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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葉家見聞

  • 初見恨
  • 卓不群客
  • 5239字
  • 2013-03-04 13:56:16

唐初見道:“這紫麟劍和家師淵源極深,而這紫麟劍失落了近二十年,知道它的人也很少。但這紫麟劍威震天下,銳不可當,它雖在天下十大刀劍中排名第五,卻是天下邪惡癡嗔之氣最盛的兵器。家師曾說,正是因為這點,它才未曾躋身十大刀劍前三甲。江湖中劍名最盛的絕劍山莊中珍藏寶劍無數,能超過紫麟劍的也只有龍鳳劍。”葉如秋道:“這些排名也是瑪納斯武林大會上排的嗎?”唐初見道:“不是,這些都是武林宗師泰斗們公認的。”葉如秋道:“龍鳳劍是什么劍啊?這名字真挺好聽的,它排名多少?”唐初見道:“龍鳳劍在十大刀劍中排名第二,排名第一的是南盟武督手中的恨天刀。但絕劍山莊對于龍鳳劍保護有加,更有天地玄黃四大絕劍高手看護,我也未曾見過,只是聽家師說此劍是天下最鋒利尖銳的寶劍,天字絕劍高手曾執此劍力挫天下二百五十六柄寶劍,甚至天字絕劍高手執此劍能接得令尊楊曲村恨天式五十招,傳為江湖佳話。”

葉如秋一聽他提及父親楊曲村,咬牙切齒道:“楊曲村那惡賊不是我父親!”唐初見輕輕地拉起她的手道:“他再被武林同道所不齒,也是你的父親啊。若沒有他,何來……”葉如秋怒怒道:“哼,若不是他忘恩負義,我娘后半生又怎會如槁木死灰一般?我的雙胞胎哥哥又怎會生下來就夭折?我又怎會生來就帶寒毒?神醫蔡無涯曾說我的壽命只有二十歲……”唐初見一聽這話,連忙捂住她的嘴唇,道:“我不許你這樣咒自己。令堂武功天下第三,家師曾言若不是礙于瑪納斯武林大會會規,令堂怕是能進前二甲,但我看你的武功平平,難道是因為這寒毒困擾,令堂的一些高深武功,你修煉不了嗎?”葉如秋點點頭。

唐初見義正言辭道:“秋妹妹,我唐初見是真心想和你好,我今日在你面前發誓,我若在一年之內治不好你身上的寒毒,有如此石!”他運氣隔空劈出一掌,三丈之外一塊磨盤大石碎成粉末。

葉如秋聽他說得極真摯,不禁感動得泛起幾滴淚花,但自己的病自己知道,這病母親尋醫問藥,歷盡千辛萬苦也只能勉強續命二十年,唐初見又如何能在一年之內治好?葉如秋道:“罷罷罷,大清早的,發這些個毒誓做什么?我這病連天下第二名醫蔡無涯先生都無能為力,難不成你的醫術比他還高明嗎?但你能這么說,我心里真是歡喜。”唐初見自信地說:“蔡先生妙手回春,我比不上他,但事在人為,他做不成的事我唐初見未必就不行,請你相信我!”葉如秋道:“大清早的,咱不說這個了。你還沒說那紫麟劍到底與令師有何淵源呢。”

唐初見道:“那也好,我以后用行動證明給你看。說到紫麟劍,這是家師志在必得的寶劍。其實這紫麟劍原本不叫紫麟劍,叫做冷艷劍,只是它出爐后的第一任主人曾執此劍助吐蕃大帝頌贊仁德殺死吐蕃神獸紫麒麟,故易此名。但不知怎的,自此以后,此劍便攜有極強的邪氣,而它此后的每一任主人都因擁有這柄絕世好劍而變得邪惡貪嗔,嗜殺成性。家師父親———我的師祖曾也是威震一方的梟雄,他原本也是勤政愛民,萬民愛戴,原本也可與當今圣上盧軍大帝逐鹿天下。但他愛劍如命,自打得了這柄紫麟劍,便暴虐成魔,嗜殺成性,最終眾叛親離,被仇家剁成肉泥。家師發奮去海外仙島學道,立志化解紫麟劍上的邪氣,使其不再為禍人間。可大約二十年前,此劍被吐蕃邪宗強搶而去。誰知今日又重現中原武林,所以此次家師特派我和師妹前來取劍。家師曾言,以他微薄道學武功,想化解此劍邪氣極為不易,但師祖因此劍而亡,他一生命運因此劍而易,而他又知道一個極好的法子,使其不再為禍人間。”

