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繼續(xù)說：“控制班布爾善光靠那釵頭鳳還不行，還需要一個(gè)人演出苦情戲？”“

“你是說......太皇太后？”玄燁問。

“對(duì)，我查過宗籍，班布爾善原為先皇所棄，后太皇太后不拘一格選用人才才又破格提拔到五品，后才有其施展的機(jī)會(huì)和空間扶搖直上。雖然驕奢淫逸慣了，但是，我相信他多少對(duì)太皇太后還是存一定感情的，只要他戴罪立功之后，你能對(duì)他以寬處理。”

“恩”

“而且，降服班布爾善，還需要皇上你。”

“要朕做什么？”

“嚇！需要您以天子威嚴(yán)，霸業(yè)的決心和能力喝住班布爾善。他是臣子，有顆奴心，您是皇帝，帝心對(duì)奴心，不殺人，只誅心。釵頭鳳的枕邊柔情，太皇太后的老主仆情，在加上皇上您成就康熙盛世的魄力。班布爾善跑不掉了！”如月說完，奇怪的看著默默盯著自己的玄燁“我說錯(cuò)什么了嗎？”

玄燁沉默，突然抱住如月：“今日晚了，早些睡，明日你出宮，我去見太皇太后。”如月一驚：“皇上，我們是師生，我是您的漢儒先生，您不該和我過于親近。”

玄燁依舊不松手，“我什么也不做，你且陪陪我，大戰(zhàn)在即，這一次贏了，就贏了自尊和威嚴(yán)；輸了，丟的就不只是性命，而是家國。”如月頓時(shí)如魚刺在喉，心里，五味具雜，小皇帝也會(huì)害怕，他也是人，不僅僅是康熙大帝。如月伸手抱住玄燁的腰，玄燁緊鎖的眉緩緩舒展，呼吸也漸漸均勻平穩(wěn)了。

第二日，如月帶著拜堂阿出宮，一身男子勁裝直奔了八大胡同，拜堂阿看著男子裝扮甚是颯爽的如月臉不禁一紅，一翠閣老鴇一見如月這俊俏少年郎，自是歡喜，尤其是如月出手五百白銀要見釵頭鳳時(shí)，更顯闊綽。

老鴇紅眼盯著錢說：“公子啊，我們釵頭鳳只見有緣人啊，您想見她可要先答題啊，過來關(guān)方可。”

如月又拿出200兩，說道：“那就把題拿與本公子看看。”老鴇收起銀子，喜上眉梢，趕快招呼貴賓入席，并附上釵頭鳳的題，又筆墨伺候著。

如月見題上是為自度曲填詞，詞題是傾國傾城。要求樂而不淫，哀而不傷。

如月信手拈來輕言道：“最是年少風(fēng)流，女兒不愛嬌柔，江湖泛輕舟，呼朋引伴煮酒，無憂，無憂，憑誰讀懂《春秋》？”眾人愕然，只聽有一嬌柔聲音響起：“公子才華過人，釵頭鳳佩服。”如月依聲尋去，讓她意外的是風(fēng)月場(chǎng)上竟有如此脫塵的佳麗。釵頭鳳謙恭有禮“小女子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在詞中將女子描寫的巾幗不讓須眉，這般心系家國又率性灑脫的女子自然當(dāng)?shù)闷饍A國傾城，小女子受教了，公子考核通過了，請(qǐng)我屋中一敘。”

如月跟進(jìn)釵頭鳳的房間讓拜堂阿留守門口，如月看著如隱士般的屋子不自覺的吟道：“全無錦緞亂人眼，只有翠竹醉清風(fēng)，姑娘，好性情，只是......”

“只是淪落風(fēng)塵嗎？”釵頭鳳接到，這一語讓如月倒是不自然了。“姑娘也是好性情，我也要問為何女扮男裝來青樓呢？”

如月聽聞，一笑：“姑娘聰慧，在下有事相求，還望姑娘恕我冒昧，我為班布爾善而來。聽姑娘言語，實(shí)為識(shí)大體之人，愛恨有分。想必姑娘也不希望班布爾善和鰲拜一起倒入末流，為后世所棄。”

釵頭鳳聽此一驚，手中的茶具也掉到地上，隨即眼淚簌簌：“我和阿善真心相愛，他原本剛正有為，他也不想這樣的。”如月知道，釵頭鳳這可以撕開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