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跑多遠就被蒙面人從頭頂掠過，擋住了去路：“哪里跑！不止我兄弟喜歡男人，我也喜歡。所以我們才成了搭檔。現在，給你個機會挑選，你跟他還是跟我？”



吳雨慧驚恐地看一眼蒙面人，又回頭瞥一眼絡腮胡子。



絡腮胡子大漢在身后叫道：“小哥，你別跟他。他一張臉難看死了，你看了準惡心。還是跟我吧。看！”絡腮胡子說著鼓起敞開著的胸膛上扎虬般的肌腱，“我多男子漢氣概啊！”



“呸！休想！”眼看倆人一前一后地撲了上來，吳雨慧驚恐地抱頭橫竄，不防卻撞入了一個人的懷抱。



吳雨慧嚇得鬼哭狼嚎般掙扎著在那人胸前亂錘一氣：“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

“雨慧，是我。”那人依言放開她，“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哦，我可沒有強行拉你。”



“曾文地！”待看清眼前人，吳雨慧不禁驚喜交加，雙手緊緊抓住曾文地的雙臂。



“你怎么一個人出來瞎跑，多危險啊。”曾文地輕責道。



“沒趣。”“白忙了。”蒙面人和絡腮胡子在一邊攤攤手、長噓短嘆：“沒想到是老大的相好。”



“這兩位是……文地，你上山落草了嗎？”正欲躲到曾文地身后去的吳雨慧聞言吃驚的問。



“是啊。”曾文地點點頭，“那天深夜被犬戎軍隊突然沖出來殺散后，我帶著幾百士兵無處可投，只好上山入伙了。他們兩個技不如我，讓我做了山寨老大。以后又陸續有一些潰散后的游兵散勇前來投靠，現在山寨有兩千來號弟兄了。



“這么多兄弟要吃要喝，哪來的銀子啊？只好劫富濟貧，打劫這附近的士大夫家的莊園。偶爾黑臉老二和胡子兄弟還帶人收來往官商的過路費。但我們只取錢財，不傷性命。”



“可不是還搶人嗎？”吳雨慧不滿地白了曾文地一眼。



“小哥、小哥，你可不能冤枉老大。”絡腮胡子連忙擺手說，“這是我們倆私下逗你玩的。要搶早搶了，還跟你廢話的商量什么！”



“對。”蒙面人也說，“剛才老大遠遠看你過來，低聲驚呼了聲‘雨慧？’人就像傻了似的。我們一看情形就明白了幾分，這才出來逗你玩的。”

“不過，也幸虧遇到了我們。你若遇到別的山賊強盜不就危險了嗎？”曾文地深情地看著她，“你一個人出鎬京來干嘛？你是一名御醫，在這死傷無數的戰后，犬戎軍一定用得著你，按理應該不會過分為難你吧？難道你是來尋找我的？”



吳雨慧一垂眼簾，先是搖搖頭，接著又點點頭：“一半一半吧。我確實也有點擔心你。”



曾文地不覺沮喪：“我知道了，你定是出城找李麟的吧？他突出重圍后也沒回城吧？哎，鎬京被犬戎軍隊占領了，他當然回不去！”



提起李麟，吳雨慧不由黯然：“你不用倒了醋缸一樣，李麟已經犧牲了。如果說我出城是為了找人，那確實是來找你的。畢竟在這西周，你是我最親的人，我肯定擔心你的安危。另外，我也是為了逃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