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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 完美人生
  • 韓凌瑤
  • 6058字
  • 2012-05-04 12:31:32

站在車站的出口處,只覺得如同水龍頭正在流水沒有一點空隙,黑壓壓的一片全是頭。天也早早的黑了,不過在燈光的照耀下這里依然如同白晝,一個個步伐輕快行如流水,,密集著就散了,然而卻是源源不斷的。施秋雨依然微笑著朝著人群看著,目光搜尋著從這里出來的人群,隨處可見的哈氣使這些歸心似箭的人們多多少少感覺到了家的味道正在逼近,期盼了一年或者更久,今天終于踏上了歸程路。

一個個臉蛋、鼻子、嘴巴凍的紅紅的,你看我,我看你,卻沒有一言一語,怕說出的話會帶走這珍貴的暖氣。

他們的班車就快要到了,即將面對的是這高寒意暖?!翱次夷樕隙純銎鹆艘粋€小豆豆。”葉雨彬一邊來回走動著一邊摸著自己的臉蛋沮喪著說。“明知道這么冷還跟著來。”施秋雨笑著說道:“真是活該?!比~雨彬白了她一眼雙手搓著說:“真是好心得個驢肝肺,連杯奶茶都不買。”施秋雨沒有和她再說些什么,雙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披散的頭發把耳朵保護的暖暖的,而葉雨彬的短發使她現在不知該把手放哪里好了。

而韓凌這邊在為下車做準備,車廂內走動的人越來越多?!笆遣皇呛芗樱俊崩钤抡f:“要見夢中情人嘍。”杜思瑤也微笑地看著他說:“想必是高興壞了,瞧他那得瑟樣?!闭f完便自顧一笑。對于韓凌來說這當然是件高興事,從眼神中就能瞧的出來,面容就更別說了?!澳愕哪標岵凰??”李月又開他的玩笑說道:“這一路上你就不能換個表情?”韓凌“呵呵”一笑瞪了李月一眼說:“難得高興讓我笑笑,你說你怎么那么有意見呢!”李月連忙的搖搖頭說:“我怎么會有意見呢!就是看著你的臉我都別扭了一路了,很辛苦的?!薄昂昧恕⒑昧藙e說了,該下車了。”杜思瑤有點不耐煩的催促道。

當踏向車外,韓凌的心就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同時也踏實了許多。沒想到相隔這么長時間此時又回到了原地,感覺就像瞬間,但又覺得變化很大。當然這樣的變化只是在他內心存留的那時的回憶、那時的樣貌以及那時的思維感觸......。如今時間的拉距讓他想象中有許多空白之處,這與內心的思念相互碰撞在一起使他想迫不及待的見到她,左顧右盼中他們依然是在走這蝸牛的步伐,前后左右都是人,不時地還要驗票,全是排隊、全是擁擠。

而當李月一踏出火車覺得迎面就是撲來的一層寒霜,身體猛地一哆嗦,呼出的氣體全是白的,四處一看沒有一處積雪,走了不到十分鐘她就開始呲牙咧嘴緊緊地貼著杜思瑤走,一邊走還一邊抱怨著:“這差距也太大了點吧!跟我想象中的還有從百度上查來的一點都不吻合,你們竟然把我坑到這里來受罪?”喧鬧中他們似乎沒有聽到她的抱怨,只是想早點出站,坐了這么長時間的火車滿臉油乎乎的、黏黏的而且還很困,混身的舒展不開,只覺得這樣會折壽。

拖拖拉拉的快到出站口李月搶先了一步走在前面說:“你們倆在后面跟著我,看我能不能認出施秋雨。”杜思瑤無奈的嘆了口氣全身哆嗦了一下說:“你沒事吧!你不累我是真的累啦!”充滿好奇的她懇求的說:“讓我感覺感覺嗎?”“這么多人你是......。”杜思瑤說道一半還是忍了下來,畢竟自己也有點感興趣,不過還是冷的他們牙齒直打架。

說也巧了,在另一邊的情況和這一邊基本相同。“秋雨,你先站在一邊,讓我先給你把把關。”葉雨彬來了情趣說道?!澳悴焕淞耍俊笔┣镉曛S刺著說:“別鬧了,別人坐了一天的火車都累死了?!薄鞍パ?!又不多這一會兒,不是嗎?”

