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有絲涼意,曉曉結束通告后已是夜深。
她故意告訴棉花自己是去約會了,實則想刺激刺激夏煜祺,雖然她心里明白自己這樣做對他于事無補,可想起欺騙了棉花,此刻的小小良心還是有些備受譴責。
今天的通告公司是派了車接車送的,但今日不同往日,她委婉拒絕后自己悄悄提前離開了影棚。
她想走一走,不想任何人攪和每年唯一她悄悄為他慶生的日子。
打車來到柳岸河時,河道兩旁的小商販早已收攤回家,只有路兩旁的片片狼藉。
她低頭,看了眼掛在手臂的表,早已過了十二點,此刻也是新的一天,徐步走向緩滿流淌的河水,每一年她都會來這里,今天卻是晚了。
環顧四周,她抬腳走向前面的河道,河邊不遠還有沒被人買走遺落了的蓮花燈船。
她緊繃的面此刻方有了略微松動,心頭落寞也一掃而空,她低頭拾起來,點燃。
火光發出絢爛的黃暈,微弱的像要被風吹滅,她趕忙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到河上,站起身子,小小的船兒隨波流動越走越遠,她望了片刻便立忙食指交叉,默默閉上眼:今年也請保佑他一切都好,平安,健康。
河風掃過她明凈的臉頰,微微有些沙冷,她裹了裹手臂,長睫閃動望著滔滔江水,一望無垠。
她喜歡他很多年,幾乎是剛懂得喜歡這個詞就知道了心里的他,這樣的感情伴隨年歲漸長而表露無遺。
她天性傲慢,不如棉花隨和惹人喜愛,又因著兩個哥哥緣故,在學校里常被人視作狐假虎威,目中無人。自然,班級里除了棉花外,別的同學也很少理她。
夏煜祺每次接棉花時都會和她斗上一斗,久而久之,班里暗戀高年級學長的姐妹就成了她身邊的‘好姐妹’。
自小被人冷落、遭人誤會慣了的她,心里清楚那些人接近自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而他眼里,全是她。
那時,她是真的天天歡喜,即便沒有朋友她也無所謂,歡喜得明知他有了女朋友也安慰自己沒關系,直到自己親眼看到他和同學打賭親了身邊的女孩子,她才明白,心里的水晶球碎開了,一片一片,滿目瘡痍。
他不似大哥熱情,沒有二哥冷漠,他永遠好動,永遠矚目。
她更不是棉花,不能做到傻傻的一心一意等著,心里明明念著思著要命,那傻姑娘還要微笑地看著二哥和沈晴執手相握。
她知道二哥心里的人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二哥癡心,他卻風流。
不斷的換女友,不斷的流連花叢,卻從不看自己,她無可奈何,又無法像棉花一樣靜靜等待,只盼他好。
她也如他般,更換男友。
只是這些人,一個個來到,又離開,她都無法動心喜歡,只因他們不是他。
不遠的路旁,緋紅轎車里夏煜祺一動不動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夜風吹起她繚亂的發和輕舞的紗裙,站在河岸的她衣著輕薄,或是今晚的風有些大,她又站了很久,紅潤的唇已有些發紫。
他手放在方向盤上,收起了慣日里散漫的俊彥,濃重的墨眉微微輕扯,攪在一起,鳳眼不動聲色,身旁的手機早已想了無數遍,他側眸輕瞥,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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