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周圍沒有人，心情不會太緊張，學起來會事半功倍，誰知道，剛滑了一圈，尚云芷就連摔了四五個跟頭，雖然關鍵時候林昊總搶著墊底，可有幾次林昊反應來不及，尚云芷的屁股只得直接跟冰面親密接觸，一圈下來，尚云芷實在沒勇氣再挑戰了，干脆坐在場地邊上耍賴，‘大騙子，說什么技術好，我看還不如顧慕呢！’尚云芷摸著酸痛地屁股，咬著牙抱怨道。

旁邊，原來還一臉陪笑地林昊聽到顧慕兩字，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語氣生硬地說道，‘尚云芷，你到底有沒有心？’說完，眼睛賭氣地看著別處。

‘你敢說我沒用心學！’尚云芷頓時覺得很冤枉，剛才說得好聽，有他在保證不讓她摔著，結果呢，要不是他礙手礙腳的，在旁邊添亂，自己會摔得那么慘嗎！所以聽到他先指責自己，更加來氣，不管不顧地說道，‘你不如顧慕還不讓說了，我看你就是繡花拳頭，中看不中用！’

‘你——’林昊一聽，自己在她眼里，就這么不堪，心里頓時又氣又難過，結果你了一聲，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干脆賭氣扭頭看著旁邊。

‘我怎么了，不學了，再摔下去，明天指不定能不能爬起來呢。’尚云芷邊說，邊賭氣脫鞋。

旁邊，林昊斜眸一瞥，見尚云芷真在脫鞋，頓時泄了氣，往這邊走了幾步，語氣也軟了許多，‘這才學了多大一會兒，我，我保證，肯定不讓你摔跤了。’

‘我信你才是笨蛋呢。’尚云芷不為所動，伸手去解第二只。

林昊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想了想，又開口，‘哎，我好說歹說人家才同意的，這會兒就走，太可惜了。’

尚云芷聽了手下一僵，林昊輕易不在自己跟前示弱，既然這么說了，肯定是費了不少力氣，心里不禁軟了下來，有點后悔剛才的任性。

‘再說了，我教了蕭雅菲兩個下午她就會了！’林昊又小聲嘀咕了一句，試圖自己滑冰技術很厲害。

‘哼，就算碰上你這樣的笨老師，我也要證明，我比蕭雅菲學得快。’尚云芷借著蕭雅菲下臺，三下五除二又把鞋帶重新系上。

旁邊，林昊嘴角露出高興地笑容。

豁出去挨摔了，心情也不那么緊張了，注意力都放在維持平衡上，腳下立時穩當了許多，林昊也比先前滑的好了，第一圈下來就順當許多。尚云芷卯足了勁一定要學會，林昊跟在旁邊指指點點，倒再沒大摔著。

兩個人就這樣在冰場上一圈接一圈地滑，慢慢地，尚云芷就能一個人滑行了。直到兩人同時意識到時間不早了時，尚云芷拿出手機一看，已經臨近十點半了。趕緊整理了東西往回趕，半路上，朱琦打來電話，著急地問尚云芷怎么還沒回去，宿舍快關門了，尚云芷只好交代和林昊在一起，實在趕不回去，在想辦法吧。

兩人急趕慢趕回到學校時，宿舍大門果真已經關了。

尚云芷低著頭從包里把所有的零錢拿出來，一邊讓林昊看看兜里有多少錢，林昊沒吱聲也沒動，尚云芷忍不住催他，‘你愣著干什么，只能住賓館了，趕緊看看你那兒有多少錢呀？’

林昊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要不，先到我家將就一晚吧。’

尚云芷一愣，‘你家？’