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 神怒
- 西湖路過的
- 4111字
- 2012-01-26 00:09:22
武國,相傳武國前期,大約八千年前此地是一座圣地,東西方諸神都在此為蒼生講經(jīng)論道過。當(dāng)然,八千年前的事歷史已不可考察,大多都是傳說。不過也由此,后代的此地武學(xué)昌盛,修煉者也愛聚集到此地,雖然武國是近代五千年來才建立,但是武風(fēng)自八千年來一點也沒改變過。
尚武城,聽名字就知道這座城的主旨,但它并非在武國王城,而是一座武國偏遠的大城,自華夏帝國向西方向的第二城。雖然尚武城是武國偏遠的城,但是他的名聲比之武國王城還出名,甚至比武國還出名。
原因是,此地不僅建有許多門派,一流門派更是一抓一大把,而且還有幾個古老的門派,更是傳言尚武城有幾個隱世家族。所以此地幾近相當(dāng)于武國的武學(xué)圣地。而華夏帝國如果要拿武國開刀也要經(jīng)過萬分考慮,其原因就有尚武城。
東方的天空露出了太陽的少半邊臉,點點光線傾斜而下,灑在了大陸上。此刻的街道上,行走著很多修者,一大早,就有些接踵而至的感覺。
今天,比武大會開始了。
尚武城,有專門的比武場地,是武國修者們的圣地,由幾個一流門派輪流守護。由此也可以推斷出這幾個一流門派的地位,而每一次武國的大會,也總是少不了他們。
比武場非常之廣闊,容下三千人不是問題。當(dāng)中有著五個闊大的看臺,其中也有著幾個木質(zhì)看臺。五個看臺坐的當(dāng)然是前來的門派,木質(zhì)看臺則是給一些不知名的修者和觀戰(zhàn)的百姓。
作為嘉賓,凌元自然坐在了上座。這其中還有些許曲折,青霞門開始提出要嘉賓位置不可避免的自然遭到了反對,一個二流門派有什么資格要比武大會嘉賓的位置,能主持這比武大會已經(jīng)不錯了。不過當(dāng)一看聽到是凌元,一看到是那‘白發(fā)魔圣’,由此想不同意也不行了。
冰兒隱化了身形,連大雪山雪王也察覺不到的隱化,在這天下怕是沒人能察覺。她此刻不知在比武場何處,但一定關(guān)注著這片場地。
武盤以一個普通修者的身份參加比武,因此在最下等的木質(zhì)看臺上,等待比武的開始。
主持比武大會依然是三個一流門派的人,但是現(xiàn)在多了一人,青霞門掌門伏凡生,但是誰也知道伏凡生只是一個擺設(shè),因為從開場到離場,他也只有在三位主持的介紹下說了一句話:大家好,我是伏凡生。
這就是地位的懸殊,沒有實力與資本,根本就不能站在同一個臺階上說話,就算是站在同一個臺階,也只會招來眾人的白眼與嘲諷。
這次比武大會的嘉賓共有三位,其中一位面目皺褶,容顏衰老,頭發(fā)斑白,是一位老人,半閉半合的雙眼不時射出精光,坐在嘉賓位上,周圍之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面對他都極其的尊敬,不敢有任何的造次,身份相當(dāng)可觀。
另外一位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身淡藍色的長袍、還有一張常掛著淡淡笑意的臉,十分溫和,氣質(zhì)儒雅,不管與任何人交談都不會擺任何的架子,但是也不會諂媚,讓人實在難以生出惡感,此人修養(yǎng)極好,而且修為亦是深不可測,身份值得揣測。
而最后一人自然就是凌元,不用介紹人們已經(jīng)認出他來,一頭隨風(fēng)而飄的白發(fā)已揭示出他的身份。進入比武場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到了他,不過沒有人敢多談?wù)摚矝]有多少人敢伸出指頭指認他,前幾天街上的血案足以威懾,可是許多外來修者還是不怕,畢竟沒有親身經(jīng)歷和親眼看到,對于凌元自然不畏懼,就此暢談起來。
“他就是凌元,怎么頭發(fā)全白了?”
“就是啊,上次我在月神國看到他時頭發(fā)沒白啊?怎么現(xiàn)在全白了?”
“剛開始聽人說我還不信,現(xiàn)在終于看到了,三千青絲,居然全白。唉..可嘆啊...”