還在擁擠著排隊向外走的韓凌手機響了起來,這一定是施秋雨打來的?!跋萝嚵藳]?”施秋雨在這邊瞪著拿著自己手機的葉雨彬?!跋铝?,正在向外面走呢!你的聲音?”韓凌說道。葉雨彬面露微笑神情自若地說:“外邊太冷了,感冒了?!笔┣镉隉o奈的搖了搖頭忍著聽她在那瞎侃?!霸趺茨敲瓷的?!先去別的地方暖和暖和,我這擠得慌?!表n凌關心的說道。葉雨彬拿開的電話用手捂著故意哆嗦了下笑著說:“哎呀!酸死我了,去暖和暖和?!笔┣镉晟锨鞍央娫捘昧诉^來白了她一眼說:“你就不會正經點?”于是走到了一旁才把電話放到了耳邊說:“喂,韓凌?剛才是我朋友搗亂呢!快出來了吧?”韓凌“呵呵”一笑說:“我說呢!聲音怎么變了,我馬上就到出站口了?!睊焱觌娫掜n凌內心舒暢多了,原來她并不是多么的孤單,雖然她提起過她的這個朋友,但并不知道她朋友是怎么樣的人,從剛才的交談中她的朋友倒也算是開朗,這讓他內心倍感欣慰,身邊有這樣的人總會給生活添加些色彩的。

一步一個腳印的韓凌他們隨著人流走出了車站,若果說剛下火車時冷,那么再到車站外面就又是另外一番天地了,只穿了一條牛仔褲的李月兩腿直哆嗦。韓凌環顧四周細心搜索著外面的每個人,盡管這只是短暫的,不過他也充分的融入進去了。那身影、那臉龐、那微笑,是多么使他心動的,那樣的場景該是怎么的呢!

他們穿過站口的護欄微笑的對著迎面走來的施秋雨,他的心聲仿佛正在宣告嚴寒的結束,春暖花開的逼近。他一手拉著小皮箱,另一只手從上衣口袋里伸出來向他招手。跟前的她依然是那么的動人,微笑著他們相互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韓凌右手伸出搭在了她肩上,施秋雨也抱著了他,滿臉的微笑,眼神里全是長久感動。時間的隔閡使他們更加覺得眼前的不易,距離產生的思念也使他們更加劇的眼前的珍貴。是愛讓他們跨過一切困哪險阻、是愛讓他們心中有同一個夢想、也是因為愛讓他們有了今天的相聚。

“怎么了你,沒有一點想說的?”杜思瑤看著獨自沉默的李月說道。想先中的她意猶未盡的說:“我有點感動?!薄斑@是杜思瑤,以前我們是一個學校,我倆是朋友。”韓凌介紹著說:“是她幫我從迷茫中走了出來,還有李月我的小師傅,平時她總幫我,也是我的好朋友?!闭f罷施秋雨就微笑著上前說:“思瑤,我認得的,高中時韓凌你們就是朋友,經常見面的,說不定明年去你那里還要麻煩你呢!”“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都是自己人了以后,以后我們在一起我開心?!倍潘棘幙蜌獾恼f。還未等施秋雨先開口李月就先開了口說:“施秋雨,韓凌真是太走運了能有你這么個漂亮的女朋友。”施秋雨微微一笑說:“是韓凌在你們耳旁絮叨的吧!”等又介紹葉雨彬后李月就迫不及待的推了推韓凌吐了口白煙。韓凌從頭又打量了一番后諷刺的說:“要不我們再等等,看今天會不會下雪?”

回到市里邊已是八點鐘了,杜思瑤再也打不起精神來應付李月的那份狂熱的心。自打回到施秋雨給他們開的房里就沒個消停,似乎對這個城市充滿了好奇,滿街熱氣騰騰的,天冷但人們的心卻不冷,開冰糖葫蘆店的、開火鍋店的以及各種小吃店的。“哎呀就出去轉轉吧!我都餓了。”杜思瑤沒看她,躺在床上怎么就是不起來了,于是不耐煩的說道:“你不累我可是累了,坐了那么長時間的火車就不能讓我消停會?再說這么冷,我就想躺著?!?

施秋雨摸著被這氣溫的轉換熱乎乎的臉說:“那我們下去吃點飯吧!火車上你們又吃不好,吃過飯洗個澡再睡,解乏?!表n凌也點了點頭說:“去吃點吧!累了一天也不再這一會,回來再睡豈不是更舒服?”葉雨彬也上前說道:“我知道有家火鍋店味道不錯的?!倍潘棘幈犞谎坶]只眼困倦的說:“你們回來順便給我帶點回來算了,我真是不想去,之后我和你們一起洗洗澡吧!”說完又靠在了被子上。李月心情有些低落了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去,似乎也有點提不上勁了。施秋雨說:“不如這樣,我們去買點,坐了一天車累的也不輕,不吃點什么的話洗澡會頭暈的。”李月失望的勉強一笑說:“好吧?!庇谑琼n凌、施秋雨和葉雨彬就一同吃去了。

