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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結束

  • 水瓶射手之戀
  • baihuocha
  • 2296字
  • 2011-08-02 11:11:04

行尸走肉般的生活,生活沒有燃點。西西還是那個愛笑的西西,沒有人去注意她是否流過淚,沒有人去注意她一個人安靜時眼神中的空洞,更沒有人去關心她本就削尖的下巴此時更加削薄。

西西努力讓自己過的開心,每天的日子都安排的滿滿的。每天晚上對著電腦,看著網絡上的偶像劇,時間總會不經意間指過十二點鐘。同事忽然有一天提醒她一定要好好休息了,眼袋都出來了,她笑說沒事,能有什么事呢,反正也沒人看,不是嗎?

西西越來越怕沒事可做的時間,回憶就像風一樣無孔不入,聽到某首歌,看到某種情節,路過某個地方,走過某對牽手的情侶身邊。。。。。。這所有的所有都會刺激到她的神經,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瀟灑的轉身,卻不曾想,身是轉了,心卻留在了原地。不知不覺間,原來自己早把心丟了。

小茹偶爾會叫西西出來,那個男同學時常會陪著她。小茹不再拒絕他的好意,開始去享受正常的戀愛所帶來的歡愉。

西西替她開心,但不知為什么看到小茹會讓她想到更多關于大叔的事情。

某一個下午,三人一起出來用餐。

“西西,你是不知道剛剛我們去看電影,那是個人多。”小茹吃了一口剛上來的海鮮豆腐湯。

“在哪里看的?”

“在新世界,人多,環境還好,不過衛生間真是讓人頭痛!真掉價!”邊說還不忘向旁邊的男友象征性的確定一下。

“我還是比較推薦衡山電影院了,是老電影院改造的,里面廳是有點太大了,不過衛生條件是我去過最好的,一點也不擠!還很干凈。服務也好。記得那時還是大叔帶我去的,還是團購的票,蠻劃算的,看的好像是哈利波特。大叔年紀大,看到一半時還睡著了。你說好玩吧。”

“是嗎,下次我們換到那里,還是在徐家匯,看完也有得玩?!毙∪阏f著,根本沒發現此時的西西已經不知神游到哪里了。

又在不知不覺中提到他了,提到他時還是一副幸福的樣子的我不覺得很好笑嗎?我的幸福跟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后來,西西開始拒絕小茹的邀請。她不想去做超大電燈泡。

那條路走啊走啊走啊總要回家

兩只手握著晃啊晃啊舍不得放

你不知道吧后來后來我都在想

跟你走吧管它去哪呀

這杯咖啡忘了加糖

真不是我那麼傷感

世界太復雜你說單純很難

我當然都明白

可是啊只有你曾陪我在最初的地方

只有你才能了解我要的夢從來不大

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像情侶一樣

我痛的瘋的傷的在你面前哭得最慘

我知道你也不能帶我回到那個地方

你說你現在很好而且喜歡回憶很長

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像家人一樣

總是遠遠關心遠遠分享

伴隨著這首劉若英的《我們沒有在一起》,時間就這樣一晃一晃的過去了小半年,西西挺過了前三個月最困難的時期,但還是很容易被那糟糕的情緒所纏繞。每天睡覺前都會有與大叔在一起的片段在腦中劃過,伴著入眠。早上醒來,睜開眼腦中劃過的第一張面孔還是大叔。開始西西討厭這樣的自己,為什么總是忘不了呢,為什么總是沉溺于過去呢?后來,這變成了習慣,她告訴自己,不要刻意去忘記,順其自然就好,也許哪天睜開眼他就消失了。再后來,她知道那些都是謊話,無止盡的想念讓她在黑夜會無聲的哭泣,甚至早上她會感到臉上那冰涼的淚痕。

所有人都說西西很灑脫,分手后就像沒事人一樣,一樣的笑一樣的玩一樣的大聲,其實她只是戴面具久了,學不會摘下。自己的悲傷,別人就算能懂,也不能拿來分享和求得別人的可憐。有些傷口只能自己舔噬。

其實,這半年中,大叔曾經打過一次電話給西西,只是被西西掛掉了。好不容易穿上的鎧甲,不想因他卸掉。那次電話后,大叔再也沒有出現,連QQ上也沒有,她有一次遇到方振東和小茹在一起,方振東想和她說些關于大叔的事,但西西不想去聽,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一點也不。她的心已經無法負荷關于他的任何事。

和同事一起K歌回到小區,天上的月亮很圓。西西有些累,獨自坐在小區的長椅上。夜風帶著些涼意卻吹來的是回憶。兀自發呆,不知道思緒飄到了哪里,嘴角輕笑,告訴自己過去的就是過去了,自己沉湎于過往只是自己的事,這樣的付出是不值得的。因為他不會!因為他感覺不到!

正準備起身,電話卻響起“喂!”

“喂,西西是我!別掛!”

西西最終還是沒有按下掛鍵“有什么事嗎?”其實面對他,她始終狠不下心,內心里總有那么一絲絲不可能,不知何時,聲音也變得溫柔。

“沒什么事,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你喝酒了吧?”如果電話也可以把味道傳遞,那么此時西西可以聞到熏鼻的酒精味。

“嗯,喝了一點!”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天太晚了,你又喝了酒,沒有開車吧,會危險的??旎厝グ?,喝點濃茶或是醋可以解酒,否則明天早上起來頭會痛!”

“西西,我想你!”

沉默,又是沉默!淚水不爭氣的流出。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大叔,我求你,我求你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好不容易學會去忘記,勸自己放得開。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我想你,把我所有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堡壘一下子就瓦解了?!?

“西西,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近況,知道你過的好不好。”

“謝謝你的關心,我過的好不好跟你有什么關系嗎?你已經沒有參與我生活的權利!大叔,我們就這樣吧,我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不會再有交集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不要再打來電話了?!?

電話另一頭是沉默,西西的心仿佛被揪著一樣,她不確定自己想聽到的是什么答案。

“好”大叔的這一個字,聲音不大,卻在西西心里泛起了的足夠大的波瀾。

掛了電話,西西的淚水止不住的沿著臉頰流下來,滴落在地上浸濕了一大片。

原來,她想聽到不是這一個“好”。這一個簡單的字,打碎了西西所有的幻想,原來在這一句之前自己還心存幻想,幻想著他會說“不放手”。只要他說出這幾個字,就算是背負了罵名她都會跟著他的腳步。可惜他說了“好”。

好吧,一切就到這里吧;好吧,我們就各自生活吧;好吧,我們再也不會出現在彼此的命運中;好吧,除了放手,我還能做什么呢;好吧,我再也不幻想了。因為一個“好”字,教會了我“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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