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11
- 亂花飛過秋千去
- 映墨
- 2237字
- 2010-10-13 13:31:26
莫允之走了五天任蘇漓已經開始頹靡,即使每天要和莫允之長時間的通話。莫允之只好拜托陸無雙,陸無雙這才知道任蘇漓有這樣的病,于是也跟著擔心。
莫允之人在德國,心里也是焦急萬分,對方咬著一個點始終不放松,這邊是Y.S的底線,這一單生意在下半年的比例太重,他多著急也得耐著性子周旋。不過也打定主意再等最后一天,甚至已經訂好了回程的機票。
任蘇漓仍然要加緊時間拍戲,只是表情有些蒼白,還好這一段的劇情任蘇漓也是要吃些苦頭,也算是陰差陽錯,令她松了一口氣。跟她的化妝師最是省事,每天只用弄弄頭發,不用上妝,任蘇漓自己堅持素顏上鏡。陸無雙看了不知道多羨慕,任蘇漓生的白皙,手腳修長,真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
這么多場戲拍下來,沈子軒倒是對任蘇漓刮目相看,時下的許多女孩兒里都很難見到這么純潔干凈的眼神了,心里也是存了親近的心思,想好好地帶她出道,以后能有好的發展。只是這幾天任蘇漓看起來很沒精神。
“Suri,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剛完了一個鏡頭,任蘇漓有點慌神,差點踩空了,幸好沈子軒在后面扶了一下。
“謝謝前輩,我沒事。”說完陸無雙已經到了跟前。
“蘇漓,你的電話。”然后手忙腳亂的幫蘇漓把衣服穿好。向沈子軒道了謝,扶著任蘇漓走了。
“喂?”任蘇漓以為是莫允之,即使自己心里很難受,也是從來不催著莫允之回來,甚至不會問起歸期。
“寶寶,怎么了?”世界上叫她寶貝的人除了莫允之還有家人,但是世界上叫她寶寶的人還真只有一個,那當然就是蘇子童。
“哥哥??????”叫時已經有濃濃的鼻音,好似萬分委屈。
蘇子童聽得抽搐,一邊仍然不動聲色的和蘇漓說:“拍戲順利嗎?”
蘇漓自然是說好,兩人閑聊過后她已經好了許多,還能和蘇子童頂兩句。
“哥哥,你什么時候來看我,我想你。”自從他們結婚的時候當晚出現了一會兒第二天就回了意大利,到現在他們也沒有見過了。
蘇子童聽了她的話心里高興哪怕是沒有亞洲行程也會編出來的,“我月底會去東京,到時候我來看你。”
“真的,你不能騙我!蘇漓自然是高興的。
蘇子童終于大笑,“你倒是說說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任蘇漓大概是真的認真想了一會兒,確實沒有想到,“哥哥,我是真的想你。”
這邊的蘇子童眼睛深邃了幾分,手里未點燃的煙被扭成了一團,“哥哥也想你,好好吃飯。”
蘇漓恢復了半分活力,即使蘇子童看不見,仍然重重的點頭,“嗯,我知道了。”說完蘇子童已收了線,這些年,都是他先掛掉電話,蘇漓已經習慣了。
陸無雙見他好了一些,趕緊把食物張羅了一小桌,“蘇漓,吃點吧。”這里偏僻即使是想買什么也是買不到的,任蘇漓吃不慣劇組統一的盒飯,所以她們吃的都是在家里做好帶過來的。
“好。”
“蘇漓,不是你家莫先生的電話吧?”陸無雙先前接電話的時候就很好奇,什么人的聲音能好聽到這種地步,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一聽不是蘇漓聲音立馬冷到了零下幾度。
“那是我哥哥,你不認識,月底他會來看我,到時候讓你見見。”蘇漓對于這個哥哥是自豪的。
“你還有哥哥?怎么從來也沒同你說過?”陸無雙驚訝了。
任蘇漓悶著笑,“你也沒問過我呀,而且他一直在國外,我回來之后也是不常見他的。”
“你哥哥長得好看嗎?聲音是真好聽。”一副花癡樣子。
任蘇漓倒是想起蘇子童那妖孽的樣子,“我哥啊??????今生今世你要見過一次就再也忘不掉的,所以,作為好朋友我真得提醒你,到時候你就當做看風景,不然你一生真毀了。”
任蘇漓講的認真,陸無雙聽得驚心,“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難道是過兒?不是一見楊過誤終身嘛。”
任蘇漓頗‘慈祥’的摸摸陸無雙的腦袋,“過兒也沒到那份兒上,你見過就會知道。”她想起莫蘇然說莫允之,‘怎么好看怎么長。’但是卻是不怎么說蘇子童,蘇然說‘面對蘇子童,不管是什么語言,你都會詞窮。’閱美無數的莫蘇然能夠說出這一番話已是能想象蘇子童傾國容顏。
有一次她聽見姐姐和哥哥開玩笑,“阿童,你要是喜歡這世界上哪個女人甚至是男人,只怕沒有得不到的。
蘇子童沉吟許久,凄凄的說,“我想要的,便是永遠??????也得不到了。要是真有萬分之一,十萬分之一,我寧愿不長成這樣。”完了就是久久的沉默與嘆息。那時的蘇子童不過二十歲。她不知道她的哥哥怎么了。
任蘇漓從來沒見過自己哥哥身邊出現過比較長久的女人,蘇子童長得冷凜,對她也是萬分寵溺。莫蘇然比他們都年長,蘇子童下面就只有這一個妹妹。小時候他和莫允之莫蘇然三個孩子時他是老小,即使莫允之只比他大了兩個月也不能改變他最小的事實,那時候大家處處讓著他,莫允之也從來不和他搶什么。那時候,心里是很驕傲的,只是后來任蘇漓的出現,卻是他怎么都不能和莫允之搶的。長大以后知曉自己的感情,心里苦楚,如果小時候什么都讓給莫允之,是不是任蘇漓就可以屬于他。
甚至在任蘇漓來不及長大的時候,莫允之強行進入她的世界,他也只能站在遠遠的位置觀望。莫允之帶任蘇漓回國的時候,他躲在房間里,莫允之去找他,兩個十七歲的少年第一次以男人對男人的身份對話。后來一個月,他帶任蘇漓走遍了整個歐洲。那是他向上天偷來的時光,是他一生僅存對于任蘇漓關于愛情的夢想。即使那時候任蘇漓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對于他的眼淚,會安慰‘哥哥,你痛么?’‘哥哥,你哪里痛?我給吹吹。’
后來他們結婚,真真的是又一個十年。莫允之帶任蘇漓去了美國,他常常去,卻不怎么見她,聽他在電話說想念心里苦痛,年少的他已經懂得怎么抑制自己的情緒。
再后來,他終于能坦然自若的看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