“你說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隱秘啊?他那么年輕,而且還是一位圣階,容顏明明未老,怎么可能頭發(fā)不到一個月就全白了。”
“就是,挺奇怪的,我想也是有什么隱秘,會不會是練功的問題?我始終難以置信,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怎么可以渡劫成圣,難以相信、難以相信!”
“我也挺難相信的。哎,你別說,我聽說有一種邪功,修煉此功者功力會增長的很快,但是會有一些副作用,最主要的莫過于會使人心性大變,變的冰冷無情而且愛嗜血。前些日子不是傳言他在街上隨隨便便就殺死十多個人嗎?哼,看來他多半修煉的這種邪功。”
“真的嗎?這太駭人聽聞了,如果真如兄臺所說,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莫慌莫慌,這次比武大會如此多的高手,他不敢造次。不過我們也要小心,通知一其他人,免得到時被害。”
“嗯,兄臺言之有理。”
“多謝兄臺,我這就去通知一下其他江湖同道。”
很快,比武場內(nèi)霎時間緋聞亂竄,皆是說的凌元修煉邪功一事,就連武盤也被人告知要小心凌元,這讓武盤當(dāng)場差點沒有爆發(fā)而出,揪出這個肇事者。
很快,‘凌元邪功事件’就在這人群中快速的非議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大,這當(dāng)然避免不了場中高手的聽覺,眾多高手也在此刻非議起來,一雙雙眼光開始不時的瞥向上位座上的凌元,像是要把凌元看清,也好似害怕凌元突然暴起殺人。
一時間,比武還沒開始,比武場上倒先熱鬧起來,這讓三位一流門派的主持皺了皺眉,不知如何是好。
而對于這件事,與凌元同坐的兩位嘉賓,老人沒有任何的波動,靜靜的坐著,好似睡著了般,一動不動,對于這件事不聞不問;而那中年男子掃了一眼凌元后,就好像沒聽到議論一樣,喝著茶水開始閉目養(yǎng)神。
而作為當(dāng)事人的凌元,罕見的沒有大開殺戒,因為在他眼中這些人都是螻蟻。作為一個神,怎會在意螻蟻的議論,除非觸及到他的禁忌,或者主動惹上他,要不然他是不屑的,所以他理也沒有理會這些言論。
這時,從那眾多修者中走出一個人來,對著三位主持和伏凡生行了一禮,道:“四位主持,請恕在下冒犯,因為如果我不弄明白,我心實在難安,斗膽問一句,不知我比武圣地是否能進入邪道中人?”
聽到此人的話,比武場中再沒有一絲聲音,每個人的眼光都注視向主持臺,等待著答復(fù),他們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了。
其中一位主持站了出來,道:“小友,比武圣地明確表示,邪道中人不可進入。”
那人目光閃過一絲笑意,語氣鏗鏘道:“主持,再斗膽問一句,邪道中人是否能作為比武大會的嘉賓呢?”這句話,矛頭直指凌元。
場中的每一個人都沒交談了,安安靜靜,雙眼一動不動的注視向主持,或者注視向凌元,等待著答復(fù)。
主持很堅決,搖了搖頭,道:“不能。”
那人雙目閃過一道光,手指直指凌元,道:“主持,江湖傳聞,凌元公子可能修煉邪功,不知這傳聞是真是假?如果傳聞是真,那凌元公子坐在這里太不合理了吧!”
他的目光從主持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凌元那邊,而就在這時,一股靈魂的顫栗氣息襲遍了他的全身,立刻,他驚懼了。
“你的手,放下。”聲音不大,但是全場都可聽到,且語氣中充滿了威嚴。
那人的身體此刻顫抖起來,莫名的冷汗立刻打濕了他的全身,一股莫大的威壓壓的他幾乎身體癱軟下去,嘴巴一張開,他的牙齒就只能發(fā)出打架的聲音。
此刻,那威壓的聲音再次傳來:“我讓你的手,放下!”
