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嘆了口氣，“我在傷心嗎？”

“嗯。”

李未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姐姐，你不用傷心，其實，我就是來還錢的，還完了錢，我就走了。”

“你走？”李未眨了眨眼。

肖跳跳猶豫了一下，堅毅的點了點頭：“其實就算我不走，你也不用傷心，聶官那個大壞蛋就是故意讓我丟人現眼，所以，嗯，姐姐根本不用在意他對我的任何舉動……”

“……”李未還是沒明白什么狀況。

“他，他應該是愛你的，他都不止一次跟我說，我要有你一半的好，他說不定才會……咳……”肖跳跳撇了撇嘴，使勁靠在椅背上，腳懸著，蕩來蕩去。

“他，愛我？”李未不解的看向肖跳跳，“你說是誰？”

“當然是聶少了。”肖跳跳狀似問的漫不經心，“姐姐，我也感覺你們挺般配的，那，那你對聶少是什么想法？”

“唔，這個么……”李未低頭迅速理順了思路，看著那張幾乎眼巴巴而不自知的小臉，心里有點明白了。

“既然我是聶官的女朋友，他愛我，我自然也是愛他的。今后除了在事業上那么傾心傾力的幫助他，還要溶入他的生活里……只是，你什么時候能離開他呢？你也知道愛情是揉不得一粒沙子的。”

“我、我……不是我不離開他，我欠他的錢，在還完之前不能走的，我們簽協議了都！”肖跳跳明顯有點慌亂。

“欠他多少，我替你還，只要你趕快離開他，越遠越好。”李未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我，我不要你的錢。”

“那我去跟他說，不要你還了。”

“我不要！”肖跳跳失聲大叫，看到李未表情古怪的看著她，不由得頹喪的垂下了頭，攥緊了拳頭，“……我自己還，我能還的起，我、我……”

“跳跳。”李未嘆了口氣，斟酌了一下詞匯。

“嗯？”

“你是喜歡聶官的吧？”

“不是！”

“別急著否認，”李未坐近一些，撫著她的背，“前些天在院子里裝神弄鬼的是你吧？為什么要嚇唬我？”

肖跳跳臉上紅了紅，頭垂的更低了。

李未繼續說：“你剛才是在試探我對不對？我承認了是他的女朋友，你的心里非常的不好受對不對？”

女孩兒開始低聲啜泣起來。

“聶官對我的感覺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喜歡他，我有喜歡的人，就是……你見過的，我的助理。”

聽完這話，女孩呆呆望著地面，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

“你要是喜歡他，為什么不告訴他？”李未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

肖跳跳扭身撲在李未懷里嗚咽起來，李未心里一陣難受。

或者，我心如你啊，跳跳。

告訴他，卻未必能解了自己心中的不安。

我那么明白我對你的心，可是在面對你時，心里卻充滿了疑慮、緊張、自卑、不確定，甚至惶惶然。想要試探，卻越加束手束腳，得不到回應的心終日警惕。

你心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