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又輸了！”

因為李天昊的心不在焉，無塵已經連勝三局，他大笑了幾聲，起身告辭。

“殿下今日無心對弈，咱們還是改日再大戰一場吧！”

說完，無塵便起身行禮后，轉身離去。

“為何，要如此為難與我？”

李天昊嘴中喃喃道，他挺直了身子，就這樣靜靜地坐在亭子里。

夜幕降臨，烏黑的天際，點綴著點點繁星。

微風拂過，吹起李天昊的衣角，發出簌簌的聲響，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遠處走近。

“干爹，你為何一定要犧牲冷姐姐呢？”

靈兒蹲在李天昊的腳下，揚起一張俏臉，哀求道：

“干爹，我很喜歡冷姐姐，你也很喜歡她，對不對？”

“靈兒，你不懂……”

李天昊木訥的眼珠轉了轉，伸手在靈兒頭頂揉了揉，長嘆了一聲，緩緩道：

“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我就沒有了退路。而稱帝，必須有人有所犧牲。就像無塵的爹爹，還有，我的幸福……”

聞言，靈兒清亮的水眸閃過一絲悸動，她將頭埋在李天昊的膝間，哽咽道：

“靈兒確實不明白！可是，若是干爹需要靈兒的話，靈兒愿意代替冷姐姐打入太子府，做您的內應！”

“靈兒……”

“干爹，即使有朝一日，靈兒身份被太子識破，礙于靈兒的身世，他也會手下留情的！只是，靈兒不在干爹身邊服侍的日子里，還望干爹好生照顧自己的身體。”

“還有……還有，靈兒不在了，干爹要替靈兒照看好李元。早日為他找一個好姑娘，親自為他主持婚嫁，叫他不要再等我了……”

說完，靈兒抬起一雙水眸，淚光在她的眼中滾動，她卻狠狠地咬著下唇，強忍著不肯落下淚來。

“靈兒……”

李天昊搖了搖頭，他緩緩起身，空留靈兒跪在原地，如同幽靈般走出了涼亭。

“我愿意回太子府！”

曲折的走廊拐角處，冷筱然攔去了李天昊的去路，一字一句道：

“我不想讓靈兒代替我，去太子府做探子！”

“你……都聽到了？”

李天昊點了點頭，依靠著漢白玉欄桿，伸手在微脹的太陽穴上揉了揉，緩緩道：

“靈兒的生父就是我的哥哥，當今太子李天龍。當年，太子出宮沾花惹草，使得靈兒的母親受孕。靈兒的母親叫做靜妍，只是醉紅樓的一名舞姬，身份卑微。為了逃過父皇的責罵，太子竟然下令，將剛剛生產的靜妍和還是嬰孩的靈兒投河溺死。幸虧我得到消息，及時趕到，才救下了他們母女。”

聞言，冷筱然臉色愈見蒼白，她一想到那天在將軍府的后花園，太子看到自己時，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再想到自己要嫁給他，就不由得攥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嵌入掌心，帶來了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