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云和沈書劍在樹林里追上千寒,三人一路走著,沈書劍慢慢就落在了兩個姑娘的后面,太過心急的二人并未發(fā)現(xiàn)!
沈書劍試圖追上前面兩位姑娘的時候,不料卻有心無力,眼前忽然一黑,整個人‘砰’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隨后就開始抽搐起來道:“飛云我好冷,好冷!”
兩位姑娘聽到聲音就轉身,一起跑向沈書劍這邊,柳飛云嫻熟的把沈書劍扶在自己的懷中!
千寒不明白沈書劍是怎么了,便道:“飛云,他怎么了!”
“他的寒毒發(fā)作了!”便用雙手幫沈書劍搓著身體,又對千寒道:“我身上有藥,你幫我拿出來!”
“哦!”千寒從柳飛云身上拿出一個小瓶子!
柳飛云道:“給他吃三粒黑色的,兩粒白色,一粒黃,色,!”
千寒按著柳飛云說的,一一把藥喂到沈書劍的嘴巴里,可是卻一直找些什么!
柳飛云見沈書劍沒有好轉的跡象道:“千寒,怎么了!”
“沒有黃色的了!”
“什么!”柳飛云聽完焦急的看著懷里的正飽受著寒毒侵害的沈書劍,又看了一下四周道:“千寒,你先生火,給他取暖,我去給他找藥!”
“好!”千寒就去撿柴!
柳飛云也放下沈書劍,就向樹林里面跑去!
千寒找來柴火,生好,見火對沈書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就走到沈書劍的旁邊,和剛才柳飛云那樣將沈書劍抱在懷里!
沈書劍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感覺千寒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就像有人雪中送炭一樣,他就緊緊的抱住千寒,感受著另一個人的體溫,好讓自己不至于冷的那么難受!
柳飛云找到一處懸崖邊,焦急的四處張望著,突然什么晃了她的眼睛一下,她抬頭看著太陽,就慢慢的走向懸崖,一往下看竟是萬丈深淵,要是掉下去肯定必死無疑!
正當她要打退堂鼓的時候,那道光又晃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她定睛一看,懸崖中間長著一顆晶瑩剔透的草,那不就正是自己要找的冰銳草,它的寒氣可以緩解世間所有的寒毒!
可是,那個高度以自己的輕功,恐怕有些困難,況且自己又沒有采藥的經驗,可是如果不采到手,沈書劍就可能因此而喪命,最終她為了挽救沈書劍的性命,不顧自己的安危決定下去!
找來草繩,把劍背在背上,就慢慢下去,好不容易拿到了冰銳草,由于時間的關系,柳飛云只是草草的制成了,現(xiàn)在的繩子卻有些承受不住柳飛云的身體!
柳飛云感覺到了繩子的不對,就奮力的往上爬去,可繩子只堅持到一半時。,就突然斷了!
拿著冰銳草的柳飛云就疾馳的向下墜落,慌亂之際,柳飛云從背上拿過劍,連劍鞘一起插進石峰里!
整個人抓住劍,吊在半空中,憑著自己要救沈書劍的那迫切的心情,竟慢慢的爬了上去,到了上面,只見柳飛云的雙手全是繩子的勒印和爬山抓石頭的留下的血跡,拿草都有些吃力,不停的顫抖著!
等她興沖沖的跑回沈書劍發(fā)病的地方,卻看見沈書劍緊緊的抱住千寒,柳飛云的腳步頓時就沉重的邁不開,雙手不自覺的就緊握在一起,突然就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眼淚不爭氣的就要奪眶而出!
千寒下意識的抬起頭,一眼就看見柳飛云道:“飛云,找到藥了嘛!”
“哦!”柳飛云慌亂的回應了一個字,用力的吸了吸眼淚就跑向他們,瞪在他們的面前,就用手將冰銳草捏出水,滴到沈書劍的嘴巴里,沈書劍喝著冰銳草的水,就慢慢好轉!
可是水里慢慢的確摻雜了紅色的液體,千寒驚訝的看著柳飛云,柳飛云卻想沒事人一般,繼續(xù)著,有誰知道這樣靜距離的面對沈書劍抱著千寒的畫面,滴血的不止她的手,還有她的心!
沈書劍慢慢不在發(fā)抖,睜開眼卻看見是千寒抱住自己,就慢慢的松開緊抓住千寒的雙手!
怎么有股血釁味,一眼就看見柳飛云那滴血的手,柳飛云看見沈書劍看到自己的手,連忙就要縮回來,卻被沈書劍搶先一把抓住!
沈書劍慢慢的掰開柳飛云緊握的拳頭,映入眼簾的卻是血肉模糊的一只手掌,明明心痛的要死,卻不自覺的就大聲吼道;“你多大了,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嗎,你的手廢了,我怎么辦!”
柳飛云本來就感覺委屈的要死,還不是為了他,要緊緊的抱著別的女人來回報自己也就算了,還對自己大呼小叫,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出來,猛的抽回自己的手道:“關你什么事?”
“飛云,你怎么了!”千寒看到柳飛云哭了,不解的問道,沈書劍已經脫離了危險,應該高興才對呀!
“我沒事!”柳飛云拭去眼淚,起身背對著他們!
沈書劍也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可是自己還不是擔心她,就起身走到柳飛云的面前道:“我不該大聲對你講話,可是人家也是心疼你,你看你,這只手都成什么樣子了!”說著拿起柳飛云的手,從自己身上扯下一條布,給柳飛云小心的包扎著!
看到柳飛云痛的齜牙咧嘴的樣子,沈書劍心疼的又放慢動作,道:“難道就只有你知道心疼人,我就不知道嘛!”
