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輕輕地揮了揮袖子，彩月邊忙說道奴婢告辭，然后小跑出去找白婕妤。

云落霜見殿里只有皇后與她二人了，才問道：“皇后姐姐可有查出為什么她們兩人會死？”

“尚且不知。”皇后低眉，輕微地咳了咳。“原因會很多，但是最主要的應該是陷害。霜兒且想想，月貴人來坤月殿時未帶任何人，要說中毒也該是在坤月殿。坤月殿又只有霜兒你一人，下毒，也只有霜兒你了。”

皇后嘆了一口氣，然后幽幽抬眸問道：“本宮有一事不解，就是霜兒為何在關鍵時候推了夏芝來看本宮。還堅持要在坤華殿用了晚膳才走。”

“呵呵……”云落霜笑起來，看了眼尸體，又低頭說道：“我預感月貴人會在我們的茶中下毒，就把夏芝攆走了。這樣要是到最后是個冤枉死，也不能白拉了夏芝這個好姑娘。”

“月貴人自己下毒？”皇后輕念了一句，不解問道，“何解？”

“忘了告訴翡月姐姐，我口渴，說要喝茶，卻被月貴人搶先了一步由她去沖泡的。月貴人騙我說她父親是茶商，她自小學得一身泡茶的本領，于是我說想嘗嘗，她便去了。”

“可是她走之前，我無意摸了摸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很光滑，沒有一點繭子，不是那種拿著茶壺泡茶的人。這就是疑惑。后來……我就暈了……”

云落霜把重要的信息說了一半，只是省略了她自己給自己下曼陀羅導致昏迷的那段。

“本宮明白了……”

“娘娘，娘娘！”彩月扶著門進來，壓著喘氣聲回稟：“白婕妤說她要練劍，不見客。”

練劍不見客？

云落霜嗆了一口，哪有這種人？別人都懷疑到自己頭上了，還練劍不見人，連洗刷罪名的空間和機會都不要？

“算了，那就不打擾白婕妤了。”皇后好脾氣，便也不作計較。“該問的本宮也問了，該告訴霜兒你的也說過了。霜兒先回去吧，本宮有些累了。”

“那霜兒先回去了……”云落霜倒是難得的聽了逐客令之后還標標準準的行了個禮，然后抬腳往外走。

“奴婢送送您……”彩月繞開兩張抬著尸體的停尸床，翻著快步追了上去。

“不用了，你陪著翡月姐姐就成。這點路我還是回的去的。”云落霜無所謂的聳聳肩，打了個小哈欠。

目送著她走遠，彩月才收回臉上公式化的笑容，足下一轉進了坤月殿里。

“走吧，我們去看看白婕妤。”皇后挪步過去。彩月點點頭，奇怪問道：“娘娘是怎么知道彩月想表達的意思的？”

“練劍，不見客……”皇后輕輕笑起來。“只是要‘劍’的是我們，不見的是霜兒罷了。”

彩月微微一笑，帶著皇后從偏門出去了。

清苑

“皇后來的可真快呢……”白以潯收了劍，任由一地櫻花被風吹起。

白紗掩面，素裙素衣……

櫻花中孑然而立，好不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