葉如秋道:“那你們怎么都潛伏到昌吉武院了?”唐初見道:“因為這取劍的邀請函正是劉孟德先生所發,他給二十年前于此劍有淵源的武學大豪一人一份邀請函,說什么‘紫麟嘯鳴,出鞘覓主’,不知劉先生所安何心。但劉先生在江湖上可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他不敢拿自己的聲譽開玩笑,家師一百個相信,看來紫麟劍確實重現江湖,可不知他是如何拿到手的。此時距第三屆瑪納斯武林大會召開已不足一年,我看接到邀請函的人都來了,竟不在乎此役損失功力了。”

葉如秋道:“劉孟德先生的為人我自幼孰知,他和你一樣,都是謙謙君子,絕不會做什么卑鄙之事的。想是他也覺得此劍邪氣太重,所以叫同道們一齊商量祛邪之法吧!否則又怎會只叫與它有淵源之人呢?那他發邀請函要你們何時何地去取劍呢?”唐初見道:“就在今夜,晉城鏡泊谷。”葉如秋突然道:“好,你也帶我一塊去,我要見見這天下邪氣最盛之劍的鋒芒。你別告訴我你弄不到邀請函,本姑娘想去,你唐公子還不能多弄一封邀請函嗎?”唐初見道:“你葉姑娘就是公主,這事兒我肯定幫你辦好。可是你今天的武功理論物理課怎么辦?咱們下午就得到鏡泊谷,武功理論物理可就得逃了,那個課那么深奧,少聽一節都難補,我可幫不了你,到時候考試時我還指望著你給我抄呢!”

葉如秋笑道:“哼,我不管,這事兒你也必須幫我擺平,否則我再也不理你了。”唐初見道:“哈哈,你就放心地跟著我這個壞蛋逃課吧。我昨天去馬老頭家里將他要出考試卷的答案看了一遍,早已倒背如流了。這武功理論物理真是高深,連馬老頭出題都得先編出答案,再根據答案來出題,否則自己也做不出來。”

葉如秋道:“你跟我去我家,我有東西要送給你。”唐初見跟著葉如秋說說笑笑來到她家。只見葉家外院極大,卻是纖塵不染。外院中長著一棵頹敗的枯楊樹,楊樹前立著一柄尖刀,楊樹干上少說有萬把道刀痕。葉如秋走到那楊樹前,提起刀來,連砍兩下。唐初見心想:“這楊樹無疑是秋妹妹之父的象征了。”葉家是一座深閎的院落,門楣上寫著“踏楊齋”又有一聯“生平恨無盡,愛情債難償”。

葉如秋見久扣房門而不開,便和唐初見跳墻而入。只見里院有千竿翠竹,龍吟細細,鳳尾森森,一條石子小路掩映其間。兩人走進,只見又有兩池金魚嬉戲,廊上有散養的燕子鸚鵡畫眉等鳥。而最奇怪的是院中立著兩塊紫檀大木板,用金鏨著一聯:航海梯山志無輟,感天動地情有鐘。但木板上扎著少說有五六千枚沒入寸許的細針,看來憤恨至極。唐初見聰明絕頂,立刻想到:“這必是秋妹妹之父當年對針雨先生的承諾,他拋棄葉氏母女后,她們痛恨至極才扎的。”

葉如秋將他領到一間書房,羞紅道:“你先在這兒坐著,我回房換套衣裳。你待會子也回寢室去換,咱兩這么衣衫不整的成什么樣子。”唐初見笑道:“那你就不怕我去偷看嗎?”葉如秋笑道:“你敢!”走了。唐初見見這書房所列書籍甚多,而書架上懸著四把寶扇,乃是檀云扇,火畫扇,竹絲扇,凌娟扇,正是所謂的四大名扇。唐初見閱扇無數,但所見這四把卻是別具一格,他拿起把玩。

