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室的門自唐逸澤進去后再沒打開,緊緊閉著。
呂曉松是個識時務者為俊杰的人,看情況不對,匯報完工作馬上開溜,走前不忘跟前沒人偷偷在歐陽琳臉上留個香。
歐陽琳推門進去時,正看到唐逸澤背對她漠然站在窗前,他手中的煙蒂裊裊燃氣混淆進空氣,煙霧迷蒙,沉沉爍爍,他在其中更為顯眼。
“唐先生。”她將咖啡放到桌上。
“歐陽姐。”
她被顫抖的手碰撞出微弱的咖啡杯聲響驚住,這稱呼他已經很多年未再用過,此時再聽,心里面有些翻江倒海的情愫涌出,卻與男女之情無關。
她沒出聲,靜默站立到他身后。
背對而站,他寬厚的肩膀與偉岸身形由著外面充裕陽光照進她眸孔,陽光撒到他肩膀,放出一團光暈,他整個人站在光團中,忽明忽暗。
嘆息聲傳來,似是極倦,良久,他頹然開口:“我今天失態了。”
“你已經權衡了利益關系,沒有失態。”她流水回答,簡而流暢。
“嗯。”他抬手吸了口煙,半響,方慢慢吐出煙圈兒,香煙的嗆味與他身上的淡雅香味混淆一起,偉岸的身子冷若冰霜的靜靜矗立。
他不再答話,歐陽琳卻明白,他越是不說,心里越是在盤算更多事,不忍的望了眼,她淡淡開口:“也就是你,要是煜祺早就火爆的把那小子開除了,做哥哥的心疼妹妹倒是應該。”
她雖口里這樣說著,笑眼看到前面寬厚的肩膀絲毫未動,半響,他又道:“嗯。”
她想起剛剛唐逸澤的話,心底一笑,他又是哪里來的自信棉花會永遠黏著他不去看別的男人呢。
她也不急,心道,他認為是哥哥,那就是哥哥吧,反正橫豎,他心里也還是會念著沈晴那女人。
沈晴,這個她刻意磨滅千變想要忘掉又時刻提醒記住的名字。
眸光深陷,喚起她沉浸下的心,那里有她的恨,恨他愛的如癡如醉的那人。
她抬眼,看著唐逸澤的背,心間埋沒多年的浪潮忽然堵到胸口,那是有著多么似曾相識的背影,又是個多么令她難以忘懷的男人,她忽然眼睛潮濕起來,手指慢慢摳著掌心,沒有忘,她又怎么能忘?……
唐逸澤覺得背后的人沒了聲音,再轉過身,歐陽琳的臉上早已蕩然無存往日的緊繃,面容上悲著憔悴,他臉色一閃,干笑:“瞧我,對不起。”
他的話沖散了聚集在心頭的隱忍,歐陽琳快速將它們藏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也笑起來:“沒事,我先出去了。”
目送她離開,唐逸澤嘴角的笑才淺淺淡漠,轉過身子看著窗外,他微扯起眉心,今天到底怎么了,他不知道。
看到小林扶住棉花的瞬間,心里就有什么突然一緊,這一緊他以前也有過的,卻沒今日這么的緊,心里空落的很,自己卻渾然不覺,調走小林是出于自己某種私心,不想他對棉花糾纏不清,卻是衡量了利弊的,他眉頭一松,恍然想:自己這樣的人是不是太過可怕,即便是自己的私心,也要去權衡。
歐陽琳再次進來的時候,他還站在原地,她似是一愣,像是沒想到他還站在那里。
“什么事。”他收斂思緒,快步走過去坐到位子上,身子輕輕靠向椅背,面上露出常日的漠然。
“是董事長。”
“誰?”唐逸澤挑眉,他以為自己聽錯,老頭子怎么會打到對外電話上。
他滿腹疑慮接起來,卻在那一邊聽到唐長宇氣急的質問:“我問你,她怎么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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