“我說,你怎么一點也就不聰明點呢,我的大學生?”杜思瑤恢復了正常說道:“他們好不容易才見面,就不會消停會給別人一個二人世界?回來就要圍著你轉???”李月瞪了她一眼抱怨的說道:“誰想那么多了,我不是第一次來想四處轉轉嘛!”杜思瑤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迷茫的看向李月說:“你高中上的到底是文科還是理科?”說完便忍不住笑了起來。李月毫不吝嗇的上給她了一道寒光說:“你還得理不饒人了?!薄暗认催^澡后你就安心睡吧!過幾天我帶你踏遍山東?!倍潘棘幾院赖卣f道:“我們這里可是夠你轉上好長一段時間的。”說著說著李月也躺在了床上,臉都微微的發紅,真是舒坦。

洗過澡后葉雨彬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去了,杜思瑤和李月也舒舒服服的睡了,這一覺怕是到次日中午了。

韓凌和施秋雨在她倆隔壁的屋里。韓凌重重的呼出了口氣看著施秋雨說:“終于回來了,讓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沒有你我恐怕是真的再也不想回到這里了?!笔┣镉晡⑽⒁恍Ψ路鹁o繃的神經此時也得了修養,心中的復雜也在這一時間化為了烏有,這一刻的輕松有太長時間再次降臨。她趴在韓凌的肩上說:“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的心無雜念的舒展過了,累了,看到你突然就覺得累了?!边@話說的韓凌心頭一酸,愛的人說出這般話,究竟還是因為自己沒有讓她過的不那么累、不那么的壓抑?!胺判陌桑形夷?,別太苦著自己,你要是不好我也不會好的。”淚情不自禁的劃過臉頰,不知何時起她便把一切的委屈都化作了淚,只因為她不想多說什么、不想把自己的內心言匯出來,那樣的話太麻煩了,若果是不懂的人再怎么詳細也不會動。懂的人即使你的言行舉動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沒那個必要。

“你什么時候去上海,我不想讓你多呆這里了。”韓凌關切的說:“我想讓你和我在一起,每天都能看到你,那便是我想要的,以后你想在哪里有個家我們就去哪里。”施秋雨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溫和的說:“以后還不知道呢,不過眼下就是先你在一起,不過還要再等些時間,這幾天我哥估計要見你?!表n凌一愣說:“這是啥情況?”內心想了想也是,平時她和她哥的關系最要好。“只要不是見你家人就行?!表n凌有些傷感的扭過頭看著秋雨說:“我不想提起太多事?!笔┣镉暧妙^輕輕的碰了下他的頭說:“想什么呢,還早著呢!”韓凌微微一笑吻了下她。

天蒙蒙亮韓凌就早早的醒了,望著依偎在自己身邊的她睡的那么的安靜,很平淡,似乎沒有一點心思,呼吸平穩,有種說不出的甜在心里緩緩的、暖暖的。這感覺就像夢一般上帝會這樣的關照自己。輕輕的觸動著她的長發絲絲縷縷,卻不料使她困困的睜開了雙眼,她莞爾一笑喃喃道:“我還想多睡會呢!”韓凌嘴角露出恬靜的微笑小聲地說:“睡吧,我睡夠了,看著你睡?!闭f罷朝她額頭吻了下,她摸了摸被他親過的地方又恬靜的閉上了雙眼,她的這個樣子懶懶的很舒心,看到她這個樣子就覺得一切的復雜都會迎刃而解,這一輩子就非她不娶了。

隔著窗戶外面似乎下起雪來了,緩緩的掠過窗前,只見外面的房屋都朦朧了,似乎下的還不小。這場雪下的還真夠懷念的,不過這里似乎每年都是這個樣子,但勾起的卻有著不同的回憶。再望著身邊的她,她依舊是原來的樣子,還是那么的令自己朝思暮想,印象中她一點也沒有少些什么楚楚動人。心坎里踹懷著同樣的自由同樣的不拘約束。求同存異,不知道我們存的是什么樣的異,只覺得是求同才走到一起的,這樣我們少了彼此猜疑多了份真誠、多了份理解。

八點鐘了,韓凌湊到施秋雨耳旁輕輕的說:“下雪了?!笔┣镉瓯犻_眼睛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自喜道:“怎么?想在追我一遍?”自天蒙蒙亮的時候醒了就一直沒睡著,被窩里暖暖的想多靜會兒。韓凌笑著說道:“你想讓我得心臟病呢!想我腦細胞很多?”施秋雨眼睛一瞇縫說:“怎么?那時你很壓抑呀?我長得不丑啊。”韓凌說:“只是那時我害怕你拒絕,壓力大甚是忐忑。”施秋雨只笑而不語

