不敢跟你爸說真話呢。.看老伴出了門老太太一臉的愁容無奈和媳婦嘮叨..

媽,別急..上次打電話他不是說做的很好嗎.等他賺錢了會還你那錢的..我一會再打電話讓他早點回來..

后天就年三十了。啟明說回來怎還不回呢.老太太抬頭一臉的陰云密布問兒媳。

車到這里要晚上呢媽。雁.你爸買那帶魚和肉都收拾好了嗎..好了裝紙箱拿外凍上吧。媽,我都拿凍去了。姜鴻雁邊回答婆婆的話邊把包好的餃子往外拿去凍.啟明愛吃芹菜餡的多包點..在外面不知吃多少苦呢..

知道了,媽.我明天再去買點芹菜包..這大冷的天這孩子也不多穿點就往外跑,感冒了咋辦又不能打針吃藥的大過年的。

徐老漢進院就喊..爸,你回來了。今天早啊，都賣了..姜凍的兩只手不停的互揉擦笑著望著全身都罩在棉花里只露兩眼的公公問.

是呀，過年了家家都要存凍豆腐。這個月可是賺錢的時候...吃過飯多泡豆子晚飯時再推出去幾板,夜里再凍幾板..嘿嘿..好多人都等著買呢..

雁,先給你爸煮餃子吃吧.他好干活老太太喊。哎。。姜應(yīng)著跑出去拿柴.雁.你別去了我自己去...你不方便別摔倒了。徐老漢說完自己抱了一抱柴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