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曉涵離去
- 塞北日蕭蕭
- 縱江
- 2127字
- 2011-07-28 10:55:50
曉涵又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如同上次一樣,手機關(guān)機,聯(lián)系不上。這么晚了曉涵不知又去了哪里!上次她失蹤歸來后說是去了她的一個女同學(xué)家,但我問她具體是誰,她卻不告訴我。我把我能聯(lián)系到的她的同學(xué)電話挨個打問了一遍,一無所獲!這么晚了她一個人又去了哪?千萬不要出什么人身安全上的事!
一夜惦念!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打車去了曉涵的單位,看門的大爺竟然還認識我,見了我之后說到:“后生,又和媳婦吵架了?今天除了值班人員,單位里的人都放假休息準(zhǔn)備過年了!”
我尷尬地說我再進去看看,走到曉涵的辦公室,敲了半天門也里面也沒有動靜,我扒著窗戶朝里面貓了一眼,里面空無一人。
回到家里,我又給曉涵的家里打了個電話,電話是她媽接的。
“阿姨,您好,我是王江恒!”
“哦,江恒呀,你和曉涵什么時候回你家呀?”
“準(zhǔn)備臘月27那天!”
“車票買上了嗎?”
“買上了!”
“那路上注意點安全!”
“好的,阿姨!”
從電話里聽出來了,曉涵沒有回家,那她到底在哪里?我?guī)缀跻呀?jīng)神情恍惚了!
就這樣,一天過去了,兩天、三天,到了曉涵離家的第四天早上我終于接到了曉涵的電話。我一看來電顯示是曉涵手都有點顫抖不已。剛一按接聽鍵我便迫不及待地說到:
“曉涵,你好,你這幾天去哪了?我為了找你都快瘋了,你趕快回家吧!”
我還要繼續(xù)向她訴說相思之苦卻被曉涵冷冷地話語打斷了,“王江恒,下午我去你家里收拾我的東西,另外希望你能把裝修時候我支援你的兩萬塊錢還給我!”
聽了曉涵的話我如同冷水潑頭一般,驚得再也說不出話來。那邊隨后又把電話壓了。
這回曉涵是來真的了,她真的要離我遠去了!古代的帝王是贏得了天下輸了她,而我呢?我是輸了事業(yè)又輸了她,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了!
我的大腦已經(jīng)麻木了,我手足無措,只能呆呆地在家里等著曉涵。
下午14:00,外面有人敲門,應(yīng)該是曉涵,我快步走到房門前開了門。曉涵終于在消失了幾天后又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但此時的她卻冷若冷霜,臉上帶著十分嚴(yán)肅的表情,臉色似乎也十分蒼白,手上還拎著一個大的皮箱。
我們倆一前一后相跟著走進臥室,曉涵開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曉涵,我錯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怯生生地問到。
曉涵只在一邊疊著衣物,也不搭話,臉上就像患了面癱一樣,一點喜怒哀樂的表情都看不出來。
“曉涵,我們在一起已經(jīng)四年了,這四年的時光,我們雖無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實,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這四年來我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彼此的存在與依戀。早晨你壓的濃濃的熱豆?jié){、紅薯粥,晚上你做的燜面、燴菜,你的溫柔賢惠,你對我事業(yè)默默的支持,你把這個家收拾的溫暖溫馨,讓我每次回來都有一種心靈歸宿的感覺,你已經(jīng)成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們初見的景象我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在蒙古包里夜半時分我給你倒奶茶,在草原上我們牽著手一起觀賞草原晨曦,為了我們理想的生活,為了讓你能過上好日子我在單位努力工作,每天出門上班前我們都相互親吻一下對方,天氣冷的時候一進門你就讓我給你捂手…我們在一起經(jīng)歷的點點滴滴,早已流淌滋潤到我們兩個人的心底。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只差一個一紙之書的名份而已。”我邊說邊盯著曉涵,曉涵仍然沒有停下她手中的衣物,也沒有看我一眼。“曉涵,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正處在事業(yè)的低谷,也處于情緒的低谷,我現(xiàn)在是最需要你的時候,如果你也離開了我,我將如何面對這支離破碎的人生呀?曉涵你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我!”
“江恒,你要答應(yīng)我:我離開你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曉涵說完后淚如雨下!
看著曉涵滿臉的淚痕,看來她鐵了心要離開我了,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淚水潸然而下。
哭了一會后,曉涵把她手上的玉鐲擼了下來,“江恒,這是你給我買的鐲子,我現(xiàn)在還給你,我希望這玉鐲能早日找到它的第二個主人!”
“曉涵,這個玉鑼你就留個紀(jì)念好嗎?曉涵…”我把手鐲又推回曉涵的手里。
“江恒,還是還給你吧…”
正在我們倆人推托不已的時候,一個不留神,玉鐲“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五截。
看到此景,我們都是一愣,誰也不再說話。也許我們的愛情就像這摔爛的玉鐲一樣無法再恢復(fù)如初!
愣了一會,曉涵回身把皮箱的拉索拉上,她私人的東西都已經(jīng)收拾完了。
“江恒,我這就走了,一定要記住我叮囑你的那句話:從此以后,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少喝點酒,少熬點夜!”曉涵一邊說著一邊擦著她汩汩流出的淚水。
聽了曉涵的話我已經(jīng)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曉涵,你真的要走了?”
曉涵手胳膊遮著眼睛使勁地點了下頭,“再見了,江恒!”
“那,那讓我最后再送你一次!”我?guī)缀跬床挥?
我拎著曉涵的包,跟在曉涵的后面,下了樓,向著小區(qū)外面走去。剛一開樓道門,一股寒風(fēng)迎面灌了進來,寒風(fēng)吹著臉上未干的淚痕幾乎結(jié)冰。外面小區(qū)的花壇上荼蘼謝盡、百芳凋零,幾顆干枯的敗草在寒風(fēng)中不停地抖動著它們早已枯萎的身軀。從小區(qū)到大街上的路程不過幾百米,我和曉涵人生中一起行進的路程只有這短短的幾百米了嗎?我不是要執(zhí)她之手與她攜老嗎?如今,曾經(jīng)的海枯石爛已隨寒風(fēng)飄搖而去!
幾百米的距離幾分鐘便已走到,我們竟然像素未平生的路人一樣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流著淚默默地跟隨著,到了大街上,曉涵打了車,我把皮箱放到出租車后備箱。
曉涵最后看了我一眼,慢慢地上了車、關(guān)了車門,出租車很快混入到茫茫的車流中,再也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