千寒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心里竟像瞬間堵了一塊石頭,又痛又難呼吸,可怕的是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想哭的沖動,自己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有這一種感覺!
水似雨醒來,一眼就看見柏逸安穩(wěn)的睡在自己的旁邊,她竟看著柏逸有些著迷,,手也不受控制的再次撫摸上了柏逸的臉頰!
水似雨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看著柏逸自己竟會心的笑了起來,突然很享受這種一睜開眼就看見柏逸躺在自己身邊的日子!
水似雨道;“柏逸,如果有下輩子,我們就做夫妻好不好!”說完就如夢初醒般要抽回自己的手!
就在縮回來的那一刻,她的手卻被一只手抓住,水似雨看向柏逸,柏逸還是閉著眼睛的,就又要拿回手!
柏逸突然就睜開眼道:“你上輩子也是這樣說的,既然都愿意嫁給我了,為什么還要等下輩子,難道我們要白白浪費這輩子嘛!”
“我怎么可以讓你娶一個隨時都可能離開這個世界上的我,柏逸,我們的愛是化解不了我的血海深仇的,我還有龍兒,我無法對你交出一個完整的自己!”
“你說你愛我,這就夠了!我既然選擇接受你,就做好了接受你所有的一切,龍兒它現(xiàn)在不止是你的,它現(xiàn)在已經還是我的了!我會陪你一起找回龍兒”柏逸興奮的看著水似雨道!
“可是,,,,!”水似雨還未說完,柏逸的一吻就落在了水似雨那光潔的額頭!
水似雨閉上眼,享受著柏逸那發(fā)自內心的一吻!
半夜時分,隱天獨自一人走在走廊,從閑乘月的門口經過時,正巧閑乘月手持長劍從門口出來,隱天道:“閑姑娘,你要去哪里?柏逸不是還沒回來嗎?”
“我自然是回家,柏逸就算回來也不會回到這里,不要告訴我你也還相信那個水似雨會活著和柏逸一起回來!”閑乘月不屑一顧的說著!
“水姑娘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柏逸一定會把她帶回來,如果你離開了,柏逸找不到你,他一定會著急的,在說著一路上,不知會遇到什么危險,你如果一定要回家,我們也不勉強,還是等柏逸回來,你們師兄妹一起上路!”
“笑話,她要殺的可是盟主,你就這么不相信盟主的實力,吉人自有天相!難道吉人都不會有意外嗎!在說,我可是天生老人的弟子,我看誰敢動我!”閑乘月自大的說道!
“閑姑娘說的是,我呢就怕柏逸和水姑娘意外的回來,而閑姑娘你有離開了,那到時候柏逸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哎呀,水姑娘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柏逸作為一個正常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肯定抵抗不了!”隱天假裝自言自語的說著,從閑乘月旁邊走過!
“你!”閑乘月聽完頓時就囤積了滿腔的怒火,看著隱天離去的背影道:“好,我就留下來看看水似雨是怎么死的,敢迷惑柏逸!”退回房間內,將房門猛的碰上!
沈書研生氣的推開隱天的房門,隱天不解的道:“大半夜的你來我房間干什么!”又連忙將衣服抓緊,相識沈書研要非禮他似的道:“你不要亂來啊,外袍可是和尚!”
沈書研卻道:“你為什么不讓那個閑乘月離開,她在這里,你還不嫌亂嗎?”
“我看現(xiàn)在是你唯恐天下不亂,柏逸和水姑娘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千寒他們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如果我們在亂了,心兒怎么辦!”
“她離開她的,關我們什么事?”
“如果柏逸回來再看見閑乘月不見了,他又該著急了,徐青可是為了救我們大家犧牲的,他唯一放不下的應該就只有那個飛揚跋扈的小師妹,如今柏逸不在,我們就有義務保護閑乘月的安全,不僅是對柏逸有交代,也是對死去的徐青交代!”隱天為徐青的死,感到惋惜的道!
沈書研聽完不在反駁,坐在隱天對面道:“我就不明白,徐先生那么通情達理,明辨是非的人,怎么會有那么不講道理,自大自傲的師妹,不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嗎!”
隱天把一只手伸到沈書研面前道:“就不說十根手指,五根手指都有長短之分,何況只是一個師父的師兄妹!”
“就算你說的對!”
“心兒呢,你怎么把她一個人留在房間!”隱天道!
“哦,我光顧著生你的氣,把心兒忘了!”
“那還不快回去陪著心兒!”隱天急忙開口道!
深夜的三人,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坐在一堆篝火旁,沈書劍看向千寒道:“千寒,你知不知道水姑娘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千寒搖搖頭道;“我感受不到龍兒,我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沈書劍聽完看向柳飛云道:“我們三個這樣會不會太盲目了一點,說不定柏大哥和水姑娘已經會回去了也說不定!”
“都怪我不好,不應該這么急忙的跑出來,害的你們跟我一起漫無目的的找著!”千寒自責的說道!
“千寒,你不要這么想,我們大家都是救人心切,今晚我們就好好養(yǎng)足精神,說不定明天我們就會遇見似雨和柏大哥!”
“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客棧去等,我們也不能讓老姐和隱大哥他們擔心!你們休息,我來守夜!”
兩位姑娘點點頭,就各自,找地方躺下了!
借著月光兩位姑娘,從不同的方向,偷偷的看著沈書劍,千寒一想到第一次倒在沈書劍的懷里,沈書劍第一次把自己抱的那么緊,而柳飛云看到受傷的那一只手用沈書劍的衣角包扎著,心里都甜滋滋的,都不自覺的偷偷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