過了會子,葉如秋推門而入,唐初見見她換了一套紫色裙衫,越顯得粉妝玉琢,若不是臉上那兩道紅印,當真是紫霞仙子下凡。葉如秋的女兒體香更濃,原來她剛才去沐浴更衣了。

葉如秋遞給他一個荷包,道:“這是我自己繡的。”唐初見喜得眉眼俱笑,拿在手中把玩。葉如秋帶他來到院中,忽又回身去另外一間房內,唐初見仔細觀賞這些翠竹。

忽然,譚氏手執木劍在唐初見背后而來。她見居然有個男人在這里,怒不可遏,不分青紅皂白,挺起木劍直刺唐初見背心。這一劍仍似軟綿綿的,無甚力氣,但快如閃電,迅捷無比,正是凌厲的一劍。唐初見仍是若無其事地賞竹,口中低吟幾句前人詠竹詩。

木劍尖已碰到了他的衣服,譚氏想這下你這個膽大妄為之徒死定啦。誰知,唐初見剎那間不見了,仿佛隱身一般。譚氏往前滑出三四尺,撤劍回身一看,唐初見已莫名其妙的站了自己身后,仍是背對著觀竹吟詩。譚氏好生氣惱,回身又是一劍,直取他背心,誰知在距離他丈許時宛如刺到墻上,木劍“咔嚓”聲斷,自己想進半寸也難。看來對方內功高強,當真出神入化,竟能立起一道氣墻,但他并無敵意,否則自己早受傷了。

譚氏扔掉木劍柄,道:“閣下既是武學宗師,為何要學梁上小人一般翻入我家?”倨傲之態無絲毫收斂。唐初見將鐵扇一收,轉過身來,作揖道:“前輩誤會了,晚輩是跟隨葉如秋姑娘進來的。”譚氏一見他是個少年公子,十分驚訝。唐初見將頭一抬,眼中射出兩道瀟灑的光芒。譚氏一個中年婦女,見了這兩道光芒,竟也是一顫,不禁倒退兩步。她見唐初見散發著一種極強的異性吸引力,一股極強的男兒豪氣,這種感覺倒是似曾相識,但究竟是誰,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譚氏道:“那秋兒在哪?”

正說著,葉如秋手拿兩只紫薯出來了。譚氏連忙走上去,關心問道:“你這死丫頭昨天去哪了?我和櫻子都找了你整整一夜。”葉如秋嘻嘻一笑,附在譚氏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譚氏臉有怒氣,狠狠瞪了唐初見一眼。她走過來道:“小子,你隨我到外邊來。”唐初見跟她來到外院,譚氏順手拿上一柄利劍,執劍道:“小子,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你別打我家小姐的歪主意,我家先生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看你是居心不良,你快滾吧,別再來見我家小姐。我也不叫你去打水了,水我自己會打,院子我自己會擦。”

唐初見道:“前輩,我不能走。”譚氏大怒道:“你這小子好不知趣!真是寡廉鮮恥,逐客令我都下了,你怎么還不走?”說著使出一套毒辣凌厲無比的劍法來直刺唐初見。譚氏勢若瘋虎,如和唐初見有深仇大恨一般。這時,葉如秋也來到門口,頓時如晴天霹靂一般。她從未見過譚氏使過這套劍法,且這套劍法陰險毒辣,招招直取對方絕命處,絲毫不留余地,絕不是針雨先生傳授她的那套劍法。譚氏使出這套劍法竟然一點也不生疏,輕車熟路,倒似有數十年功力。葉如秋心道:“難不成干娘以前就會武功?”

但任憑譚氏如何咄咄逼人,唐初見仍是氣定神閑。他雙腳一立不動,伸出一指抵擋劍招,只攻不守,劍刃被彈得嗡嗡作響,他的手指卻完好無損。但葉如秋也看得出譚氏也是一位劍術名家,因為唐初見腳下的石板被踩得裂開了縫。唐初見道:“前輩,得罪了。”他伸指一彈,譚氏手中利劍斷為兩截,半截掉在地上。譚氏氣得面如金紙,扔下劍柄。

