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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雨城的天

  • 晴雨蕭蕭落南方
  • 那一抹如煙
  • 1042字
  • 2012-03-05 17:09:56

暑假時間實在太長,沒有人意愿每天都在家里閑暇,無所事事,當然柯樂也是這樣。于是,她跟著媽媽推著小車賣著廉價卻精美的小飾品。這些可愛的小東西都是柯嵐自己親手做的,柯樂不懂生活在小巷里的媽媽怎么會有這般手藝。雨城的夜景還算美麗,燈紅酒綠,天上沒有星月卻依然很亮。柯樂和媽媽蹲在街道邊,望著過往的行人,希望有人能停下匆匆的腳步。

夜微涼,風起,有雨落下。人群都匆忙歸家,怕淋濕了衣裝。生意不是很好,母女倆也無奈地推著小車回家,似乎每一步都挪的很慢,可能還在期盼有人問津吧!

躺在床上,柯樂思緒萬千:媽媽的確太辛苦了。我應該盡自己的一份力量,減輕她的負擔。學費很貴吧?我要怎么辦?……現在一大筆學費是柯樂最擔心的事情。

雨城的早上,總是籠罩著厚厚的霧。雖然還沒有伸手不見五指那么夸張,但卻足以令人窒息。午后,風終于吹散了霧。搖晃在空氣中樹由于雨的洗滌青翠了不少,枝椏上還有嘈雜的蟬叫夾雜著城市的喧囂。

隨著天氣的放晴,柯樂的心也不覺明亮了。她瞞著柯嵐,在街上,走走停停,注視著小店門口的招聘啟事。暑假工不好找,柯樂就這樣游走了好幾天,卻一無所獲。她難免地自卑了,有些著急,卻表現得極其淡定。每天都一成不變,掀不起半點波瀾。

柯樂跟著媽媽學著做起了小飾品。無疑,她的手是巧的。雖然不斷地受傷,但卻比不過柯樂的自我強迫。她有強迫癥,總是逼著自己學各種東西,盡管她不愿。暑假的柯樂只要一閑,就開始寫著些傷感的句子。也不知是哪來的感傷,總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想逃,卻被自己禁錮了腳步。

“六月浮生后,我又該去向何方?是什么迷了我的風標,讓我看不清?我一路向北,也許能尋到夢的起點。”北方一直牽絆著柯樂,她還一直做著那個夢,自始至終。

填志愿是第二次高考,柯樂的選擇讓所有人震撼了。大家都覺得她會報復旦之類的重點大學,可她卻填的是S城的一所二本學校,只因為在北方,還有學費不貴。通知書下達的那天,柯樂很淡然。她媽媽卻火了,她接受不了柯樂毫無商量般的草率。“啪”一聲,那么響。柯樂沒有哭,只是說了句:“請尊重我的選擇!”女人一愣,臉色紫青,眼神空洞,多么熟悉的一句話啊!以前她肯定也聽過吧?

雨城的天,總是讓人摸不到方向。青石板上,曾經跪著的小女孩已經長大。再過不久,她就要離開這里。柯樂沿著小巷,尋覓著雨城的點點滴滴。似乎在做著最后告別:青石板,小巷口,破舊的小學,藏夢的棗樹……這一切的一切,連著雨城的天印在她的腦海,這恍若臨行前的最后觀望,使雨城的點滴顯得如此動人。也許有一天記憶的殘簡會變成一本書,然后記錄著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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