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炻，你到底對大胡做了什么？”

李衍又在房門外大呼小叫。

于炻萬般無奈地起身開門，李衍見他一副毫無愧疚的樣子正要發作，卻意外地看見房間里還坐著另外一個人。

“言蓼，你怎么會在這里？”

語氣中難掩驚喜，眼睛卻頗為復雜的看向于炻。

于炻朝他聳了聳肩，示意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生。

“你一大清早的就大驚小怪的干嘛？”

言蓼嬌嗔道。

李衍一呆，她發起脾氣來也這么好看么？

言蓼實在被他失魂落魄地看的有些羞澀。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給摳出來。”

李衍嚇得吐了吐舌頭，沖著她傻笑了起來。

“公司還有事，李衍，今天放你一天假，陪陪言蓼吧。”

李衍顯然忘記了自己怒氣沖沖地過來是為了什么，忙不迭地點頭答應了。

言蓼嘟著嘴一臉的不情愿，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于炻走后，氣氛有些尷尬。

李衍倒是沒有什么感覺，只是這樣看著言蓼，他已覺得很開心。只是，言蓼變得不自然起來。

“喂，”她輕喊一聲，“你一大早兇神惡煞地跑來干嘛？”

李衍赧然。

“上次和我一起的那個胡言，大胡知道嗎？”

上次？上次真的很久了吧。言蓼怔怔地想著，有些出神。

“喂？”

言蓼驚醒過來。

“嗯，”她點了點頭，“當然記得，未末不知道跟我說過多少次了。”

言蓼突然感到一陣刺痛。

“未末嗎？”李衍呢喃著，“是，沒錯，就是他。”

“他怎么了嗎？”言蓼壓抑著痛楚，強迫自己不去想著未末。

“他今天早上匆匆就走了，甚至到了機場才給我電話，而且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肯定是他昨天去于炻公司的時候，于炻跟他說了什么。不然大胡不會這樣的。”

是啊，他最擅長的就是傷害別人了吧。

“或許他有什么急事吧。”

言蓼自己都覺得這句話說的有多么蒼白。

李衍苦笑了笑了，“我也希望是呢。”

“言蓼，”他語氣突然變得少有的嚴肅起來，“我知道或許你不會說，但是我還是想問于炻當年為什么要出國？為什么回來后他完全變了一個人？”

言蓼抬起頭看著，眼里似笑非笑。眼前這個人看似對什么都不在乎，其實他只是不會表達吧。

“這你不應該去問他自己嗎？”

“問他？”李衍冷笑一聲，“他現在就是一座冰山。有時候他站在我面前，我感覺他簡直就沒有感情。所以我想知道，不然我早晚得被他逼瘋。”

“李衍，”言蓼長嘆一口氣，“我只想說其實他心里的痛苦不會比我們任何一個人少，或者說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的都要多得多。”

“那他為什么不說出來？為什么要讓所有人都跟著受罪？為什么要把事情變得復雜？”

是啊，如果世界變得簡單，那該有多好。

“李衍，有些痛苦他無法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