穿著起來一起趴在窗前外面已是白花花的一片,窗邊的縫隙塞得滿滿的。“瞧這外面多平靜,白白的令人心曠神怡。”施秋雨呼出了口哈氣輕輕松松的說道想到哪說到哪:“多安靜,上班的時候根本沒有閑工夫理會這些,即使閑著沒事做也都呆在屋里,外邊冷死了。”韓凌靜靜的望著她聽著,這對他來說是極為享受的,喜歡這樣看著她一言一語以及一顰一笑,覺得她的任何舉動在自己心中都是藝術。“其實這樣的工作也挺好的,至少你不會覺得無聊,有很多事情讓你去打發時間,沒事看看書,想想、寫寫。和同事們一起談談,其實他們一個個挺有趣的,思維很活躍,總之說說笑笑?!闭f完轉臉看了一眼韓凌繼而微微一笑。

韓凌右手挽著她的腰,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意味深長的說:“我現在才發現,有個這樣的你挺稱心如意的。”韓凌眨巴眨眼睛說:“有你在身邊我就覺得踏實,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當施秋雨和韓凌去杜思瑤和李月那里時,她們也早起了。李月趴在窗前手中還有一團雪四處張望著,看到韓凌過來就宣稱自己愛上這里了。杜思瑤從床上站了起來面帶歉意的說道:“我得先回家了,我家人催得緊,過幾天我們再來。”李月驚異地說:“不是吧!天啊?!倍潘棘幝柫寺柤鐭o奈的說:“沒辦法,反正距這里又不是十萬八千里,說來不也是一會的工夫嗎?”說完看里看李月說:“要不你先在這里?”李月有些泄氣了說:“也行?!闭f完去自己包里面取出了自己的小本本遞給韓凌。韓凌一愣笑著說道:“你還真帶著呢?”杜思瑤在一旁也是一臉的驚愕。李月又說道:“你們這幾天好好規劃化,不要讓我來時失望哦!來一次不容易?!笔┣镉晖耆恢浪麄冊谡f些什么,只是很好奇她的那個小本本。

在送杜思瑤和李月回去的路上韓凌走在杜思瑤身旁小聲地說道:“怎么,見你這次回來不怎么高興呢?有什么事嗎?”杜思瑤微微一笑說:“沒什么,就是......可能有點懷舊吧!”說后又是勉強的一笑。韓凌也面露微笑的說:“還真是個有志青年呢!”杜思瑤瞪他一眼。而施秋雨和李月在一起則談起了韓凌在那的事。一直是李月滔滔不絕的?!澳闶遣恢浪鄳?,做一頓飯全是和雞蛋有關的,各種蛋、各種做法。我們吃的那是一個糾結呀,這就不說了,還變著花樣忙些東西回來讓我給她們做,不容易呀我,對了你會不會做飯呢?”施秋雨聽的眉開眼笑說:“我從來沒做過,和我一起的那個丫頭和你一樣。”李月聽完朝天一吼說:“我們這些人真命苦呀?!睂λ麄冞@一年齡段的來說似乎做得一手好菜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到了車站后李月千訂者萬囑咐的要讓韓凌給自己安排好。坐在車上回過神來李月也對杜思瑤說:“我看你回來怎么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意思呢!心里有啥事?”杜思瑤又是勉強的一笑說:“別問了,讓我靜一靜吧!”“怎么了這是,想我來一次給我添堵是吧!有什么別藏著掖著,這樣我也高興不起來的要不告訴我的話,還有什么不能對我說的呢!”在杜思瑤覺得漫長的煎熬中,對于自己這個值得信賴的朋友也只能對她說時還是說了出來?!拔乙灿悬c喜歡韓凌了?!边@句話一出卻也真的使李月無話可說了,沉默中杜思瑤內心急切的想聽她會怎樣說,想聽到的話幾乎是渺茫的。片刻過后李月嘆了口氣面容浮現一絲憂愁無奈的說:“祝福他們吧!”雖然知道她會這樣說但還是深深地刺傷了自己。這一路間是她們走的最長的一段路,誰也不曾再說過一句話,在李月心里她也矛盾了,不知該從什么地方說起想起談起,壓抑的她也是胸口發悶。

在向杜思瑤家走的一小段路上壓抑不過的李月開了口關心的說道:“你這種感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杜思瑤早已是滿臉惆悵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背了剂似痰睦钤掠终f道但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也許是漸漸的你對他產生感情了,是日久生情這一類吧!估計是你見到了施秋雨的那一刻而愈發強烈的,我也承認施秋雨她很優秀,不管是在哪種方面,我現在被你們這一折騰也很亂、亂的很?!倍潘棘帒n郁的望了望她,李月也看了看她勉強的擠出點微笑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慢慢的會好起來的,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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