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既然想遠觀干嘛費那么大勁去長宇上班,這話也就說給你自己聽。”
棉花苦笑,眉角蹙起,曉曉這廝怎么回事,干嘛每次都戳痛別人的心角角啊。
“你啊,我二哥對你不冷不熱的,虧你能死纏爛打這么多年還依依不舍。”
“我就是喜歡,喜歡他,喜歡他,超級喜歡他。”棉花氣鼓鼓的用力喊道。
“喂!你小點兒聲,生怕別人不知道吧,幸虧我老爹老娘去挪威展會,不然非被你吼起來不可。”
“誰叫你沒事兒閑的跟我扯這個。”棉花沒好氣的白了眼她,雖然知道自己白這一眼黑布隆冬的曉曉未必知道。
“我們公司有個新晉的演員追我呢,叫什么來著,什么東的。”
“嗯,追你的人多了,你不記得很正常。”
“嗯,他說喜歡我,為了我能去死。”
“噢?那你怎么和她說得。”
“我叫他去死給我看啊。”曉曉不以為然:“哼,結果被我嚇跑了,老娘哪兒是吃素的。”
“喂,你今年給我哥買了什么禮物啊?明天晚上肯定去FreeMoon的,你呢?去不?”棉花轉過頭小聲問著,她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每年她都不去。
“再說吧,我還沒想好呢,明天晚上我可能和JJ去吃飯。”
“好吧。”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可能是累了,曉曉很快便睡著了,留下仍獨自保持清醒的棉花。
她細細回味,曉曉是生下來便和自己這樣要好的嗎?好像也不是,到底什么時候這么要好的她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這女孩子有著自己沒有的孤傲,她要面子,死要死要的。
曉曉不似自己,她欣然接受追求者,一個個,興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男朋友了吧。
可無論曉曉有了多少個男朋友,棉花知道,她從不與他們一起過夜。
即使人家牽了她的手,她都不肯,那些人只以為她是高傲慣了。
棉花卻是知道的,她是心里還有個人,這個人對她如對自己一般的好。
這個人溫暖精明,甚至猴精猴精的,這個人在曉曉那年腳踝受傷時不顧一切的跑到教室將她抱到醫務室。
這個人曾經給過她一個小小的戒指,還玩笑說:“將來長大沒人要了我就勉為其難收了你吧。”
這個人每次給自己買冰棒都不忘了要獎品,只因獎品里的花仙子貼畫自己不喜歡可她卻喜歡的緊。
這個人還特地為了她拿心愛的小車模型和同班喜歡自己的班花交換了花仙子貼畫。
這個人在曉曉因他成為高年級女生攻擊對象是大聲宣言:誰敢動唐逸曉誰就永遠別進學校大門。
這個人做的一切她都清楚的看見過。
這人不是別人,是她老哥,夏煜祺那混混。
而曉曉呢,她腦仁兒里清晰的記得,那一年,老哥交了女朋友當著班里的人起哄親了女孩子,她身邊端著飯盒的曉曉滿眼是淚,棉花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只跟著曉曉一起跑掉,然后看著那丫頭哭得氣力嘩啦的模樣,印象里,曉曉桀驁,很少掉淚,那時候棉花恍惚明白,曉曉喜歡的人是老哥。
總之,一切沒有按照預想的上演,而是兜兜轉轉他有了女朋友,曉曉也和中級班里追她的男孩子好上了。
她知道,那天夜里曉曉沒回家,大哥瘋了似的打了老哥,還罵他辜負曉曉,二哥站在門口未冷眼旁觀,最終只嘆了口氣望著跑出門外的大哥,走回老哥身旁蹲下,用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嘲弄著:“花心惹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