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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011她問我,是否愛她(1)

秋意越來越濃,冬季悄然走近。葉子一片片脫落,灑滿一地。微風輕拂著世界,帶來一陣陣連綿不斷地寒意。

在我的記憶中,從來沒有像今年這樣如此重視光棍節。與其說重視,不如說恐懼。在這一天到來的一周前,我們宿舍成員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感覺這天決定著我們未來是否走向地獄還是天堂。

大家都希望在這天來臨前“脫光”,擺脫單身。感覺到了大學,戀愛不僅合法,而且是我們一項重要的任務。而檢驗任務是否完成,就要看光棍節這一天前有多少人成功。

記得在高中時代,一旦發現誰戀愛,也不管是真的,還是正在萌芽。首先緊張的是老師家長,想盡三十六計,又拆又分。其次是同學投來異樣的眼光,女生更是當做新聞炒得沸沸揚揚。那時候的愛情似乎是在挑戰權威,好像罪大惡極。

然而,困難重重面前,革命戰士勇往直前,該有的還是有了。那時候最大的枷鎖是高考,一旦被打破……洪水滾滾而來。

高考后,我們班一下子出現了十多對情侶,猶如雨后春筍。

進入大學后,一下子感覺解放了,思想也超脫了,許多人都希望擁有夢想中的愛情。

強求是得不到愛情的。到了那天,除開宇外,我們依然孑然一身,形影相吊。

在一起的不一定是戀人,不在一起的也不一定不是情人。

我和韓筱雨在一起那么多次,也就僅僅停留在朋友階段。也許就像一句流行語所說的那樣:曾經我和一個人無數次擦肩而過,衣服都擦破了,還是沒能擦出火花。

如果牽手是愛情的標志,那么牽手對于我們來說就像是在一張簡潔的素描畫上,增添一筆耀眼的水彩。我想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增加那么一筆。

這一天我像往常一樣,獨自一人按時去上課。老范還是每天堅持上早自習所以很早就到了教室。左天、明軒、榮威通常會在上課幾分鐘后,從教室后面走進,毫不理會老師憤怒的表情。至于開宇,我不清楚,因為他總忙于學生會,來的時間沒有規律,逃課是經常的事。

一進C302教室,發現從第八排起空了很多座位,老范坐在第十排正玩著手機。我比較習慣坐在中間的位置。不過,中間幾乎坐滿了。

幸運的是,右側第七排四個座位空了三個,靠過道坐著一個衣服穿得很潮流的漂亮女孩。第八排四個空了一個。我打定主意,準備坐在第七排最里面,原因是那兒靠窗,今天陽光明媚,曬著暖和的太陽,呼吸新鮮的空氣,是一種享受。

我走近那女孩,問她是否愿意讓一下座,我才可以進去。

“同學,旁邊已經有人了。”沒有想到人長得漂亮,可說話的語氣卻如此傲慢,讓我頃刻間產生了反感。

她以為我要坐在她旁邊。

“我是想坐在靠窗戶的那個座位,我對你不感冒。”人在憤怒時語氣總是不善。

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不過好像傷到她自尊了。

“這一排我全占了。”

從她的眼神看,顯然在說謊,我說,“你在說謊吧,你都沒有放書,怎么算是你占的?別那么霸道。”

“我就霸道了,并且我占座從來不用書。”她翹起嘴,變得目中無人。

看樣子她鐵定不讓了,我聳聳肩,無奈的坐在她的后面。我想,此時面前有一團紙,恐怕早被我燒成灰燼。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開宇從我面前走過,坐在右前方。他和那女孩很快開始談論起來,看樣子他們很熟,并且很親密。我似乎明白了。

“你在這兒啊。”開宇和那女孩一起轉過頭看著我。

你不是廢話嗎,剛剛還拍我一下。

“她就是你女朋友?”我看到那女孩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很害怕與我眼神接觸。

“嗯,她叫葉倩,學生會組織部部長。”開宇說。

“你好。”她對我和藹的說,沒想到剛才差點吵起來,現在還能平和的打招呼。

“你好,羅詩云。”我也不能因為剛才的事和她生氣。

“他也是四川的,你們還是老鄉。”開宇對她的女友介紹起我來。

“是嗎?”葉倩有些驚訝,笑著說:“沒想到和你是老鄉。”

她笑著時和剛才的表情截然不同。

“幸會。”我用四川話說道,“那天他等你很久勒。”

她又笑了,熟悉的鄉音讓她感覺到了親切。

“沒有等很久。”

為什么開宇口是心非。

我笑了,沒有說話。

“今天晚上我們去看電影,據說是一部很浪漫的愛情片,一起去吧。”開宇說。

想讓我當電燈泡嗎?

“我今晚有點事,就不去了。”我笑著說。

他們轉回頭,竊竊私語。

看著他們甜蜜的樣子,我有些羨慕,希望他們一直幸福下去。

中午吃午飯時,接到阿凱打來的電話。

阿凱是我高中時的鐵哥們。以前我倆形影不離,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還為他打過架。

為他做的最瘋狂的事是幫他追喜歡的女孩。我們在路上攔截那個女孩,強迫她和我們去網吧玩,后來她父母知道后向老師起訴了我們,我倆被教導處強制要求寫5000字檢討,這是生平中第一次開始寫論文。

我倆無話不說,彼此間從來沒有秘密。即使現在他在成都讀大學,我在西安,我們仍然一直保持聯系。

他打電話告訴我,他現在在去內江的車上,因為她女友想念他,所以不遠千里去看她。

看來他把光棍節當情侶節來過了。

后來,他問到我今天是否和柳蘇在一起,我告訴他,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

“怎么會?你不會開玩笑吧?”他很驚訝。

“是真的。”我輕輕的回答。

“為什么?怎么可能?”

他怎么變得激動起來。

“沒有原因,水已經流到大海,不能再往前走。”

“可是……,你們……”他說到一半被我打斷了,我不想他提起過去。

“難道不祝我單身快樂嗎?”

“好吧,自由萬歲!”

掛完電話,我回想起,當初他是最反對我和柳蘇在一起,那個時候他說,高中的戀愛會毀了以后的前程。所以千方百計不讓我聯系她。甚至問我,要手足還是要衣服。

世事真的難料。

下午,宿舍一行人跑到外邊聚餐,慶祝我們這個非官方節日。去的時候有說有笑,回來時哭喪著臉。

極度的狂歡之后,留下的是無盡的哀傷。

坐在空蕩蕩的教室,我戴著耳機邊聽歌,邊記單詞。傳說這樣記單詞,一旦記住了就很難忘記,不過,花了幾十分鐘,只記住幾個單詞。

老范坐在前面埋著頭,不知道在干什么。左天、明軒和榮威一上晚自習就坐在一起閑聊。后來實在沒有話題聊了,三個人輪番纏著10086客服小姐,全問的是一些私人問題。看來客服小姐今天遇到了麻煩。

至于開宇,晚自習沒來,真去看電影了。

晚自習后,在回宿舍的路上,左天和明軒邊走邊打鬧。左天罵明軒,原因是明軒對客服小姐說,左天喜歡看AV。左天極力辯解自己不知道那是什么,明軒說左天是SB。左天罵明軒沒素質,結果明軒說,我沒素質沒修養,素質是什么,多少錢一斤?我買。左天氣的無語了,追著他跑來跑去。

我們在一旁幸災樂禍。

回到宿舍,我放著歌,他們像往常一樣聚在一起玩起了撲克牌,或者兩個人下起象棋,明軒進來不久接到一個電話,神秘的出去了。

正當我拿出一本書準備拜讀時。收到韓筱雨發來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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