葉如秋走到譚氏身前,又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譚氏咬牙道:“秋兒,你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隔肚皮,不知江湖之險惡。身邊對你好的人都可能是虛與委蛇之輩,才見幾天陌生人又如何能保證?針雨先生神功蓋世,不知有多少眼紅之輩覬覦她的一招半式,我看有人是想以你為要挾據先生神功為己有!”葉如秋聽了這話,若有所思,回頭望著唐初見。唐初見仍是剛才的表情,輕搖鐵扇,沒有絲毫變化,竟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一樣,也不言一句。

葉如秋附在譚氏耳邊再次說了幾句悄悄話,譚氏無奈道:“好,那你走吧。”這時,小犬櫻子跑回家中,譚氏抱起櫻子道:“小櫻子,你跑到哪兒去玩了?你這個小東西呀,現在真是長大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看先生回來我不告訴她,叫她好好捶你!”葉如秋朝她笑了笑,譚氏輕輕瞪了她一眼。

唐初見領著葉如秋進了晉城最大的一家當鋪,葉如秋抬頭一看,寫著“飛竹當鋪”。當鋪環境陰暗呆板,有種壓抑之感,進去就令人感覺不爽。柜臺也是高高的,用鐵柵欄隔著,旁邊一個鐵門緊鎖,只露出一個小窗口。店中的伙計也是高高在上,臉色鐵青,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唐初見走近窗口,伙計盛氣凌人地問道:“二位是要典當還是贖當?”

唐初見道:“典當。”他拿出一塊玉佩遞給伙計。伙計拿到手中一摸一看,仍是盛氣凌人道:“這塊玉佩是個寶貝,不知你要當多少錢?”唐初見道:“我就要一文錢。”葉如秋也是一驚,伙計仔細打量了他一下,冷冷道:“這么大的買賣,我不敢私自做主,我去問問掌柜的。”說著拿著玉佩走進去。

葉如秋道:“這么貴重的玉佩,你為何只當一文?”唐初見輕搖鐵扇,笑道:“我自有道理。”不多時,鐵門打開,當鋪掌柜的和兩個伙計戰戰兢兢地走出來。掌柜的手捧那塊玉佩,三人跪倒,掌柜的誠惶誠恐道:“不知東家光臨,我等失職。”唐初見扶起他,道:“岑掌柜,我看你越發精明能干了,這幾天我看你典當有方,真是典當奇才啊!今年臘八的結算大會上,我可要提拔你了。你知道我楊飛竹一向愛才,大凡人才我不看重出身背景,只是有能者居之。”葉如秋心中納罕道:“唐初見怎么自稱楊飛竹?這岑掌柜只稱他東家,而不是少東家,那說明這家當鋪不是他父親的商鋪。”岑掌柜笑道:“東家說笑了。”岑掌柜將他二人請進鐵門。

葉如秋只見一道長廊,兩旁都是隔板木盒,寫著幾日封存,何人之物。所經之處還有一處小院,搭曬著數十件皮衣皮襖。葉如秋不禁好奇道:“掌柜叔叔,怎么你們當鋪還幫人晾曬衣物?”岑掌柜和顏悅色道:“姑娘有所不知,這些都是當主的衣物,這皮衣皮襖極不好存放,最易生蛀蟲,我們才要時常拿出晾曬。這當鋪從來都是以十當一,但有精明之人看準這點,將皮衣皮襖當來,算好日期再贖,只需掏一點錢就可令當鋪為他悉心晾曬存放,豈不便宜?但凡這類物品,當鋪所給錢財都要高一些,到時候所收利錢便高一些。”

請進里頭客廳,丫鬟早奉上兩杯釅茶。唐初見進去換洗的干干凈凈出來,葉如秋問他:“楊飛竹楊大俠,這是怎么回事?”唐初見道:“我出來闖蕩江湖已有四五年了,我背著父母自己做起了生意,為了不讓他們知道,我自稱楊飛竹。現在我是東家,各處的浙慧商號都是我的店鋪,這些人都是我的得力干將。你若對做生意感興趣,我那兒還缺個女東家。”葉如秋笑道:“你想的美,原來你是個小富豪啊。哼,我看男人有錢就變壞。”唐初見笑道:“人與人是不一樣的,我看有錢就變壞的男人,沒錢的時候也好不到哪去。”葉如秋笑而不答,品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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