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兩樣都不選呢？”顧瓔珞毫不畏懼，不卑不亢地回答，“昨兒的事誰都知道與我無關，是你的女兒自己不中用，不是那塊料卻非要逞能，最后弄得一團糟，卻只曉得將責任往別人身上推，你身為長輩，不去教育自己的女兒，卻來找我的茬，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你如何服眾？”

“娘，她骨頭賤得很，仗著有人給她撐腰，誰也不放在眼里！”顧弄玉惱怒，火上澆油道。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野丫頭，昨兒本夫人就發現你這張嘴尖利的狠，這么些年，本夫人倒是小瞧你了，本夫人今兒若是收拾了你，看有誰敢跳出來說個本夫人的不是！”二姨娘一口一個‘本夫人’的自稱，眼冒狠利地往四周掃了一圈，尤其是往蕊香身上多看了幾眼。

此刻蕊香也不說話了，老爺派她在四小姐身邊，也不光是為了伺候她那么簡單，老爺對四小姐的態度，她多少能揣摩到幾分，如今犯不上為了四小姐而得罪二夫人和三小姐，這兩個都是睚眥必報的主，這些年死在傷在她們手上的下人不計其數。

“本夫人？你也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過是爹的二房小妾而已，根本沒有資格以夫人自稱，也沒有資格代表爹做什么。你又沒有兒子，爹百年以后，你連份產業都分不到，死了更是沒人送終，趁現在趕緊給自己積份德吧，否則以后到了閻王殿里，只會成了下油鍋的惡鬼。”顧瓔珞眼里一點溫度也沒有地冷道。

既然對方咄咄逼人，她也不遑多讓，既然一再的忍讓換不來清靜，她也不是怕事的主，更不是什么逆來順受的善類。

二姨娘最忌諱的便是自己不是正房的地位和膝下沒有兒子這兩件事，顧瓔珞真是專揭人家的傷疤，血淋淋地呈給所有人看。

“好你個目無尊長不思教化的野丫頭，你竟然敢咒老爺，本夫人饒你不得！向嬤嬤何在，給本夫人掌嘴！”二姨娘果然大怒。

“打，往死里打！”顧弄玉俏臉扭曲。

“是！”身材粗壯的向氏上前一步，大巴掌鋼勁十足地便拍了過來，估計是早已在一邊等了許久了，一得令便使了全身的力氣。

顧瓔珞眼眸一閃，纖細的身子側身一躲，輕巧閃過，向氏反倒用力過猛，差點跌了個狗啃泥。

“反了反了！”許氏吼道，又向后看了一眼，怒道：“來人啊，將這個野丫頭給我綁了。”

“是！”她身后立即有兩名五大三粗的侍衛上來，一左一右將顧瓔珞架住。

顧瓔珞淡淡往蕊香看了一眼，便不再看她，使勁一掙，掙脫不開來，心里暗自罵自己就知道享受清閑日子，也不曉得修習一點武功防身，如今手無縛雞之力，猶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早知道就算是練點兒跑路的輕功，也總比坐以待斃強。

“慢著，我有爹的玉佩，誰敢打我！”就在向氏掄圓了胳膊，巴掌再次扇過來時，顧瓔珞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