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的壽辰在有心人那里不是個秘密，不是應該百官為他大肆操辦，阿諛奉承的好機會嗎？就算是現在皇帝主張休養生息，提倡節儉，但也絕對不至于一個堂堂丞相的壽辰過得如此悄無聲息。

司空桓看穿她的疑惑，“我不允百官前來祝壽，當然沒人敢來，我只想讓你陪我過個壽辰，怎能容別人來打擾？”不著痕跡地曖昧著。

影夕皺眉不語，對眼前有點陌生的司空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今日才因著月遠的事情而傷神，司空桓竟然忽然說出這樣讓人費解的話，就算她歷來知道他性格多變，讓人捉摸不透，此刻卻分不清他說這樣的話，究竟是變著方法戲弄自己還是……心跳如鼓，奈何實在不知道作何反應，只能道，“祝丞相大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就這樣？”司空桓嘴角笑意幾乎掩飾不住。

“今日我并不知道，改日我一定奉上賀禮。”

“賀禮？也好，你就送我我現在最想要的吧。”司空桓笑得悅耳。

“什么才是相爺現在最想要的？”影夕問得謹慎。

“當然……”司空桓略一沉吟，“是你，你能把自己送給我嗎？”眼中出現認真的神色，不意外影夕一臉的愕然。

‘“相爺!”影夕有些動怒，“笑話該夠了……”

話未完，忽然被人用力拉至身前，雙臂被握住，俊臉忽然在眼前放大，濃黑眉毛下一雙深邃的厲目，挺直的鼻尖幾乎碰上她的，薄唇冷然道，“你再說一遍我是在說笑話，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說笑。”

“我不明白。”

“哼！你不明白，我想要你隨時可以做到，卻為什么說些讓你費解的話？”修長指尖輕輕落在影夕額角，將她額發輕柔的捋到耳后，引來她輕顫抖，“我不要個沒有心的人，我要你像看影月遠一樣看我，你給他姓，給了他命，我要你像對他那樣，對我也可以付出到那種地步，不僅如此，我要讓影月遠，越詢在你心中都沒我重要，你明白了嗎？”不知道是哪來的怒氣，竟然讓他說出如此有占有欲的話來，司空桓有些詫異自己的失控。

手臂上的痛感讓影夕皺眉，更告訴她這不是她醉酒的幻覺，紛繁復雜的感覺像亂絲牽扯，讓她理不清楚頭緒，“請放開我，我不知道相爺怎么想，但我人非事物，相爺想如何便如何，而且，我對相爺心如止水，又談什么心呢？。”

司空桓仰天哈哈大笑，“你是在說我是一廂情愿？”

“不敢，今夜敘舊我想也無法繼續，請容我先行告退。”不顧自己是否會受傷，強掙開司空桓的桎梏，推門而出……

司空桓笑意不減，看著迅速在夜色中消失的身影，撫著下巴，喃喃道，“怒也罷，驚也罷，總好過以前那副形同陌路的模樣，首富？哼！再如何財大勢大，又怎能逃過我的掌心。一廂情愿？……哈哈哈哈。”勢在必得地收攏掌心，想起她適才拒絕的神態，看來要好好思量思量怎么去將她只系在影月遠身上的一顆心狠狠地干干凈凈的摘下來才好。

今年的生辰，至少……過得不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