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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含香無常

  • 鳳舞神兵
  • 云橫秋塞
  • 3290字
  • 2013-03-25 13:05:42

午飯是四夫人和白無瑕陪著鳳棲梧吃的,情勢緊迫的當口她們也顧及不上男女之防了,鳳棲梧儼然成了他們的主心骨。鳳棲梧看得出兩人都心緒不寧,沒吃多少東西,只是喝了一點湯。。

一下午的時間前面都沒傳來什么動靜,四夫人急得在廳中踱來踱去,口中一遍遍地嘟囔著:“這個白有財是怎么辦事的?”

太陽西斜之時打發出去探信的丫環來報說白有財在前邊領著看家護院的武師們還在推杯換盞,四夫人再也沉不住氣了,準備自己到前面看看情況。

鳳棲梧心中也很焦急,暗想難道是那含香無常看出了什么破綻不成?他突然感到一陣頭皮發癢,搔了搔頭皮,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

他打開頭上的發髻,將頭發披散開來,他問正望著他一臉納罕的白無瑕:“有抹額嗎?給我找一個來。再給我找一身光鮮些的衣服,我身上的衣服太顯老了。”

白無瑕點點頭出去了,過了好一會她才回來將一個金絲刺繡的暗紅色抹額交給鳳棲梧,并將一件白色大袖中衣和一件白色無袖交領罩袍遞給他。

鳳棲梧到屏風后換上衣服,然后將抹額扎在頭上,把換下的衣服裝進背囊中。走出屏風后對四夫人說:“我們過去看看吧,到了那里夫人就說我是您的遠房親戚,剛剛來投奔夫人到府中謀事吃飯的。”

兩個女人有些驚異地看著鳳棲梧,她們沒想到經這么一捯飭這個秦先生象換了一個人。

四夫人語帶欣賞地說:“秦先生好象一下年輕了十幾歲?”

鳳棲梧心說我本來就很年輕,口中卻客氣道:“夫人過獎了。”于是兩人出了廳堂向前邊走去。

乍進到一個院落中就聽到從一處耳房中傳來一片吆喝聲,遠遠地一陣酒菜的香味就撲鼻而來。在門口侍候的仆人一見四夫人來了急忙進房通報,白有財領著里面的人踉踉蹌蹌地跑出來迎接四夫人,四夫人不滿地看了一眼喝得臉如豬肝的白有財,徑直朝向里邊走去。鳳棲梧緊跟進去吃驚地發現一個相貌頗為秀雅的中年男子坦胸露腹地坐在椅背上手里抓著一只肥雞狼吞虎咽著。

白有財直著舌頭說:“于文,休得無禮,還不快來參見夫人。”

“我于來文白府是憑本事賺錢吃飯的,又不是來低三下四討賞錢的。”

此人說話聲音不男不女,讓鳳棲梧聽在耳中非常不舒服。

四夫人微微一笑道:“既然到了白府,大家都是一家人,那些繁文縟節能免就免了吧。”她一指鳳棲梧,“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一位遠親剛剛到了府上想謀點事做,正好府上在招武師,他也會些皮毛功夫,愿意留下來與諸位共事。他姓秦,你們就叫他小秦好了。今日正好有財受老爺之托在這里請大家宴飲,我就把他領過來了。”

鳳棲梧將背囊和劍放在一邊說:“小弟乍來,以后還望各位兄臺多多關照,小弟先敬大家一杯。”說完端起一杯酒一飲而進。

眾人紛紛端起杯,只有那于文從腰上拎起一個銀制的酒葫蘆喝了一口,然后繼續傲慢地撕咬著肥雞卻對眾人不理不睬。四夫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壺冷冷地問白有財:“怎么?這個姓于的是嫌府上的酒不好喝嗎?”

那不男不女的于文白了一眼四夫人,用一股酸酸的語調說道:“喲,我不喝白家的灑不是為你們省的嗎?夫人如此不明事理怎么當這個家呀?”

鳳棲梧看著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心想無論他是不是含香無常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家伙太難對付了,于是他就萌生了試探一下他的想法。鳳棲梧端著酒杯滿臉堆笑地走上前,象是一副敬酒的樣子,卻冷不防照著那家伙的臉狠狠一拳,出手之快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

在眾人的一片驚愕之中,于文重重地摔在地上,口鼻鮮血直流,肥雞卻仍然緊緊地抓在手中。

“混帳東西,敢對夫人如此無理!”鳳棲梧痛罵著又上前狠狠朝地上的家伙身上踹了兩腳。

于文也不哼聲,眼中流著淚,口鼻流著血,卻依然故我地吃著肥雞,連著自己的血水都一并吞進肚子里。

眾人望著如此場面一時都面面相覷,連四夫人也不知所措。

于文一直將手中的雞吃完了,才爬起身,抓過旁邊一個武師的胳膊將自己的手在武師袖子上擦凈,接著又不知從哪里扯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口鼻上的血污,然后將手帕撕成條塞在鼻子里。

“出手夠快的,什么時候練的?”那于文鼻息阻塞的聲音很滑稽,他一邊將衣服穿戴整齊一邊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將頭發披散開我就不認識你了?第一下是我沒防備,那兩腳是我給夫人的面子,哦,對了,我說的夫人可不是這白家的四夫人。”

鳳棲梧心中一凜,這家伙認出自己了,他是將自己當做了秀衣無常呢還是他根本就知道自己是鳳棲梧呢?