“噗——!”再也承受不住威壓,那人一口鮮血灑向天際,身子直接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精神萎靡,雙眼發(fā)黑,直接暈了過去。
凌元終究沒下殺手,這人只是一個出頭鳥而已,沒必要殺。他動手,也只是不喜歡被人指著,如果那人沒有指他,仍他說的多么氣憤生動,凌元都不會正眼看那人一眼。
比武場內(nèi)的修者頓時瞪大雙眼,張大了嘴巴。心里驚訝的同時,也氣憤了。居然當(dāng)著如此多人的面?zhèn)粋€敢于站出去說話的人,很明顯是未將他們這些修者放在眼里。
“你憑什么傷人?你是一個魔,這里是正道圣地,如此多的正道之人,還能容你這個魔在此地放肆?”
“放肆!魔鬼,你最好乖乖的伏誅吧!今天那么多前輩在此,還有我們這些人,你插翅也難飛了。”
“這里是正道,還輪不到你這個魔在此放肆!”
“哼!以前還以為我們東方出了一個后輩英雄,想不到是一個魔,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今日,非要把你收服不可,免得危害人間!”
“邪不勝正!今天,豈容你再次撒野!”.......
眾多的修者對著凌元大聲的嚷嚷,總之一句話,誓要誅他。
雖說是突然的空穴來風(fēng),可是很多的門派亦是相信了凌元修煉的是邪道,是魔。紛紛站起來對峙向凌元,一道道精神意念鎖定他,只要一發(fā)動,就會使殺招。青霞門當(dāng)然不相信凌元是魔了,可是他們只是一個二流門派,人們根本就不相信他們,而他們?yōu)榱俗员#矝]有為凌元做任何辯解。
主持臺上的三位主持臉色瞬間難看下去,都狠狠的瞪了一眼伏凡生。
伏凡生也想不到凌元會給他惹這么大的麻煩,臉色也很難看,但是想到凌元的恐怖手段和他兩位朋友的高深莫測,他嚇住了,連忙阻止三位主持,讓他們不要惹怒凌元,有什么事大家好好談。可是三位主持根本不買伏凡生的賬,打算請凌元旁邊的中年人幫忙,擒住凌元。
而就在這時,凌元動了,一雙冰冷徹骨的雙眼快速的掃了這比武場一周,而被他雙眼掃過之人,皆有靈魂被涼水沖洗過的感覺,只覺得這天上的太陽沒有溫度,而冰冷的感覺深深的凍到了他的靈魂。
當(dāng)今天下,還沒有誰敢說他的不是,凌元怎能任這些螻蟻用手指點他、用精神意念鎖定他。神階的精神力反擊而出,那些鎖定而來的精神力立刻反擊回去,數(shù)百人紛紛被擊飛而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哇的一聲吐出來。
強勢的出擊,打的人們措手不及,很多人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在這時,凌元嚯的一聲站了起來。
比武場內(nèi)的修者看到凌元反擊,更加瘋狂了,一些宗門的弟子見到自己的掌門或師傅吐血,更是怒火攻心,當(dāng)中大罵而出,更是要上前斬殺凌元。
“惡魔,你當(dāng)真沒有一點人性嗎?居然還敢當(dāng)眾逞兇,那你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魔終究是魔,入了魔道,人性泯滅。束手就擒少吃點苦,要不然我們?nèi)绱硕嗳耍憔退愠墒ィ膊灰欢芴拥贸鋈ァ!?
“還說那么多做什么?這樣的魔,有多少殺多少,正道之下,容不下他。”........
喊打喊殺之人多不勝數(shù),能置身事外的修者,在場上千之人,不到一百之?dāng)?shù)。不管是武者、劍者還是修道者,在此刻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個個臉上,皆是無情之色,好似真的是除魔衛(wèi)道。
凌元站起來后,正要打算以一己之力抹殺最活躍的修者,而此刻,一道神念傳來:“閣下,手下留情,他們只是普通修者,不明狀況而已。”
凌元此刻已是神階,自然很容易的找到了傳神念者,正是那名老人,他此刻還是最初時的樣子,絲毫沒有關(guān)注周圍之事,皺褶的雙眼半閉半合假寐,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而他就算是對凌元傳音,雙眼也沒有睜開看向凌元,而語氣,看似請求,實則沒有商量的余地,簡單說,就是命令。
那中年男子緊跟著凌元站了起來,這讓眾人幾乎以為他們要打起來了,這讓比武場內(nèi)有種叫囂的趨勢,不過中年男子先他們而發(fā)了言。
“諸位,你們安靜,我想我需要解釋一件事情,希望你們能安靜下來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