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沉默之后，花湮聽見容華輕嘆一口氣，輕輕道：“你先坐下。”

“昨夜為師去了錦瑟居。怪為師不好，竟然才發現她每月十五就生仙骨。昨夜為師本想用仙氣幫她催生仙骨，沒想到，湮兒..似乎中了什么陰邪之術，不斷地吸為師的真氣精元...”

“什么？”空谷大駭的聲音。

墻根下的花湮一瞬間面無血色，一屁股蹲在地上。

“為師不礙事，只是真氣流失太多，有些虛弱罷了。”

“師父...花湮怎么會這樣？”空谷的聲音擔心焦急。

“為師現在還不知道。凌尹從昆侖回來了么？”

“再過兩天就回來了。”

容華的聲音似乎是很疲倦的樣子：“這件事情除了凌尹，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湮兒。為師乏了，你先去吧。”

“是。”

花湮縮在墻角，覺得全身冰冷。不是天寒，而是心寒。她，她對師父做了什么？中了妖邪之術？一股強烈的恐懼吞噬了花湮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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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一個金色身影在月色下閃閃發亮，從玉霄殿飛下，直接落在了錦瑟居的院子里。

“什么人！”花湮根本沒有睡著，這段時間的修行多少讓反應變得靈敏了許多。

“是我，凌尹。”

“吱呀”一聲門開了。花湮穿著青色羅裙，長發如水披在身后。一雙秋水眼里的神色有些悲傷。

“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凌尹一如既往的語氣，不似他方才在玉霄殿時，看著容華的傷口一臉沉重的樣子。

花湮搖搖頭。

“那是思念我這個美人，才夜不能寐嘍？”凌尹輕輕環住花湮的肩膀，打趣道。

花湮抬起眼看向凌尹，此刻眼睛里已經含滿了淚水：“凌尹，我...我是個吸人真氣的怪物...我害了師父...”

昨夜從玉霄殿下來，花湮全身就如被抽空一般沒有力氣。腦子里回蕩的盡是容華右手觸目驚心的樣子和他虛弱的臉。今天早上，花湮駕著云上了玉霄殿，看著院子里容華靜靜坐在菩提樹下的藤椅上，終是沒有勇氣再靠近他身邊，再去喚一聲“師父”，一扭頭念了個訣，駕著云彩又下去了。

“胡亂想什么，”凌尹有些嗔怪地說了一句，然后問道，“你可曾記得在什么時候接觸過一些古怪的東西？”

花湮努力回想著，“這幾個月，我都沒有出過風羅山...”

“那，再往前呢？”

“再往前...”花湮翻找著那些記憶，突然發現似乎都是好遙遠的事情了，“我被從風羅山擄走，后來關在天牢，被投到九淵之巔...”花湮眉頭皺成了疙瘩，“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出了事...”

凌尹目光變得幽深起來，臉色也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他拍拍花湮的頭，“沒事，有你凌尹師兄在，不會有事。看你憔悴的，要丑死人了。今晚好好睡一覺。”

這樣的溫言軟語，在這時候對花湮來說是巨大的溫暖，眼淚決堤一般的嘩嘩向下流，花湮忍不住撲到凌尹懷里：“師兄！我好恨吶！為何我中了妖術，自己沒有事，卻去殘害師父...”

凌尹拍著花湮顫抖的背，輕輕道：“花湮不怕，沒事了，有師兄在。”

花湮趴在凌尹懷里，淚眼朦朧中，漫天的桃花似乎都在初春的夜色里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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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答時間來了，親們猜一猜，花湮什么時候出的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