這時于文已將渾身上下收拾利落了,他湊近鳳棲梧聲音并不很低地說:“兄臺,你這次花這么大的心思是想把白家的四夫人搞上手嗎?這半老徐娘,還是很有味道的喲!”說完邪惡地笑了。

包括四夫人在內當場所有的人都聽到于文對鳳棲梧說的話,四夫人俏臉漲得通紅,杏眼噴火,恨不得以目光為箭將面前的兩個男人萬箭穿心。

鳳棲梧暗自松了一口氣,心中明白這化名于文的含香無常還是將自己當成陳宗瑞了。自己這個假陳瑞宗被他認出并不奇怪,包括八大無常這些金烏圣教中的重要頭目平日不露行藏,相互見面時不是戴著面具就是蒙著臉,彼此互不相識,只有秀衣無常陳宗瑞太過張揚,被認出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們在這里斗會壞了夫人的事,我們出去打一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怎么樣?”這次含香無常的聲音很輕,除了鳳棲梧這個假秀衣無常沒有人能聽得到。

鳳棲梧點了點頭,他不想把事情搞大讓金環和白府中人知道假陳宗瑞已從地穴逃了出來,他決定和眼前的家伙戰一場,能干掉他滅口最好,如果打不過他再見機行事。

這時,眾人眼前金光一閃,如同變戲法一般一口金光燦燦的寶刀已掌握在含香無常手中。

“都閃開!白府還不到流血的時候。”含香無常大喝一聲,清秀的臉上浮起猙獰的笑容。

眾人下意識地閃在一旁,只有四夫人傲然立在那里。

含香無常沖四夫人揚了揚刀,道聲“夫人,請多保重。”便奪門而去。

四夫人顯然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還沒有回過神,鳳棲梧也不愿多解釋,沖他一抱拳說:“萬望夫人做好防備,我去也。”說罷出門向含香無常追去。

傍晚時分的白府門前,過往的行人看到了百年不遇的一幕奇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手持一口金刀在前邊跑,另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身上纏著一個背囊手持一把寶劍在后邊追趕。前邊跑著的邊跑邊回頭望,好象生怕后邊的人追不上,后邊追趕的人緊緊追趕著,仿佛擔心前面的人會隨時會絕塵而去。

鳳棲梧追趕著含香無常,兩人疾步奔出了龍門鎮。突然含香無常剎住身形揮刀向身后的鳳棲梧撲去,一陣陰柔的刀風裹挾著香氣襲來,鳳棲梧迅雷一般以蛇行之勢繞過對方的致命一擊。就在兩人身體一錯而過之時鳳棲梧出招了,此時他的蛇形之勢已到末尾,身形翻轉面朝上身體成橋形且立足未穩,但他借身體傾轉之力推動劍勢突然向撲空的含香無常后頸刺去,這一招是鳳棲梧從大飛教他的劍法中“仙女照鏡”那一招中移植而來的,他自命其名為“腦后摘花”。

眼見鳳棲梧手中火精劍的劍尖已觸及含香無常的后頸之時,含香無常揮動手中金刀身體一蕩,刀風漫卷助他身形翻轉過來,仿佛一只靈猴抱著橫出的樹枝蕩了一圈。他這一蕩已然也仰面朝天,鳳棲梧的劍竟貼著他的咽喉空刺過去。

此時鳳棲梧如果能控制住身體重心的話只要劍向回撤,手腕稍一下壓定會割斷含香無常的咽喉,但鳳棲梧的身體已經失去了平衡向地面倒去,這一殺招已根本無法實現的了。但含香無常施展這一招“靈猴蕩樹”卻使他自己重新找回了身體的重心,他借身體翻轉的力量將刀向鳳棲梧的身體直送過去,刀尖直刺鳳棲梧的右肋,鳳棲梧想躲都躲不過去了。

鳳棲梧意識到含香無常身體旋轉過來時就知道這一刀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其實鳳棲梧根本就沒想躲,他清楚自己身上的資本,他只是恨自己沒有深厚的內力根基,不然此時這惡賊的喉嚨已經汩汩冒血了。

鳳棲梧這時方才明白人們常說的武功相較勝負一招分曉的道理,他的右肋重重的被含香無常刺中,如果沒有柳紅葉的金蠶寶衣,此時自己的生命就是失敗的代價。

含香無常沒有體驗到預期中那種利刃入骨的快感,卻感到自己的刀尖仿佛忽然鈍了,他腦海一閃念:糟糕。隨著他這一閃念而來的是胸腹上極其銳利的、似寒冰又似灼燒的痛楚。

鳳棲梧知道躲不過含香無常的這一刀,他也清楚中了這一刀頂多會斷兩根肋骨,但是他無論如何不能便宜了這個食人魔頭,他在身體行將倒地之時拼盡全身之力將順勢撤回的火精劍下壓在敵方身上。

兩人都重重摔在地上,一個肋骨斷了兩根,一個胸腹上被鋒利異常的火精劍斜著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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