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柔柔的笑道：“你要嫁人了？鶯兒給姐姐道喜。沒關(guān)系的，這里是如意歌坊，大不了還有一死嘛。”

“呸呸呸，烏鴉嘴，說什么死不死的，死了就什么都沒有啦，活著才有希望啊。”芙蓉眼珠子一轉(zhuǎn)，賊兮兮的笑著看向秦歌，“秦歌，你說我嫁給你，帶個丫鬟什么的總可以吧？”

秦歌豈有不知她的想法的，也是，既然自己決定要了她，宮里那種地方，進去容易出來難，她應(yīng)該有個貼心人的，“當然可以。”

芙蓉喜滋滋，一雙眼睛賊亮賊亮的，“鶯兒，你愿不愿意隨了我去？名分上雖然是我的丫頭，但私底下你是我的姐妹啊，總比在這兒委曲求全好吧。”

鶯兒一下子跪下來，“鶯兒當然愿意隨了姐姐去，姐姐這么好心，做丫頭做奴婢我都愿意的，但是鶯兒是賣了身的，身不由己啊。”

“這好辦啊。”芙蓉一拍桌子，“老板娘，你給姑奶奶出來。”

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婦人從樓上走下來，“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啊，您饒了我吧，您看看這砸壞的桌子板凳啊我哪次讓您賠過啊，您又有什么事兒？”

芙蓉上去就揪住了婦人的衣領(lǐng)子，“鶯兒的賣身契呢？拿來。”

婦人連連擺手，“這可不行，鶯兒是我花了銀子買來的，想要給她贖身啊，拿銀子來。”

芙蓉一用力，把那婦人拉的更近了，“那好，這么說，十惡不赦惡臭無比無可救藥的腐肌斷食散的解藥可就沒有了，你就等著你的肌膚腐爛，散發(fā)出惡臭，就像臭魚爛蝦，到時候再厚的粉也蓋不住。”

婦人嚇的冷汗直流，“別，別呀，小姑奶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秦歌心下了然，他就說嘛，這如意歌坊的老板怎么會允許芙蓉這么胡鬧，原來是用了什么無可救藥的腐肌斷食散來威脅老板娘。

芙蓉緩和了一下，“對嘛，老板娘，這才像話。你放心，只要你把鶯兒的賣身契給我，我就把剩下的解藥都給你。”

鶯兒也道：“媽媽，求您了，這些年鶯兒也沒少給您賺銀子，鶯兒什么都不要，自求媽媽放了我。”

婦人手一抖，“是啊，你是沒少給我賺銀子，但是這小姑奶奶也沒少給我敗銀子啊，每次來這么一遭，打壞的桌子板凳不要銀子的啊。”

芙蓉惱了，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過一把尖刀，想要插在桌子上，可無奈力氣太小了，愣是沒插進去一丁半點，芙蓉輕咳了一聲，秦歌手微抬，那把尖刀便嵌進桌子里面去了。

“啊。”芙蓉倒是嚇了一跳，很快又鎮(zhèn)定了下來，“你到底給還是不給？”

秦歌沉吟，看來這鶯兒真是如意歌坊的頭牌，老板娘恐怕輕易不會舍的啊，便道：“老板娘，當初鶯兒姑娘是多少銀子買下來的？”

老板娘咬了咬牙，“當初是花了五千兩銀子買下來的，要是芙蓉把剩下的解藥都給了我，我就打個八折吧，只要你們拿出四千兩銀子，就把鶯兒姑娘帶走吧。”

芙蓉咂舌，“四千兩？我把你賣了四兩銀子都不值。”想了想又道，“鶯兒，你別生氣，我不是說你。鶯兒是無價之寶，四千兩銀子倒也不多，但是絕對不能給你這個黑心婆，讓你再去禍害別人家的女兒。”

鶯兒道：“媽媽，當初您分明就是五兩銀子把我買回來的，怎么會變成了五千兩呢？”

那婦人道：“我養(yǎng)你這么大，教你琴棋書畫，都不要花錢的啊，四千兩加解藥，一口價。”

芙蓉拽了下秦歌的衣袖，可憐兮兮道：“秦歌，你有沒有銀子啊？你知道，我一分錢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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